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到了无子的一房名下,想动摇老爷子另择继承人的念头。
谁料到这些年过来,权柄依旧掌握在长房一脉手中。
俞池对权欲斗争不感兴趣,性格张狂到难以管教,还有一个歌手梦。
而容圣心谈不上不得宠,只是三房和一房的精力心血都倾注在了俞池身上,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家族里存在感就显得薄弱,少女时期曾经在商家借住过,后来因为犯下了一次错被家族流放境外。
是容伽礼,将漂泊在外的妹妹召了回来。
容圣心自然也得为家族做贡献,平日里容伽礼不想现身的重要生意场合都是由她代替去,而住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性格软且好骗,这次竞标项目不慎被商家那位声名远播的妖孽
浪子给下了套。
周境川简洁的说完前因后果,又道:“黎书行事滴水不漏,有他盯着五小姐把丢掉的项目抢回来,胜算也大一些。”
容伽礼没有出手,而是派了被外界誉为白手套的温文尔雅秘书,让妹妹自己想方设法地赢回这局。
路汐听完便没有作声,这样的容伽礼是鲜活真实的,不是那般权势煊赫的久居高位者,与她记忆中那个矜贵冷淡却强大庇佑着周围一切的少年身影完美重叠了。
他好似,又什么都没有变。
而同时没有变的还有浮山湾酒店那间套房。
路汐上周就敏感地发现了一些细枝末节,她无意掉在沙发缝隙里的一颗果糖没有被酒店服务生及时发现清理,随手搁放错位置的喝水茶杯也没有被调整归位,最为明显的是她最开始切下搁在白瓷碗里的小胡萝卜已经长出了一点小绿芽儿。
路汐垂眸盯着那点绿芽,又转身看向明亮空旷的套房
遥想当初她第一次入住这里,得知是容伽礼的领域,为了不去触碰任何物品,留下细微的痕迹,甚至去睡了浴缸。
如今哪怕再怎么谨慎地避免,却不知不觉中快变成属于她的私人领域了。
这晚,容伽礼罕见未现身。
路汐还是选择睡在沙发上,一觉天亮,却做了好几个当年的梦。
仿佛在提醒着她什么。
等天色将明,她离开酒店时占据了有理的道德制高点,逼自己做了一回“恶人”。
路汐找酒店客服部经理,声称不小心碰翻了香氛瓶子,将那香气弄得到处都是,希望能将这间套房进行全方面无死角的清洁一遍,别应付了事。
酒店客服部经理欲言难止地看了她几秒,礼貌地点头:“我们会的。”
路汐柔柔笑,她一有心事就爱笑:“希望这间套房能一尘不染,我不想写信投诉给你们领导。”
话音落地。
站在客服部经理身后那几位同事,都不由而同地沉默了。
不怪他们。
除了路汐不明真实内情外,他们都是秘密接到上级命令,顶楼那间高级套房不用打扫得太一尘不染,特别提到女房客留下的物品都不要去动……
虽不知道原因,大家却默契地把疑问压在心头,听命行事总没错。
路汐把话撂这,随后又冲酒店经理一笑,才捧着怀里的小白萝卜快步消失在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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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小白萝卜换了个新环境,搁在了民宿一楼房间的窗台上,几日过去,那小小的绿芽儿似乎也变绿了些,午时,夏郁翡上来找她,两人柔软的脑袋凑在一起观察着。
过半响,夏郁翡从书籍上所学到的知识里摸索,犹如自信化身为专家,语气可爱说:“这小萝卜头以后会开出粉紫色小花的。”
路汐微侧着脸,轻声说:“可惜我们没有手机。”
剧组分发的老人机只能接电话短信,没有拍照功能。
这难不
倒夏郁翡,她从抽屉翻出铅笔和白纸:“可以画下来。”
路汐怔了怔,很快微弯着眼露出笑。
夏郁翡没有好奇地问她是从哪儿捡来的小白萝卜,更没有问过一次她为何每周三都不待在民宿过夜,直至清晨才神秘低调地被车送回来,这倒是让路汐与之相处下意识地很放松。
两人在这座岛封闭式拍摄也一个月了。
逐渐地关系熟悉了起来,偶尔拍完戏,在各自的房里洗完澡,还会凑在一张床上睡觉。
窗外的深蓝色的夜空有星星。
夏郁翡失眠到半夜,翻个身抱住路汐,小声地问:“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吗?”
路汐轻轻地嗯了声,她骨架软,似乎天生合适当人形抱枕。
夏郁翡稍微靠近过来些,占据了路汐的一半枕头,闭上眼睛说:“我是假设啊,像你这样的女明星一定会有不少色欲熏心又位高权重的狗男人惦记着,唔,可能还会妄想来明码标价……被拒绝就搞封杀那套,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要记得说。”
路汐花了几秒听懂了夏郁翡的暗示。
她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把每周三被神秘车接车送离开剧组想象成了她让大佬惦记上了这副美貌皮囊,终日惶恐却无能反抗强权,叫人当金丝雀给囚在了牢笼里。
但事实是容伽礼忙到就算待在酒店,也是深夜在书房与人视频议事,她只是简简单单在客厅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