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站在第五座山岭上,观察地形,等待消息。
很快,有人来报:本来白头林附近有上万人的,但突然被调走了几千人,只剩下三千左右还守着。
一些黑熊氏出身的归化人还告诉耜盐,他们找到黑熊氏的其他奴隶打探的消息是——后续还有两千多人再往回调,最快也要三天之后,才能抵达白头林南部。
也就是说这三天内,只有三千人分散在四面,是最好的机会了。
耜盐一听,二话不说,让人找好了路,当天夜里让几个好手,里直接从支流冲入湖沼,很快来到了白头林。
天蒙蒙亮,听到脚步声的白头林内众人,立刻有了动静:“谁?!”
“有辛氏!令支氏!”
这几个好手赶紧进来,然后他们很快被押解,搜身,拿出了一堆的东西。
“这些都是什么?”
“看起来好像是有辛氏的身份牌。”
“这就是身份牌?”
无终麋的手下举着火把,将有辛氏身份牌看了两眼,啧啧称奇:“到是有点稀奇,走吧。”
无终麋被唤醒,揉着眼睛,站在自己的高脚楼凭栏,打着哈欠说:“有辛氏的人?在哪里?”
这几个有辛氏和令支氏的人,看到了无终麋的屋子,那是震撼无比。
您老是被困了?还是出来修屋子度假?
还有,女人从哪里来的?!
有个眼尖的有辛氏小子,看到了无终麋屋内出现的女人踪迹,不由得诧异。
拿到了有辛氏小子的木牌,就看到了国人爵位的时候,无终麋略微诧异几分,再多看了两眼这个身份牌的持有者说:“你真是国人?”
“是。那边有我们耜盐军参谋的亲笔信。”
无终麋拿过竹简,翻了一下,发现火漆,确定没有被扯开,就拿匕首割开。
抖开看了一下,上边用的是有辛氏的篆文写:“敌兵东出换防,只有三千于林外,三日后有大军至,机会难得,吾木筏齐备,可走水道向东,直出滦水入营阳寻族长辛屈。
明日夜里,其出,不声不响,于岸边汇合。
请尽快制备木筏。”
看到了西边的印章,无终麋呼出了一口浊气:“你们不打?直接走?”
“这个……山里道路崎岖,粮食专用不济,所以我们不能拖太久,现在已经打了一个月了,再拖下去,只怕夏汛一到,河难行、路难走。所以……”
这个有辛氏的小子微微摇头。
“……”
无终麋又看了两遍:“直到东面发生了什么,才调走这么多人吗?”
“还不曾知悉,不过我们在南部的山路上有几千人,或许是因为族长从南边策应了,这才被调走了?”这个青年沉思片刻,恍然道,“对了,族长这次并未有亲自出兵,因为山南孤竹氏降部有叛乱,族长去镇压了。
会不会是这些降部被击败了,然后跑进山里,逼得无终氏得集中力量保卫更重要的土地。”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无终麋合了竹简,“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你们族长不亲自来,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回去几个,告诉那个耜盐军参谋,就说我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不过,我的想法是,子时中出发,因为这个时候开始退潮,我们借助水力向东,速度最快。”
“好,我会让人回去告知军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