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见总算是轮到自己出场,忙急急忙忙往里头挤。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气喘吁吁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在女孩审视的目光下,笑的一脸尴尬,随后更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就是化妆师,我现在能进去吗?”
虽然他刚刚被人群挤在外围,但里面的动静可不小,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同时他也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早早的来了却被人晾在客厅里不闻不问。
感情是这一家子都与新娘不合,以至于在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膈应人,简直……
要不是他机灵,跟着这群人一起上来,还不定耽误到何时去!
想到这,他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他可是知道肖老板对这位未来媳妇的在乎程度,要真耽误了吉事,事后肖家追究起来,不仅这单大生意要泡汤,他今后的事业还可能遭遇滑铁卢!
眼下他可是分外焦急的想戴罪立功,就怕被归为故意消极怠工。
长莺望着眼前手提箱子的男人,最后目光是定格在他微微带妆的脸上,自是不疑有他。
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冲他点点头,随后让出一人的通道让他进来。
化妆师见她没为难自己,高高提起的心微微松了松。
不过进了门后,他也不敢乱动,就站在她身后,眼观眼鼻观鼻。
老老实实的静等着接下来的吩咐,不过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对于他的知礼识趣,长莺自然是很满意。
再看向屋外的众人时,面上也有了笑模样,不过出口的话却依旧让人不敢小觑。
“我记得添妆是与三梳礼同时进行的吧?全福人好像还没来吧?”
这话让一众人顿时汗颜。
长莺说这话也只是临时敲打一下他们,好让他们现在先老实点,别再闹出别的幺蛾子来。
说完也只是冲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后立马关上了房门。
隔绝这些的大多数不怀好意的人,长莺也跟着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再看向化妆师时,也已经调整好了心情。
“你稍等一会?”
她这句话明面上是疑问句,可化妆师自然是知道这是客气话,忙不迭的点头表示都可以。
长莺也没让他干等着,给他倒了杯水后,绕过既是装饰用,又是隔绝视线用的置物架,直奔床边。
也不管自己衣服穿没穿好,直接就对着被窝里的人摇晃起来,语气也很是焦急,
“顾念你快起来,快8点了!”
被打扰睡眠的顾虑,迷迷糊糊间伸手拍打了一下长莺,嘴里嘟嘟囔囔的就是不愿意起。
没办法长莺只好上绝招了,直接把她被子一掀。
担心这一招对她不管用,长莺还特意多加一手,直接上前捏住她的鼻子。
一个呼吸之间就见顾念猛地睁开了双眼。
印入她眼帘的就是长莺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的同时,也被胸口间的憋闷感憋的慌。
二话不说直接把长莺手打开,大口呼吸间恼火的瞪向她一眼,“谋杀啊你!”
长莺在她开口的一刹那就退离了床边,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在前面给你顶着,你早就被人看光了!”
长莺话落,见她只是一脸懵逼的盯着自己看。
好似丝毫没察觉她身上只穿着清凉的背心与短裤,无奈还是担心她给冻感冒了,长莺上前一步把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
随后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屋外来了一群说是给你添妆的。”
“哦!”顾念好似完全不意外似的,还不忘拢了拢被子。
此刻长莺是真的头疼了,也不再与她多说,而是直截了当的发号施令,
“八点了,我担心时间来不及,就放化妆师进来了,你快点换衣服!”
听闻此言,而顾念好像才后知后觉自己刚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算,一倒头打算重新入睡。
看见这一幕的长莺眼都瞪圆了,忙上去一把拽住她,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我不想再说一遍,你到底起不起!!!?”
顾念被她恶狠狠的眼神盯的脊背一凉,那仅剩的睡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立马认怂,忙赔着笑脸,“别这样,我就起,这就起!”
长莺才不相信她,直接拿过一旁搁着的衣裤送到她面前,死死盯着她把衣服穿上。
这才转头去把衣帽间挂着的婚纱拿出来,谁知这一转眼顾念就又靠在床头昏昏欲睡了。
饶是长莺自认为忍耐力还是不错,看的这一幕血压也跟着狂飙。
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面无表情的推推她,“赶紧洗漱去!”
长莺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顾念直接吓的一个哆嗦。
忙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谄媚的笑道,“这就去,这就去!”
有了长莺的时刻监督,顾念总算是按部就班的收拾好了。
长莺把化妆师叫过来,让他给顾念上妆。
转念间想到顾念还怀着孕,也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