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的长莺瞳孔猛地一缩,额间瞬间沁出了不少冷汗。
老妈越是反常的冷静,长莺反倒越觉得她在憋大招。
但长莺此刻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扯出一抹笑,强装镇定的在她身旁落座,
“妈,瞧你说的,哪就多久没谈心了,咱俩刚刚不还谈了吗?”
对于长莺的避重就轻,蔡春妮的眸色一沉,但她面色丝毫不动。
她唇角勾出一抹浅笑,动作很是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故作松快的笑骂道,
“你个促狭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熟悉又陌生的动作让长莺一愣,话说老妈与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互动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隐约好像是从她考上大学后吧?
她也有些不确定了……
但这种心间暖流涌动的感觉,确实挺让人着迷的。
霎时间长莺只觉得眼眶有点酸酸的,于是像小时候那般,紧紧搂住老妈的胳膊,歪头靠在她的肩上笑的一脸幸福。
出口的话更是欢快的不行,整一个笑语晏晏,“我才不是促狭呢,我那是实话实说!”
“我还想说你记性不好呢,你这倒还赖上我了?就没见过像你这么霸道的妈,也就只有我心胸宽广,才不跟你计较!”
听着长莺半是揶揄半是撒娇的语气,蔡春妮也跟着鼻尖一酸,差点没跟着掉下泪来。
母女两人头挨着头,蔡春妮更是一下一下摸着长莺的头发,感慨万千,
“我们要每天都这样,那该多好。”
长莺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很是乖巧点点头,
“好,我们每天都这样。”
别看长莺这会儿乖巧的不得了,但在蔡春妮看不见的地方,她眸光频频闪烁。
因为她压根就不相信老妈的话,准确的说,是她不相信老妈能改掉这么多年养成的互动习惯。
至少在长莺有史的记忆以来,自从她长大以后,除非某些特定的时间老妈可能会温柔以待,其余时间都是风风火火的那种。
从性格延续到为人处世方面,都大差不差。
在一个人从性格再到行事上,都习惯了一种特定的沟通方式,再想改变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在听到老妈异想天开的想法后,长莺就算是不赞同,但也还是识相的顺着她的话说上两句好听话。
不然她可不敢保证前一秒还温柔如水的老妈,下一秒会不会暴起“伤人”!
蔡春妮不知道长莺的心中所想,听到她很是认真的回答,更是感动的眼泪汪汪。
吸了吸鼻子,搂着她的肩拍了拍,
“长莺啊,妈在这等你,也不为别的事,只是想说以后你不管跟谁谈对象,咱就大大方方的!”不用躲躲藏藏!
长莺嘴角一抽,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只淡笑不语,就等着她继续夸大海口。
果不其然,蔡春妮根本就没指望长莺会回答,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我又不是那封建的老学究,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要是正常交往,我都是乐见其成的。”
“反倒是你这样躲躲藏藏的,搞得我这心啊上上下下的,没个安生的时候!”
“长莺,你说是不是?”
面对老妈的灵魂一问,长莺立马点头如捣蒜,面色郑重的恨不得立马赌咒发誓,
“是的是的,我明白,以后再不会了!”
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做,长莺表示还得看老妈的反馈。
蔡春妮此刻正沉迷于自己谈话的成功,笑的嘴角都咧到耳后跟去了,
“好好好,你明白就好,我这辈子呀,没别的念想,就图你平安喜乐一辈子!”
长莺不动声色地缩了缩被老妈拍的砰砰作响的肩膀,扯着干巴巴的笑,答应的那叫一个响亮,
“我明白,妈,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为了更加逼真,长莺更是直接捧着老妈的脸,来个个大大的波,直接把当事人乐的都找不着北了。
把乐得晕晕乎乎的老妈送回房间后,长莺带着满眼的孺慕之情,与爸妈互道晚安。
直到亲眼看着眼前的门被关上,长莺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身心俱疲的回屋,任由自己摔进柔软的被窝。
蹭了蹭满是阳光味道的被褥,满足的叹谓出声,
“舒服!”
————
次日,长莺带着林军和蔡平蔡留去了肉联厂。
原是付本新的办公室,果不其然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据。
就在长莺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打算再狠狠薅一波货时,谁知这位新上任的部长竟是轻飘飘的就批了条子。
对此长莺自然是高兴的,就在她以为能稳住这条线时,这位新部长却直接提出了合同解约的事。
并暗戳戳威胁,只要蔡氏主动提出解约,他愿意再多批三天的货予她。
长莺闻言沉默了……
她自然是听出了这位部长的言外之意,意思是她要是不趁此机会主动提出解约的话,肉联厂方面,接下来肯定会想办法刁难她直到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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