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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究一点的药企也是会付钱的,比如在米国要给一个受试者10万美元,在穷国家可能只要给1000美元就够了,这就节约了大笔资金。
当然也有不讲究的药企,或者穷国内奸贪了这笔钱,那他们就会用欺骗,甚至强迫的方式让老百姓不知不觉中当了一回小白鼠。
比如阿三国当年曝光出来的黑金大米事件,就是转基因公司提供实验粮食,然后让小学生去当小白鼠。
这种事情多不多?其实很多,没有内奸是不可能进校园的,阿三国某些人的心坏到了极点。
还有一个就是这些第三世界国家的医院,医生会告诉病人,你这病没治了,我现在手里有一种特效药你要不要试试?
病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当然愿意试一试。
好,你要试一试,一个疗程要几万几十万,但如果你N个疗程服用后还没死,后续就可以免费吃药。
但你在吃药过程中,必须定期复查这个指标,做那个检查,然后要把结果全部给医生才能换取后续药物。
咱们不说全部,但碰到这种事情,病人往往要小心,因为你可能已经被人卖了,成为了一只小白鼠,却还在替人家数钱。
哈佛大学医学院的肺结核三联疗法实验团队同样是在阿三国进行的临床Ⅲ期试验,给9000名阿三国肺结核病人身上进行药物试验。
可惜结果很不理想,32%的治愈率已经代表「阿奈唑胺+链霉素+甘谷敏三联疗法」失败了。
虽然实验数据是可以造假的,但是还有那14%的严重不良反应,4.4%的死亡率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的。
阿三的人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
可是欧美国家的老百姓的命却是很金贵,毕竟这里的律师更难缠,万一官司输了赔偿都是几千万这样惊人的金额。
(2004年,米国洛杉矶法院判处拥有着名香菸品牌「万宝路」的米国菲利普·莫里斯公司,因欺诈和责任事故罪赔偿一名吸菸者280亿美元的赔偿金,原因是这位老太太因为吸菸得了肺癌。)
就在研究所众人在检讨实验为何失败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白人男性。
「嗨夥计们,我没有来晚吧?」
来人是安东尼肺结核课题组的合夥者,也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教授西奥多。
安东尼教授一瞧,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抱怨起来:
「西奥多,你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及时赶回来,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我们的课题失败了,法克,又要重新开始了,我们还有几个5年?」
西奥多教授是刚刚从日内瓦世界组织一场会议上赶回来的,一下飞机就来到了研究所。
「安东尼,你难道还不肯接受现实吗?我早就知道我们在阿三国的实验失败了,当时我在阿三国卡利卡特医院主持课题的时候,亲自抢救了不下于100个试药者,另外我还解剖了其中50具尸体。
这样高的不良反应率和死亡率就代表了我们这个实验已经完蛋了,我有心理准备,但那又如何?除了支付阿三国费用外,我们这次一共还剩下3000万美元的经费,这足够我们发一笔财了。」
国际潜规则,一般赞助商会给某医疗科研团队一笔「赞助」用于研究某课题。
科研团队在完成课题后,剩下的经费是可以放到自己口袋里的,而能剩下多少,取决于你的实验是否顺利,你是否节约了科研经费。
艾伯维医药公司赞助了哈佛医学院一亿美金的经费,用于阿奈唑胺丶甘谷敏两只新药治疗肺结核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现在课题失败了,但三千万美金已经通过各种虚报假帐的方式进入了安东尼教授丶奥西多教授为首的科研团队成员口袋里。
这就跟陈可辛导演虚报假帐,一顶草帽6000美金,欺骗投资商的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对奥西多来说,课题成功最好,名利双收。
如果课题失败,那也没多大关系,3000万美金一个团队分配一下,他这个负责人起码能拿1000万,单收一个「利」也不错,还要啥自行车?
安东尼教授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金钱谁都喜欢,可是我们是传染病学专家,我非常渴望我们能成为全球第一个攻克肺结核的团队,这样我们不但可以享誉全世界,未来的科研经费更是要多少有多少,这才是人生的成功。」
西奥多教授一屁股坐下,将一只公文包放在桌上还重重拍了两下:
「安东尼,我要再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你想第一个攻克肺结核的美梦已经破灭了。」
安东尼教授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
「怎麽说?已经有人攻克肺结核了?该死的,是哪个团队?是剑桥医学院?还是索邦大学医学院?或者是哥伦比亚大学的西弗尔团队?我就知道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赶超我们。」
西奥多教授耸了耸肩:
「你全都猜错了,是一个你再怎麽猜也猜不到的医疗团队完成的,而且他们的国家通讯社已经公开宣布在全世界第一个攻克了肺结核。」
安东尼教授听后愣住了,有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