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长莺也歇了,问其中各种细节情况的打算。
这事不急,最好还是等老妈回过神来再慢慢聊吧。
晚饭不算丰盛,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碗鸡蛋面条。
可是几人都吃得格外香,格外安心……
可能是冻了一晚上的后遗症,第二天醒来长莺不止鼻塞,还有些头疼。
得知她的症状,蔡春妮和冯明都紧张的不行,慌慌张张的兵分两路一个去学校给长莺请假,一个去医院开感冒药。
等长莺吃完药睡下之际,蔡春妮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望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包,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冯明叹息一声,轻拍了她的肩膀,随后悄悄的把门合上。
长莺这一病,足足病了三天才有精神下床。
趁着有精神了,长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按在太阳底下晒太阳。
不等长莺问,蔡春妮就主动说起了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放心吧,向阳大队的队长没能逃脱,也被送去劳改了。”
闻言长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又摇头,“在有这么多人证的情况下,他还能摘出去也就有鬼了……”
蔡春妮笑着点头赞同,随后义愤填膺的唾骂,“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然他也不会放任作为队长的侄子,纵的社员们胡作非为,该!”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起这次事件。
自从受困的一行人回到各家以后,一连三天都反复有警员上门确认当天的情况。
要是有那身体还不错的,就是有家人的陪同去警局。
有那病的厉害的,比如长莺,张阳,还有黄珍珍三个行动不便的,还有另外两个病的更严重的几个同学们都是警员,拿着照片上门让她们指认。
在确凿的证据下,生产队里的全部干部阶层几乎被定罪,后又从社员里抓了足足十几个人,连带着社长都被记了处分。
接下来依旧是蔡春妮每天吐槽现在的法律没有以前严谨,就应该跟之前一样,犯了流氓罪的都拉去枪毙,而不是抓去劳改一定年限还能放回来。
特别是那些干部们的不作为和纵容,竟只是简简单单的撤职和劳改两年。
怎么想都觉得亏得慌,以至于蔡春妮都习惯了,只要一想起这事就要问候一下。
而在一旁兢兢业业砌砖的冯明,抬手抓了个空,没忍住摇头失笑,“说话归说话,手上别停,光是这外墙,咱俩都砌了一个星期了还没完。”
再这么下去,得何年何月才能完工?
被数落蔡春妮也不在意,慢吞吞搬着小半筐砖头,托举到架子平行的高度。
“慢慢来,做结实点,别到时候又要返工!”
冯明闷声笑了,“放心,我的砌活除了慢一些,在蔡家岭可是数一数二的。”
“哦?”蔡春妮挑了挑眉,没有出言打击他。
就你那宁折不弯的腰,谁敢使唤你?
看着这俩人日常斗嘴,长莺在一旁咧嘴无声的偷笑。
说来,经此一事,老妈的变化还挺大。
最明显的就是老妈对她较以前,格外宽容了些,就连斗嘴的对象也从她变成了冯叔叔。
她这下总算是体会到了冯叔叔在一旁观战的快乐,就挺上头的!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长莺清了清嗓子,不解的劝说,
“咳,妈,冯叔叔你们俩别争了,要我说,反正以后加盖屋子也得请人来,还不如把砌外墙的活也一同抱歉哦给他们,这样也省得人家二次加工不是?”
刚还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蔡春妮闻言,坚定的摇头拒绝,
“不用,就这点小活,别说你冯叔叔,就你妈我年轻时也不少干,咱老屋的围墙就是我亲自砌起来是不是很结实?”
“妈,你也说是你年轻的时候,怎么能跟现在比?”长莺很是哭笑不得,这才能省几个钱?
要不要这么拼?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了,我跟你冯叔叔心里有数,一天就砌几块,就算是慢慢来几个月也能给它砌完!”
几个月?
长莺的嘴角一抽,虽说是慢工出细活,但这也太细了一点吧?
蔡春妮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语气温和的笑了笑,“反正我跟你冯叔叔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砌着玩。”
她没说是,刚安定下去的前半个月她有同冯明尝试着能不能找份工作。
但遗憾的是别说是工作了,两人往那一站,叫他们老爷爷老奶奶的人一大把,礼貌的叫她都没好意思说她孩子还在上学。
唯一的好处就是上了公交车,一直都有人给让座。
说出去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不然她也不会在长莺不再提及过这事之后,还主动提出改造屋子的事。
真真是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长莺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就失了兴趣,正好这会儿她浑身也都晒热了,就起身回房拿上书,在太阳照不到的位置慢慢翻看。
可能是年轻身体好,次日长莺就感觉浑身的不适感都消失殆尽。
不顾老妈的阻拦,就要去学校报到。
但相对应的,她就答应了老妈要接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