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西颜陷入了,心魔之中无法自拔。
懂得尊重:
人有不足,事有不满,别用自己的方式去要求别人,天下无完人,做人先做己,眼是一把尺,看人先看己,心是一杆称,称人先称己。一个人的涵养,当来自大度来自宽容,一个人的修为,是懂得包容懂得尊重,目中有人,才有路可走,心中有爱,才有事可为。
她想,她不是个独断专行的。
可事实。
一再让她暗自羞愧卑鄙无耻……
如果哪一天真的压抑过头……
那么会不会有人伤悲?
好似才知晓,不是想要的期待的那一个,就算再怎么样,疯狂,喧嚣,吵闹,发泄,关心,引起关注,注意……通通无关。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仔细的想来。
并不是自己的错。
而为现实太过。
过会造成,不愿面对。
近乎本能的,想逃避来……
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得偿所愿。
却不得不否认。
拿着头颅,顶着现实这面铁壁。
一次次。
磕的头破血流。
——————当真如此么?
处在无数尖锐与灵魂呼啸当中。
痛苦的闭上了眼。
精明的人,不愿欺骗。
可是,难道,当真没路可走么。
婉尔间,出现了一句:
如果了解我的恐惧,就会理解我的痛苦。
多么的无助。
真正的绝望跟痛苦、跟悲伤都没有什么关系,真正的绝望让人心平气和。
其实很难过,只是骄傲不让说。
齐西颜不知该怎么办。
至少,眼下无路可走,退无可退,进无前路。连脚下剩下的路,都看不到,又要怎么去走呢,突然之间,很想咆哮,更想发泄,来自郁闷的抑郁——就在崩溃的边缘,才发现,连一个可以开口,吐露无助的机会,资格都没有。于人前,魔皇的皇后,是支柱,支撑,灵魂,于人后,魔头不甚在意生死开始,所有做为,就是只小丑。
没错。
她在所有人的眼中。
就是挑担的。
只要有什么不好的。
丑陋的。
不堪的。
难为的。
都是可以甩手给她的。
因为,就算魔头知晓,会罚的,只有她。
所以她委屈不甘,也是自找的。
又有谁会替她说一句好话。
就是不承认她的位子。
又要压榨她的精力。
怎么的。
魔头都在前面做了。
还不能跟风?
这个世界……不是太疯狂,就是谁都想上天,即不会为他人怜悯,更不会流露出怜惜。
每个人都在走别人的路。
让别人无路可走。
又能怎么办?
她不止一次,想过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骄傲的,苟着。
就算活着没一分慈悲,只为残忍的接续……
那又如何?
既然无路可走,那么过好当下。
竹子扎根三十米,才从土里露出芽。
她又何尝不是?
无选择。
有时才为最大的慈悲。
残忍。
也是加倍的。
可那又怎么样?
爱情不被祝福。
何况是她从开始,就对魔头动了心。
发展到发这一步。
拼的就是她不松口不是嘛?
就算有跟随的冤亲。
就算魔头有无数还不清的罪业,拿她来顶替。
拿她去还偿。
拿她去做一切枉顾人伦。
不是人干的事。
活着。
比压抑。
比抑郁。
比死了。
更好。
那么她还奢求什么?
魔头的回心转意情真意切?
开玩笑。
魔头若能拥有这个。
又岂会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可是她求的愿望,不就是能与他……
可叹还是会被人拿出来问‘是不是与你所想的不一样……’
哈哈。
她齐西颜就是这么根贱骨头。
别人得不到的。
会早早的放手。
更会另觅他处,寻好走的路。
过的更好。活的更自在。
可她……
就算磕的头破血流。
但凡魔头还需要。
流着泪,伤着心。
还是被魔头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可笑是可笑了点,但这就是她。
啸音袭卷。
波涛汹涌。
奇怪于在灵音咆哮中,还难分心神,去想别的。
可当回忆种种。
路是这般走过来的之后。
才发现……
回忆悄悄的变了味。
被思想的神,改的面目全非。
留下来的,苍白无力的坚持。
只为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