跟辛屈说的一样,能决定这一切的不是双方,而是土王。
“这个简单,举办一场劳动大赛。”辛屈拿出笔,再版牍上写到:“定一个规则,将更多的积分给胜利组,然后失败组的积分递减。
说白了,就是给王位继承人凑功勋和一个不会让有辛氏有过渡反应的对象。
愿意参加的,也能通过降本增效来摁住上扬的物价,也就从他们内部消解了。
并且宣布,调整物价,先给所有物价上涨两倍,比如一斤粟现在你这里是一竹币,以后就是两个竹币。
这样要是后续产生了一点波折,导致鲜虞小猪没有第一时间抵达,那里头可就是嫌隙了。
记住,保证胜利组是失败组的一点五倍积分。
“谁让你削木头外突……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清楚,这玩意儿主要是作为门板制作的。
然后,你再把小组之中的最卖力的人单独评选,凡是个人表现突出的,给他们畅玩卡一张,窝棚生意不是最近又有了吗?
每天一次,一次七天,也不用咱们出资,让窝棚配合,不配合驱逐。
“行,物价这边我来处理。你这样,这几天提高一下涞氏、蛇好部的售价,开始进行区别对待。”
辛屈看着正在刨木板的奴隶,然后走到了角落,看了一眼主要用水轮打造出来的一个水利切割装置:“要说真正要关心的是这玩意儿。这个水轮锯崩断率可不低,结果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遗失一些碎片,每次重铸,都得少个两三成,要不是为了尽快完成延庆县的建筑需求,我可不会弄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玩意儿。”
辛屈也是大倒苦水,铁熔铸出来就这么多,哪哪都需要,他现在还没有彻底将地分下去,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铁的产量跟不上消耗。
不过辛屈险恶就险恶在,他先用鲜虞氏来到这里之后,可以进行扩张的念头丢给鲜虞小猪,让他先入为主,产生这里确实是我的应许之地。
但选谁这又是个问题。
这一来一去要花多少时间?这不是耽误事吗?
当然,这话还有另一个前提,那就是鲜虞氏是他鲜虞小猪的,但土方不一定是他的。
这样一来,完全不需要我们强制,不愿意参加劳动比赛的,那就用两枚竹币买一斤粟。
虽然利用榫卯和木头,能节省很多土砖的消耗,但毕竟造价不低……”
可是就刚刚,耜大股把炭给我扣了!他说他那边有一批炭遭了水潮了,把好炭留下来,把湿炭丢给运输队,让他们将炭拉回来之后再晒。
“怎么压?延庆这边的主要物资,得从集市营那边调,中间需要经过居庸关,而居庸关那边的路还没修完,牛马吃的草最近不贵,也就算了。
可以说辛屈已经将可以用的技术都拿出来了。
然后又说,其实这里得你爹点头了你才能要。
“我说,刨刀能不能多加一点。”
昨天我们开会的时候,发现了困扰延庆县的一个最大问题。
但为了能尽快让延庆县可以住人,辛屈动用了族里最新的水轮锯拉到这边,结果效果只能说每完成十座屋子的木头切割需求,就差不多得重铸一次轮锯。
也恰如辛屈说的那一句话,别把目光局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那只是蝇头小利。
这样随便贴点盐,早完成基本任务,也能赶在冬天之前,开始裁人。”
石戊无奈,耜大股他也不好惹,但延庆这边时间紧任务重,需要养活的人可不少,还要应对秋冬。
一旦土王衰弱,继承人压不住其他儿子,那么土方必然四分五裂。
土王如果决定给这些可能存在叛逃的头目之上,安排一个总管头头,那必然得从儿子们麾下选。
他得思考,得判断,得根据现在的情况拿出解决方向。
“这……行吧。”石戊看完了,多看了辛屈两眼,“说实话,我们之前就是这么被你忽悠的。”
“但至少现在你可以忽悠别人了不是?”辛屈笑着。
石戊一想,还真是,抵触心也就少了。
“行了,去忙吧。我继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