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属的担忧,茅锦哲耸了耸肩:
「同瑞诚的收入要比岭南堂高,而且是高两三倍,为什麽不跳?咱们是打工的,给谁打工不是打工?良禽择木而栖,没什麽问题。」
翁燕婷还是有些不放心,为难地提醒道:
「那我们要不要跟林总通报一声?他会不会生气?咱们这样做有些不地道,毕竟同瑞诚这半年来一直在找我们岭南堂麻烦,两家公司算是死对头了。」
「哈,为什麽生气?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雇佣关系,又不是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咱们五个人还没有卖给他,林天华他有什麽资格来决定我们去哪不去哪?」
茅锦哲想了一下,似乎为了安慰组员们:
「这样,后天就是公司的年终总结大会了,到时咱们五个人就提出辞职,好聚好散嘛,我也不想把脸皮撕破。」
白瑞浩也有自己的担忧:
「茅组长,我们都是林总带出来的,他也没有亏待我们,这半年来光是招待报销加起来都上百万,林总怎麽可能不懂里面的门道,但他还是给我们全给报销了,现在这笔钱可都在我们口袋里了。
如果我们去其他公司还无所谓点,同瑞诚跟岭南堂在过去半年里可有很多磨擦不愉快,是竞争死对头,我们跳槽到同瑞诚,就怕林总会不会翻旧帐?到时我们恐怕会有法律风险。」
茅锦哲回过头来,认真看着自己几个下属说道:
「你们要记住,不是我们欠岭南堂的,而是岭南堂欠我们的,我们给他们创造了半年10亿的销售额,成为销冠,也算是我们回报了林总的知遇之恩,对不对?」
张雅涵赶紧附合道:
「茅哥说得对,咱们是正常跳槽,难道林总会霸道道不允许我们换工作吧?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那也不值得我们跟随不是?」
茅锦哲听了呵呵一笑:
「小涵说得对,在金钱面前不要说什麽忠诚不忠诚,既然同瑞诚能给我们高薪,哪怕看在钱的份上,我们也没理由拒绝不是?」
四个组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默默低下了头。
茅锦哲见大家士气低落,故作潇洒道:
「行了,大家心情放松点,既然冬天来了BJ,那咱们就好好玩上一天,明天再飞回花都吧。走,我请你们去吃烤鸭……」
晚上,乔冠伦悄悄从酒店出来,假装去外面散步,找了个公园,到了无人的角落马上掏出了手机。
「喂,林总!」
林天华听到手机里的声音还有点奇怪,但晚上11点还打电话过来,肯定有要紧事情。
「是冠伦啊,呵呵,怎麽想到给我打电话呀。」
乔冠伦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林总,我跟您汇报个事情,我现在在BJ,是茅锦哲带我们来的。白天我们去了同瑞诚公司,见到了他们的销售总监,这事我事先不知情,是稀里糊涂带来的。」
林天华一听,一下子就从床上坐直了,眉头皱了起来。
乔冠伦事先是不是不知情?他一点都无所谓,他现在只关心为什麽茅锦哲一组销售团队会出现在竞争对手那里?
难道?……
是了,只有跳槽一种可能。
万幸茅锦哲团队也不是铁板一块,里面同样也出了一个背叛,这可真是谍中谍啊。
「冠伦,你能打这个电话给我,我很高兴,无论发生了什麽,我都不会亏待你。现在你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乔冠伦听到后心中一喜,心想茅锦哲说得没错,良禽择木而栖。
他茅锦哲可以择木,那他乔冠伦也可以呀。
他茅锦哲跳槽可以升官发财,那他们这些组员有啥好处?都是打工仔,那他何必要背负一个叛徒的恶名?以后在销售圈内名声都臭了。
关键是他有一种预感,如果留在岭南堂,林总未必会亏待他,收入甚至有可能比同瑞诚更高。
比如,茅锦哲走了,那岭南堂深圳销售组组长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这不正是他乔冠伦的机会?
想到这个,乔冠伦决心彻底把茅锦哲卖了,换取自己的升官发财机会。
「林总,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到了同瑞诚后……」
林天华一边听,一边心中的怒火就蹭蹭上来了。
一个是嫡系手下的背叛让他恼火,但如果仅仅是跳槽他还不会如此生气,他气就气在茅锦哲居然不念旧情,跳槽到了死对头手里?
第二个他也惭愧,林三七将岭南堂交给他,大胆放权,从不干涉他的工作,年底还给出了天价奖金。结果一转眼,自己就捅了这麽大个娄子?????这让林天华是又羞又恼又惭愧。
但林天华很快又冷静下来了,职场上这种事情也不算啥新鲜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如何补救的问题。
「冠伦,你是说你们5个人都签了意向书?」
乔冠伦急了:「林总,我当时也没有办法,而且我签字也是虚与委蛇,迷惑他们。」
「我明白,我相信你,这样,冠伦,你觉得除茅锦哲外,其他三个人翁燕婷丶白瑞浩丶张雅涵出走的意向强不强烈?还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