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辛氏干趴了孤竹氏的消息,真的如同插翅的鹰,飞掠天下各地。
最先得知消息的是仓邑。
墨徐无带着部众流亡至此,恳请内附。
然后有辛氏一口气干趴了五千孤竹墨氏本部精锐的消息,彻底压不住了。
之前说过,负责仓邑守卫的是两伙人。
一伙是王子敛的人,首领叫阿飞,嬹姓。
一伙是王子旬的人,首领就是危氏兄弟。
这一次危海没有回仓邑,而是转身跑了齐方,所以当危平和阿飞商量之后,将墨徐无安置在仓邑附近后不久,越来越多的孤竹氏残部逃难过来。
他们这才摸清楚,辛屈究竟干了什么。
辛屈不仅干趴了墨氏本部,还趁机兼并了墨氏剩下的部众,以及一些奴隶,然后将墨氏的地盘全部划给他的族人控制。
并且还将墨氏死者全部埋葬在他们当初祭祀讨伐辛屈的祭坛上。
这根本就是在骑脸嘲讽墨氏无能。
你们祭祀谁保佑你们来着?然后祭祀了这么个死出?
可笑!
最后还不是一个背信弃义,被保佑有辛氏的水神给覆灭了!
墨氏根本不行!太菜了!不够他打的!
反正各种言论都出来了,危平踱步了几天,只能在心中不断劝自己,有辛氏是支持他背后王子旬的!
这就是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好消息!
但北方具体情况大家也不清楚,只能知道有辛氏并没有对孤竹氏赶尽杀绝,而是允许交出一半食物,奴隶,然后自己离开。
要不然臣服朝贡就行。总之很多部落选择留下,也有几个反抗,但被辛屈直接碾碎的。
“他们杀人的时候毫不留情,并且很喜欢割脑袋,一个个挂在腰间,十分可怕!”
有几个逃来的部落酋长,如实与阿飞说。
阿飞皱眉,然后看向危平:“你的兄弟呢?他怎么还没有消息过来?这都几天了?!”
危平摆了摆手:“或许是被辛屈拦住了。辛屈不放人,我像是有意为之,或许是想要我们乱一阵。”
“你这……”
“大臣,外边有车队路过要借宿,自称是鄚邑的公孙季。”正在说话的阿飞被打断了,他微微皱眉。
“鄚孙季?!好!快,请进来!”危平赶紧起来,“这位手里只怕也有消息,赶紧去问个真切。”
阿飞这才跟着危平出去。
很快找到了鄚孙季,面对郑重其事的问询,鄚孙季挑眉:“我们在海边分开的,难道危海没有在仓邑上岸?”
“那可能去齐方了。”危平想了一下说,“先不说他,北方如何?”
鄚孙季将辛屈大获全胜和最后危海说,还是要给点粮食安抚辛屈的话语说了。
危平这才算是平静下来。
既然知道北方辛屈的情况了,那么辛屈的棘手程度将会远超孤竹氏。
因为辛屈不是一个消停的人,他一定挟山南之地要挟利益。
只要利益给足,他有可能随时变成商王的人!
“好,多谢。”
送走了鄚孙季,阿飞直接开口说:“粮食不能再给了。”
“你想逼着有辛氏投靠商王吗?”危平也不客气。
阿飞闷哼一声:“那正好,以后可以用这个借口打他!”
“白痴!”危平也不客气,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如果我们这边没有粮食给,控制山南的有辛氏,绝对会跟土方一起攻打有戎氏。
土方和有辛氏是联姻关系,难道你没听出来山西的危险程度吗?
一旦有辛氏攻打山西,五万人,三千甲兵,外加土方,这个危险程度远比山东这边的……”
“不关我的事,我只管仓邑的安全。”
“你!短视!”危平那叫一个气啊!
但阿飞不管,他是仓邑的大臣,负责本地的管辖,仓邑安全就是他的任务,至于粮食,谁爱给谁给。
明知道北方的有辛氏很危险,是一只饿老虎,你还喂他?不怕他稍稍垫了肚子,有了力气,然后将你当肉吃了!
可惜,危平不管怎么说,阿飞就是不肯给一点粮食。
没辙,他只能等自家兄弟从齐方弄来的消息。
大体七日之后,危海从海上登陆。
一路向东,抵达牟邑(今莱芜),在大雪纷飞的时候,求见了主人——子旬。
结果出来接他的是御者鲁父。
看到鲁父,危海脸色异样,差点忘了,辛屈还有这么个兄弟呆在这里。
“臣危海,参见主人。”
危海入了帐,跪着。
这个时候的鲁父在角落站着,床榻帷帐下,躺着一个人,悠悠的说:“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危海多看了两眼鲁父,最后抿着唇说:“孤竹墨氏本部,五千众被辛屈一把大水,全灭。”
“哐当!”
是青铜酒器落地的声音。
就连鲁父也都惊呆了。
“你说什么!”撩开帷帐,子旬衣衫不整的走出来,直接抓起这个家伙的领子,“你疯了?!”
“主……有辛氏用十五天联合妟氏,兼并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