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王总放心,肯定办好!”
手下连声保证,这种事对他和兄弟们来说,是家常便饭,自打跟了王康峰后,他们隔三差五都得教训人,人命都出了好几次。
起初他们还有些害怕,但王康峰关系硬,只打一声招呼,人命关天的事就轻飘飘揭过了,自那之后,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视人命为草芥,反正有王总顶着呢!
朗月准备带小鱼去外面写生,江寒不放心,陪着一块去。
从早上起来,江寒的右眼皮就直跳,心里也沉甸甸的,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劝朗月今天待在家里,还被朗月笑话了。
“你那是迷信思想,眼皮跳是用眼过度,昨晚你又熬夜了吧?做做眼保健操缓解一下。”
从小在国外生活的朗月,并不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
见江寒面上还有担心,朗月放软了语气,安慰道:“我和小鱼就在附近公园画残荷,不走远。”
“好吧,我陪你们一起。”
江寒也退了一步,今天出去写生,是前几天就安排好的日程,总不能因为他眼皮跳就取消。
而且林翰文再疯,应该不至于在华国境内胡来吧?
带上写生工具,江寒开车送他们去了公园的荷塘,冬日的荷叶已经败了,枯枝矗立在水中,看起来十分萧败。
大师画的残荷,看似抽象,实则写实,冬天的荷塘就是这样
朗月指导小鱼画画,江寒也在写生,他规定自己每天都要画一到三幅画,所以他的画技进步很快,已经在画界崭露头角,小有名气了。
“小鱼,不可以用太多颜料,冬天的荷塘没这么多鲜艳的颜色,你这样是抽象画了!”
朗月看着小鱼调出来的颜料,哭笑不得。
小鱼天赋特别好,可这孩子总是会用他想象的颜色,去画生活中的东西,比如蓝色的苹果,红色的葡萄,紫色的彩霞,虽然很夸张,但小鱼画出来还挺漂亮。
这样画不是不可以,但首先小鱼得学会对颜色的正确认识,否则他画画这条路走不远。
这对于普通孩子来说并不难,但小鱼不是正常孩子,朗月教得很辛苦。
好在他耐心很好,不厌其烦地纠正小鱼。
朗月给小鱼示范,调配出正常的颜色,在画纸上画出来,“你看,朝霞是这样的,残荷是这样的,我们要画出真实的色彩,知道了吗?”
“老师,可我觉得这样更好看。”
小鱼指着自己画的颜色,表情很认真,为什么不可以画这个颜色呢,在他的世界里,这些东西就是这些颜色啊,五颜六色的特别漂亮。
朗月无奈了,不知道要怎么说服‘固执’的小鱼,他求助地看向江寒。
江寒笑了笑,放下画笔,走到小鱼身边,弯腰问道:“老师调出来的颜色,你能看到的,对吧?”
小鱼点了点头。
“所以,这些颜色是你给它们穿上的衣服,是吧?”
江寒指着小鱼画的画问。
“对呀,它们这样很漂亮。”
小鱼开心点头。
“那你以后不要给它们穿衣服,因为你姐姐喜欢它们不穿衣服的样子。”
江寒说完,嘴角抽了抽,明明是在说画,可怎么越说越黄?
“姐姐和你说的吗?”
小鱼歪着脑袋问。
“对,不信你回去问你姐姐。”
江寒强忍着笑,小孩子真好骗,回头他给夏青青打电话沟通一下。
“那我不给它们穿衣服啦。”
小鱼信以为真,重新调配颜料,他要画姐姐喜欢的画。
果然,小鱼之后画的残荷就正常了,不再是五颜六色的,朗月松了口气,冲江寒竖了大拇指。
江寒得意地笑了笑,继续写生。
两大一小三人,在荷塘边静静地画画,路过的人会停下来,静静地看他们画,大家都很有素质,没人吵。
“你是朗月?”
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膘肥体壮的男人,看起来来者不善。
“你们是谁?”
朗月将小鱼拉到身后,反问他们。
江寒从包里拿出一根长长的擀面杖,出门时,他特意带的,没想到真用上了。
“你们想干什么?”
江寒护在朗月前面。
“哥,没错,就是他们!”
有个男人小声说了句。
三人交换了眼神,不再废话,从口袋里掏出了匕首,两个对付江寒,一个对付小鱼,朗月那儿最后教训。
“朗月,小鱼,你们快跑!”
江寒叫了声,举着擀面杖和三人打成一团,他经常锻炼身体,而且打架经验足,再加上他有擀面杖,和三个凶汉缠斗,也没落下风。
“小鱼,你去给公安叔叔打电话,快!”
朗月将小鱼推出去,抄起写生的画架,朝一个壮汉的后背砸了过去。
“草……老子弄死你!”
被砸的壮汉骂了句粗话,恶狠狠地朝朗月扑过来,江寒想来救他,却被其他两人缠住了。
朗月拽着小鱼就跑,他灵机一动,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