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司锦衣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秀气的脸比胭脂还红,眼睛还不敢看庄红叶。
庄红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没经过大脑,说完就忘了,但司锦衣的表现,却让她来了兴趣,盯着他看了半天,看得司锦衣脸快红熟了,这才慢悠悠说道:“你不会连嘴都没亲过吧!”
“谁说的,我亲了至少十八个!”
司锦衣跳得了三尺高,想也不想就怼了过去,怼完后脸又红了,心虚地撇过头。
“十八具尸体吧!”
庄红叶嗤了声,半个字都不信。
就这羞涩少年的小模样儿,就算把姑娘家绑到他面前,他连腚都不敢摸。
“爱信不信,反正我亲了十八个!”
司锦衣昂起头,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完美的下颔线勾出45度角,一副桀骜不驯的死出样。
“你亲三十八个,和我也没关系,死一边去!”
庄红叶又嗤了声,嫌弃地推开人,她要去趟书店,买几本管理方面的书回来看。
“你真不肯帮我?”
司锦衣不死心地跟在后面。
“不帮!”
庄红叶无情拒绝,两人一前一后,男追女跑,追到了天井。
“你回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
看到夏青青,司锦衣嚷嚷起来,非让她主持公道。
夏青青从头到尾都听到了,对这两人的扯皮她没兴趣,但她很好奇,司妈妈威胁儿子的那些相片,到底拍了些啥,让司锦衣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那么忌惮。
“你妈手里的相片是什么情况?”
夏青青笑眯眯地地问。
庄红叶眼睛一亮,也说:“我可以帮你,但你得把那些相片拿给我们看。”
“不行!”
司锦衣断然拒绝,他才不要把那些‘屈辱’的相片,给这些女人看,然后遭到无情的嘲笑。
“那就免谈!”
庄红叶白了眼,推着自行车走了。
“我不让你干白工,算工资的!”
司锦衣追上去,用力掰住自行车后座,死活不让她走。
“我差你那点钱?放开!”
“不放,你说怎样才肯答应!”
“相片拿来给我们看!”
“换其他的行不?”
“那你穿裙子给我唱个十八摸!”
庄红叶很好说话,立马换了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夏青青嘴角抽了抽,这要求……比要那些相片更过分。
不过她很欣慰,庄红叶现在越来越活泼了,现在这小性子多好啊。
司锦衣脸色从红到白,再变成青色,牙齿咬得咯咯响,庄红叶很怀疑,他的后槽牙都咬碎了。
“庄红叶,你不要太过分!”
“你求我办事,架子还这么大,这样不肯,那样不肯,你那么清高,还出来求个屁啊!”
庄红叶翻了个大白眼,推开人,骑车走了。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来求我!”
司锦衣扯着嗓子咆哮。
“放心,下辈子都不求你!”
庄红叶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很快就骑远了。
司锦衣气得朝路边的树踢了过去,疼得他差点闭气,抱着小腿使劲掉眼泪。
美人落泪,看着我见犹怜,怪造孽的。
夏青青看得不忍心,搀他进屋坐着,拿伤筋膏药让他自个贴。
“反正是演戏,你在你们医院随便找个姑娘配合,不就成了!”
夏青青给他出主意,以司锦衣的受欢迎程度,相信他只要开口,肯定有不少姑娘愿意。
“那些人要是陪我回家了,以后甩都甩不掉!”
司锦衣白了眼,他给脚踝处贴了张膏药,擦了眼泪,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犯愁。
“那倒也是,红叶肯定不会纠缠你,她都烦死你了!”
夏青青深以为然,尤其是现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带女孩子回家过年,那就等于是确定关系,准备办婚宴了,确实不能随便带。
“我也烦她!”
司锦衣火大地吼。
“知道,你们相看生厌,都烦死了对方!”
夏青青掏了掏耳朵,耳膜都要震碎了。
司锦衣重重地哼了声,继续抬头看天花板神游天外,脑子已经完全放空。
夏青青懒得管他,去厨房帮宋春兰做饭。
小鱼回来了,左手抓了几串糖葫芦,右手拿着一串,已经啃了一半,嘴角沾了好多红色的渣渣。
“司哥哥,吃糖葫芦不?”
小鱼走到司锦衣面前问。
“乖!”
司锦衣拿了串啃,还在小鱼头上轻轻拍了下,眼神特别慈祥。
还是小鱼心地善良,其他人都是坏家伙,一点小忙都不肯帮,他算是看透人心了。
“小鱼,吃牛肉馅饼!”
萧映月捧着满满一簸箕的馅饼,小跑着回来了,馅饼刚烙好,还散着热气,是马山杏烙的。
“映月姐,吃糖葫芦!”
小鱼递给她糖葫芦,他抓了个馅饼咬了一大口,露出满满的馅,香味扑鼻,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