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凭他周文斌馨旅集团总经理的身份,去看望病号,那梁小姐不懂客气不说,都躺在病床上了还有力气破口大骂,说馨旅集团狼心狗肺,她兢兢业业地工作,怎么可以把她辞退。
她的所作所为,都能算作“兢兢业业”的话,还真是污蔑璀璨的传统文化,也侮辱了祖先们传承下来的华夏精神。
“倒是昨天夏阿娇的言行,什么时候都不输理,可圈可点,员工似乎评价还不错。”末了,周文斌又补了一句。
“嗯哼。”仿佛都在某人意料之中。
墨宝推顶着门,夏琼依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四杯饮料。
周文斌留意她的神色,平平常常,不见任何异样。
她先是双手端起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请品尝我的现磨手艺。”然后将另一杯,放在了陆泽瑞面前的茶几上,“你也请。”
周文斌谢过。
夏琼依笑对他:“今天这杯咖啡,只是简单地表达谢意,谢谢你不辞辛劳地去花林,也谢谢你帮忙办理我的住院手续。”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陆泽瑞。
陆泽瑞无奈地答:“她猜到的,我只好和盘托出。”
周文斌这才笑着对夏琼依说:“好吧,先接受你今天的咖啡恩,改天,可是要请几顿大餐谢我,才能一笔勾销。”
“一定。”夏琼依答得爽快。
当她把奶茶放到墨宝面前的茶几上,却见小人儿闷声不吭的,明显不悦。
她追问,墨宝才噘着小嘴嘟囔:“爸爸,您快管管您的那些破员工,都说的什么嘛!他们刚刚在休息间里,一堆堆地,在说,在说,反正就是在说妈咪坏话!”
在场的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都被他们预言了。
夏琼依笑着把墨宝抱进怀里,“喔哟宝贝儿,妈咪知道,你一直都这么心疼妈咪维护妈咪,妈咪一直都好感动,真心谢谢你!”
夏琼依说她还知道,墨宝听到那些不怎么好听的话,一定非常非常生气。
“只是呢,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这么称呼爸爸的员工,你这个年龄段还处在脏语气期,说了脏话确实很解气。
“可他们都是和你爸爸并肩作战的战友,保不齐他们的误会,就是在关心你老爸呢。
“而你这么生气,就是活在别人的剧本里,被别人牵着情绪走了,可是‘外面’没有‘别人’。
“因为在别人的剧本里,我们压根就没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别人都不觉得我们重要了,我们还在意个什么劲呀。
“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别人搭好的舞台上,大大方方地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然后本色出演,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我们的本心和出发点不是那样的,别人的说法看法,就不能左右我们改变什么,能改变我们的,只是我们自己的想法看法。
“难道他们那么说,妈咪就真的变成坏人了?没有吧。可是如果被他们说的话左右了,妈咪就真的会变坏!”
意识到孩子并不完全懂,夏琼依又换了一种表达方式:“我们每个人,都带着四只耳朵,去听同一个信息。第一只耳朵,是事实耳朵,你告诉妈咪,她们在茶水间表达的,是什么事实?”
小人儿想了会儿,才摇头:“她们说的,不是事实呀。”
“那不就得了。第二只耳朵,是关系耳朵,她们对我的态度怎么样?我在她们心目当中,形象怎么样?”
“在她们几个说坏话的人心里,应该是不好的,”小人儿先是如实作答,然后又安慰:“但是,但是她们和您没关系呀,就,就不用在意了吧。”
“哎呀,你怎么说的那么正确呢。”夏琼依忍不住了,边说边和小人儿顶牛,顶得他咯咯笑,“第三只耳朵呢,是自我表达耳朵,她们想表达的,是什么内容,或者什么情绪呢?”
“她们嫉妒您!”
大人们都笑。
“嗯,她们有可能是嫉妒我,也有可能,是喜欢你爸爸,所以误会妈咪。第四只耳朵呀,就是诉求耳朵,那她们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离开爸爸?离开我们?那不可能!她们妄想!一群坏人!”小人儿的情绪先还平复下去了,说着就又奓毛了。
将孩子搂进怀里,夏琼依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对呀,她们妄想,所以她们白费唾沫而已。总之呢,他们对于妈咪来说,都是不相干的外人,只有你和你爸这样的家人,对妈咪的评价才最重要,妈咪才最在乎,就是这个意思。”
这话墨宝听懂了,点点头。
随着年龄增长,孩子会逐渐懂得,人的心智成熟到一定境界,具备了某种成熟度和自我价值感,身上自然而然,就会多一份自信从容与淡定。
夏琼依继续开导孩子:“他们只是特别好奇你帅气老爸的生活,私下议论几天而已。看吧,几天过后,这个话题变旧了,八卦起来就没劲了。不信,妈咪和你打赌,等过几天再来,他们都懒得理会咱们。”
“那怎么行?那是他们没礼貌!”童言无忌的维护又逗笑了大人。
“喏,你看看妈咪的眼睛里,我也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