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在窖口没敢探头看下去,听到长莺喊出口的名字,顿时明白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浑身哆哆嗦嗦的开口,“我,我去找我爸,我让人来救她,你等着我!”
手软脚软的扶着墙往外走,在经过晕在院子里的唐二旺时。
突然想明白了以往他那恶心的眼神意味着什么,顿时吓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看到近在咫尺的人,恶心的不住干呕,手脚并用的拼命想爬起来。
不知怎么的满脑子都是傻妞的惨样,待看到他眼皮在转动时,惊恐的失声大叫,
“啊~,爸,爸,你快来救我!哇哇……”
还没靠近院子的李爱国一群人,听到了院子传来的尖叫声,都心里惊。
李光辉听出了这是宝贝闺女的叫声,一马当先的快步狂奔,嘴里还在大喊,
“畜牲,不许动我女儿,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护女心切的李光辉,脚步比谁都快,就连建党也落后了他好几步。
等一行人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冲进院子时,便看到李秋月一边蹬着地上人事不省的罪犯脸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嗷嗷叫唤。
而先几人一步的李光辉,不要分手上前就给了地上的人一脚,直把人踢出了闺女够得着的范围。
唐二旺被这重重的一击,痛的惨叫出声,直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李光辉才不管这些呢,要不是担心闺女吓坏了,他都想打死他了事。
把哭的形象全无的闺女抱住,不停地询问有没有事。
李秋月整个人缩在老爹怀里,就这么嚎啕大哭。
还不忘她是出来找救兵的,抽抽噎噎的跟大家解释前因后果。
李爱国皱眉见孙女哭哭啼啼的讲述,跟蔡建党说的大差不差时,便抬脚朝着屋内走去。
想到建党说的,地窖里的女孩没有穿衣服,便拦住了其他要跟过来的人,让他们站在堂屋里等候着,自己进了屋子里。
长莺泪眼朦胧抬头看到地窖口探出一个头,赶忙大声求助,
“救命啊,妞妞姐还有气,得先送她去医院!”
李爱国扫了一眼长莺怀里那悄无声息的傻妞,眉头皱得死死地。
这让他想到了几年前,几个孙子听那不省心的孙女的话,打了唐二旺一顿的事,突然有点后怕。
他那时就觉得这个成天好吃懒做的孙女,肯定是闲着无聊胡乱扯的借口,没想到是真的!
这唐家人竟然敢跑到他李家的地盘上犯事,简直是欺人太甚!
但也知道此刻救人要紧,冲着堂屋大喊,
“去赶辆牛车来,快点!”
随后又顾忌着这女娃没穿衣服,不适合由男人背上来,又开口吩咐,“顺便叫个体格壮实的妇女来,还要嘴严实的!”
几位候在堂屋的人,立刻按吩咐去准备。
趁着还没来人,长莺小心的用床单给傻妞裹严实。
很快一个妇女先牛车一步赶来了,由长莺人配合着把傻妞背出了地窖,放在牛车上就匆匆往公社去。
李爱国则吩咐其他人带着几个人把这屋子看管起来,顺带把那晕过去的唐二旺捆到牛车上。
快到公社时,碰到了几位穿着警服的警察,其中有位年纪轻轻的女警,二话不说就上了牛车检查傻妞的情况。
其他几位警察则兵分三路,一路随着傻妞去卫生院。
一路去清河大队,勘察现场。
最后一路,则铐住鼻青脸肿的唐二旺,带着长莺一行人去了派出所。
三人录完笔录,被口头表扬了一番,就顺利出了派出所。
李秋月还有些心有余悸,哆哆嗦嗦的躲在她爸怀里,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
建党跟他们交涉了两句,就带着长莺要离开。
长莺怎么可能现在就离开,不依不饶的就要去趟卫生院。
建党实在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去了卫生院。
看到病床上头上包着绷带的傻妞,长莺的鼻头一酸,心情是说不出来的沉重。
拉着女警姐姐,小心翼翼的打听她的情况。
女警黄萱摸了摸她的凌乱的发顶,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你放心吧,李妞妞头上的伤不是致命伤,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缺氧昏迷了。”
得到准确的答案,这下长莺长松了一口气。
又隐晦的问她更详细的事,都被黄萱以小孩不该参与的借口,给挡了回去。
长莺的手微微收紧,眼眸低垂,脸上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建党叹了一口气,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这种事不管最后结果是怎么样,对一个女孩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只希望这个女孩能因为智力有缺陷的问题,不会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可能对她更好些吧。
不过长莺作为女孩的朋友,看到她这样,心里的愤怒和痛心肯定很难自己走出来。
担忧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动了动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她。
“我们去一趟学校,她弟弟也有知情权!”长莺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丝外人不宜察觉的颤抖。
就在俩人前后脚离开病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