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荣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大家不都是陆家人,你以为我们愿意来?你是有什么资本吸引我们到这里来吗?还敢在这里跟我叫板!
“你不会还在妄想馨旅是老爷子的,你们可以分割遗产吧!春秋大梦该醒醒了,谭凤霞!”
陆有黎也忍不住声援自家老伴:
“凤霞,我们夫妻,是你们两口子的大哥大嫂,泽珏的大伯大伯母,还有我这儿子,和我这闺女,好心好意来探望,你连最起码的待客之道都没有,在小辈面前,成何体统!”
谭凤霞拽自己老公的胳膊,“你咋不吭声呢!他们两口子都欺负我你也看得下去!”
陆有黎黑了脸:“凤霞,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有光,前前后后你可都在场,千万别被弟妹给带偏了,是非黑白不分,影响门风。”
陆有光开劝自己老婆:“你就让儿子多休息休息吧,你这么大嗓门,看把儿子吵得。”
谭凤霞终于为了儿子歇了声。
始终被陆泽瑞紧紧握住手,错了半个身位挡在她前面,夏琼依站到并排位置,微笑着看他剑拔弩张时刻准备着的样子,拍拍他手背劝他放轻松。
她转过来开口道:“谭阿姨,谁这辈子还遇不上点天不遂不愿的事呐,我是丈夫去世,可行得正坐得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您应该问过您儿子了吧,如果他不是倒腾是非之人,如果他是品行端良之人,一定会告诉您实情。
“昨天,是喝醉酒的他闯进了我们并没邀请他的包间里,锁上门不说,还跟我倾诉说,他很想念雨晴。
“都说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动我衣服我剁他手足。哪怕是他前任大嫂也不可以。
“所以无论怎样,他哥踹他都在情理之中,除非有人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
“不知阿姨您见识过没,陆泽瑞修习拳脚功夫十几年,可厉害了,要不是我拦着,您儿子可就不是受一脚之苦了,现在可就不是在普通病房里躺着这么简单了。”
谭凤霞一听儿子竟然是被踹伤的,急得差点哭出来,“他哥打他都不该,更别说踹了,咋那么狠心呢……”
夏琼依挺为难的,“嗯……阿姨……这种感觉吧,男人扞卫自己的领地跟资源,守护自己重要的人,估计小陆叔叔,最能理解……”
谭凤霞:“你这狐狸精在这瞎说什么?和我老公有什么关系?”
夏琼依:“我也只是假设啊,假设您遇到这样的事,他肯定也会为了您拼命的,就这种感觉。”
谭凤霞:“你咒我是吧……”
夏琼依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安抚道:
“阿姨别急,都说了是假设,假设!还有,我才见过您儿子几次呀,掰着手指头算,一个巴掌都用不了,何来勾引一说?
“况且,要说勾引,我身边这位性价比更高,岂不更值得我花心思献身?
“咱们都是女人,何必用厌女的眼光、心态跟观念,来贬低自己呐,女人立于世,又不只有勾引这么一个功能和价值,您说是吧?
“我们今天来,并不表示我们就错了,而是这事需要和解,陆家人需要团结,所以特意前来探望,没想到长辈们恰好都在,仅此而已。
“看在您身为母亲心疼儿子的份上,相信大家都不会和您计较。当然,如果谭阿姨觉得无须借这边陆家的势,也尽可以撕破脸……”
谭凤霞手指直戳向夏琼依:“你个小妞子挑拨离间是吧?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不过一寡妇私生女,我们泽珏能瞧得上你是你的福分……”
不待陆泽瑞和林维荣夫妇无情反击,就听得一阵“嘭嘭嘭”响。
众人循着声音来源处看去,陆泽珏使劲捶床,“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嫂子,她想发生不幸吗?”
“你还替一个替身说话?”
“妈,嫂子的身份碍着我们什么了你要乱讲?你要分清界限,还要知道是你儿子我不但错了,还错得太离谱,你怎么能当着哥的面乱讲……嘶……”
“哟哟哟儿子,可千万别乱动了,妈不说了还不成么。还不是他们嘛,不来啥事没有……”
“妈你走开,我有话跟我哥和嫂子说。”见自家母亲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陆泽珏开始挪动身体。
“哎哟祖宗哎,妈走,妈走还不成吗?”
等谭凤霞空出位置,夏琼依才走上前,咬了咬下唇,说:
“对不住啊,刚刚为了不让长辈之间误会更深,也不想你哥被误会,所以就,照实说了,本不该由我来讲的……”
“嫂子你快别说了,我都羞愧死了,感觉无地自容……我特对不起你,也特对不起我哥……还有我妈的话……我……”
“真挚的感情吧它很珍贵,这么多年,你也挺不容易的。可不论我是墨宝的哪个妈咪,你都不该有念想,甚至可以说不该觊觎,好在你还算有底线,没有婚内插足。所以你做错是一码事,我们理解是另一码事,是吧,陆泽瑞?”
夏琼依拖过人来站到床边。
老大不情愿的陆泽瑞不语,扭头望别处。
陆泽珏越发哽咽:
“哥……你不原谅我我特理解……没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