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兰湖外,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明亮了,记者胡英所乘坐的越野车得以沿着痕迹,一路追到了这附近。
在路过两人刚才打斗过的区域时,他看着那被破坏过的夸张场景咋舌不已,顿时一顿好拍。
在这里他还看到了一柄断裂成两部分兵器插在了地,可战斗的两人却不见踪影,又循着被破坏的路径一路寻觅,一直追到了湖岸边,这才不得不停下了车。
此时湖风吹来,将芦苇摇晃着,传来沙沙的声响,胡英站在车张望,对着界凭说:“我们是沿着两位格斗者的战斗痕迹行进,而这方向指向了前面的湖水,难道是……”
正说着的时候,忽然前方不远处的水面生出了一圈圈涟漪,随后一个人影从里慢慢走了出来,这不禁让他一下顿住了话头。
陈传一步步从湖水之中走出,他一只手握持雪君刀,另一只手则提着许先闻的头颅。
随着他往湖岸来,身水分逐渐蒸发,一缕缕的白色气雾自身体表面飘升。
此时朝霞飘在天边,晨起光芒照在湖水,将他半边身躯笼罩在内,而他身后的湖面,大雾正缓缓散去。
胡英此时感觉浑身战栗,满是震撼的看着这一幕。不仅是他,此刻通过他的界凭观看的人,也几乎忽略了周围的一切,都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这幅场景。
而此时天中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一架处理局的小型飞艇正在朝此处飞来,同时一辆辆武装车辆亦是往这边汇聚过来。
陈传此时踏足到了地面,身的衣物已经蒸干,他抬起头,见天空之中,一群候鸟正往南方飞去。
胡英此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想要往陈传这边跑过来采访,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此刻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走不动,就算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中发出嘶吼,想要迈动脚步,可憋红了脸身体都是不听使唤。
此刻他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被人一搭肩膀,说了一声:“胡记者,请离开吧,接下来是我们处理局的工作内容,不便泄露。”
这时他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说:“我是记者,我有采访的……”
可他身体的什么地方被人一拿,就立刻变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随后被提溜着后颈衣领给带离了现场。
“陈执行员!”
处理局到场的人员在看到陈传后,立刻有一名侦查队员跑了来,又下看了看他,说:“陈执行员,您没事吧?”
说着,又不由自主看了下他手中的头颅。
陈传说:“我没事。”他记得许先闻还是处理局的通缉犯,所以将头递了过去,“这是许先闻,你们带回去吧。”
“哦,哦!好好……”
那名队员连忙用双手将许先闻的头颅捧住。
陈传则是往前走去,一直来到了刚才两个人战斗的地方,将地面那断成两部分的枪杖拿了起来,这是迄今为止最值得收藏的战利品了。
这东西虽然坏了,不过应该能修好。
局里就有这项服务,虽然断的更有纪念价值,不过既然准备放在未来收藏室中,那至少要维持表面完好。
这個时候,天中那驾小型飞艇逐渐靠近,到了空之后,从面垂下了一个软梯,关队从面下来,落在了地。
他先是指派了下任务,让队员控制现场,并驱离一些不相干的人员,随后走了来,说:“陈执行员,辛苦了,我会如实向局里禀告你的功劳的。”
陈传谢了一声,又问:“关队长,墨贴山那边怎么样?”
关队说:“放心,那里我们安排人看守了,墨贴山的安保也已经接管了周围的防务了,就算完整的蝮蛇团再来,也别想冲进去。”
陈传说:“那就好,关队,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干净,根据局里安排的任务,现在我需要回去了。”
关队郑重说:“正事要紧,我这就调辆车子给你。”
“谢谢关队了。”
而就在芦兰湖另一边,有两个人站在粗状的树干远远望着他们这里,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穿着处理局制服的壮汉说:“看来不需要我们出面了。”
另一个人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却一点也不给面子,“说得好像老万你去就能打得过许先闻一样。”
被称作老万的壮汉听了也不生气,“这不还有小陆你么,再加你,倒是可以周旋下。”
小陆说:“那可不见得,密蛇教出来的,个个水性不错,许先闻要是和眼前一样,往水里一逃,谁能追得到他?哪个有把握追到他?”
又感叹说:“这位陈小哥可真是敢拼,要我追到那边那铁定就放弃了,哪敢像他一样真往水下去啊?”
老万说:“局里大力培养的对象,到底是不一样的。”
小陆则说:“我们格斗者以实力说话,他有这个实力,就该得这些好处,我是服气的。”
而另一边,陈传坐着处理局调的车子,重新回到了孟氏庄园,安保队员们依然坚守在原来的位置之,之前的那些蝮蛇团队员不是被击毙就是被逮捕了,他一路来时,这些人都是按捺激动,纷纷朝他敬礼。
他点头回应,一直来到了地下室入口前,在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