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息怒!”
有人带头,其他官员也是纷纷跪下。
片刻间,太和殿内就只有欧阳伦一个人站着了。
嗯!?
其他官员看到欧阳伦居然还站着,并且一脸淡定的样子,都是满脸震惊。
喂!
驸马爷,现在皇帝陛下很生气啊!
无论是报纸报道出错,还是贪污官员,都和你欧阳伦有关系啊!
现在你不是才应该最着急的么!
一时间,一众官员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他们当然是太监了.
李善长、蓝玉等淮西党人看到欧阳伦居然还站着,内心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冷笑。
欧阳伦这家伙实在是太张狂!
不过这样也好,越是这样等会陛下就越会对欧阳伦下手,他们等会只需要稍微煽风点火,说不定今天就能彻底除掉欧阳伦这个大敌!
李善长瞧瞧观察了朱元璋一眼,后者眼神果然变了!
呵呵,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里,李善长决定添一把火。
“陛下,臣以为此事和欧阳驸马定然没有任何关系,多半是欧阳驸马手下李得力私自行为,欧阳驸马为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绝对不能因此而惩罚欧阳驸马啊!!”
“若是陛下就这样处理欧阳驸马,必然会让诸多官员、商人、百姓不满的!到时候甚至会天下大乱!”
李善长这翻话在大殿内响起,情绪相当的饱满,似乎真是在为欧阳伦说话。
但现场所有人都清楚,李善长这翻话根本不是为了帮欧阳伦,相反他这是在害欧阳伦。
李善长这几句话里面意思有很多,首先是直接肯定了李得力就是欧阳伦的手下,其次更是在給朱元璋提醒,欧阳伦这个家伙已经是功高盖主了,若是处理的话,驸马党官员以及跟在欧阳伦身后的商人,受过欧阳伦恩惠的百姓肯定要作乱!
这是在告诉朱元璋对欧阳伦下手一定要快准狠!
刷——
朱元璋的目光终于是落在了欧阳伦身上。
“欧阳伦他们都跪了,你为何不跪?”
朱元璋相当平淡问道。
“臣婿心里又没鬼,为何要跪?别说我不懂礼节,刚刚陛下进来的时候,我可是行礼的。”欧阳伦摊摊手,“陛下,你与其问臣婿为何不跪,还不如问问李大人为何跪得这么快,难道是因为腿软么?”
“欧阳伦你胡说八道!你污蔑!”李善长没好气道。
欧阳伦直接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理会。
朱元璋眉头一皱,“欧阳伦,这个李得力当初可是你的下属,你在北直隶的时候就跟着你,并且一直是以你的手下自居,你难道就没有想要解释的么?”
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自带威压,大殿内官员全都不敢说话,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即便是李善长等淮西党官员,此刻也是既紧张又激动的默默关注着,此刻他们也不敢再继续拱火了,因为这个时候再拱火的话,很有可能被朱元璋的怒火所波及,那就得不偿失了。
面对朱元璋的质问,欧阳伦依旧是相当的平静。
再次摊手,“回陛下的话,臣婿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这李得力臣婿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若是按照主政一方,那个时的下属就是同流合污的手下,那当初南方四省发生的事情,李大人的罪恶岂不是比臣婿更大?”
李善长:你特么的,能不能别提我!
朱元璋淡淡看了李善长一眼,并没有说话。
欧阳伦则是继续说道:“这李得力贪污受贿,坑害百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臣婿如今只是户部尚书,处理贪污受贿官员的事情不归臣婿管吧?”
欧阳伦的回答逻辑清晰,更没有任何慌乱。
随着欧阳伦的话音落下,朱元璋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思索起来。
这就让李善长着急了,他辛苦谋划、拱火,可绝对不能就这样结束。
“陛下,欧阳驸马此番言论完全是巧舌如簧的狡辩!”
“根据老臣所知,这李得力从始至终都是他欧阳伦的人,李得力除了一直对外宣称是欧阳伦的人外,还有人曾有人看到这李得力出现在宗人府外,这李得力也曾給欧阳伦缴纳入门费!!”
“臣还听说,李得力在他所管辖的县域内,修建了不下十所欧阳伦的长生庙宇!受百姓供奉,而且每到重要时节,这李得力必然会亲自主持祭祀!”
“如此重重,足以证明欧阳伦和李得力的关系,不然任凭那李得力再狡猾,也绝不可能贪得了这近两千万两银子!!”
“不光是李得力贪腐案,就连广西行省省报报道错误,也应该最差欧阳伦的责任,李得力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还请陛下明察!”
李善长一番慷慨激昂的论述,也干脆不装了,他今天就是要弄欧阳伦!
同时也是在告诉朱元璋以及其他大臣,李得力的背后就是欧阳伦,欧阳伦才是贪污腐败的幕后黑手。
有了李善长带头冲锋,淮西党其他人也是不装了。
“陛下,欧阳伦经营北直隶数年,势力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