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站在那里,他回想了下,不认识这个人,于是用外洋语问:“阁下是?”
对面的人微微欠身,“浪涛馆,三城荒。”
“原来是三城阁下。”惠十郎很礼貌的对着他鞠了下躬,“三城阁下怎么在这里?”
三城荒直身说:“请问阁下是来向陈君下战书的么?”
惠十郎眼神立刻不一样了,他沉声说:“这与三城阁下有什么关系么?”
三城荒伸手搭腰间刀柄,大声说:“当然有关系,在下曾是陈君的手下败将,输得心服口服,惠十郎阁下,我想阁下如果想要挑战陈君,那么请先过在下这一关吧。”
说着,他将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
惠十郎同样一把拿紧了自己腰间的刀,转了过来,肃容说:“虽然挑战者不是在下,但是三城阁下,这样的举动,在下可不能当没看见啊。”
他代表的可是身后的风林馆,在他的面前拔刀,那就视作挑战,不可能不做回应的。
三城荒持刀的姿势不变,“那么就让在下领教下风林馆的高招吧。”
“明白了。”
惠十郎抬头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将师兄的刀招展现给陈先生,但是三城阁下,如果是你的话,相信也能让陈先生看清楚的。”
他一下将抽刀出来,缓缓将刀抬高。
三城荒将刀放在了前面,两人在对峙了片刻后,两个人于同一时刻向前迈步,似乎只是一瞬间,两人就交错而过,到达了各自方才所站立的地方。
两人背对背站立片刻,惠十郎忽然刀落地,身躯往前倾倒,然后一滩血迹在身下漫开。
三城荒吐出一口气,转过身来,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长刀,然后还刀归鞘,再对地的那具尸体,深深鞠了一个躬。
“感谢赐教。”
陈传这时已经到了楼下,他刚才从门口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两个人的交手,却发现惠十郎在使出刀招的时候,于刹那间变成了另一个人,不禁一挑眉。
三城荒在鞠躬之后,却发现胸前一空,低头看了看,见有一道刀痕出现在心口的位置,并将那里衣物亦是斩透,只差一点就透入身躯之中了。
陈传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三城先生,你没事吧?”
三城荒连忙转身过来,欠身说:“陈君,在下没事。”他看向惠十郎的尸体,感慨说:“刚才那一招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印状刀了。”
“印状刀?”
三城荒点头,“是的,风林馆的人不像我们浪涛馆尤为注重精神修炼,但他们也是有精神方面的技巧的。
据说他们可以将自身的刀招通过精神的交融,印刻到同门的心神之中,每当向值得尊重的对手下战书时,就可以让弟子出面代为演示自己的刀法。
这既是示威,又是试探,如果对手挡不下,那就没有比斗的必要了,如果挡下来,那么就代表着有资格一战。”
他神色微带凝重,“刚才这一刀与其说是惠十郎出手,还不如说是风林馆的宫英长秀斩出的,并且因为隔了一层,并无法完全展现出其中的精髓,可如果是宫英长秀亲手所斩,那可能在下已经死了。”
陈传微微点头,又看向他:“三城先生怎么会今天到这里来?”
三城荒说:“不瞒陈君,在下不久前收到了消息,宫英长秀已经来到了中心城,我想他的目标应该就是陈君,所以特意赶来通知陈君,请伱做好提防准备,这位敌人不可小觑,刚才之所为,只是表现在下的诚意。”
陈传看了看他,说:“三城先生这么做,可就是站在风林馆的对面,不怕后续带来的什么麻烦么?”
“没有关系。”
三城荒十分诚恳的说:“在这个即将变乱的世界,渺小之个人总要选择一方站队的,而在下觉得,”他抬起头,大声说:“站在陈君这一边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