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
陈棠,旧事不要提啦,你们父子,好自为之。他拂袖离去。
陈棠正欲回到午门下,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笑道:陈大人留步。陈棠看向来人,是严家的内阁大臣严叔和,道:严大人有何要事?
严叔和来到他身边,笑道:适才夏大人的话并无恶意,若有得罪之处,请陈大人海涵。只是今年的状元之位,便不要让令郎争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也知道朝廷欠令郎一个状元,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大家都不想嘛。作为补偿,你让令郎再等三年,三年后再考,他还是状元。至于今年的状元,便让给公子了。
陈棠面色肃然道:严大人莫非要科举舞弊?你可知科举舞弊是何罪?严叔和动怒,甩袖离去:你这人,油盐不进!
他前脚刚走,崔折桂崔大人便来到陈棠身边,笑道:陈大人留步,今日我来做个说客。陈棠以礼相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崔折桂也是如此这般,说了一番,无非是劝陈棠让陈实今年不争状元。
陈棠道:我儿已经决计要争状元,此刻不争,别人不知他不争,只会以为他不如公子。以我儿之名,成全公子,我为人父,岂能容忍?崔大人休要再提。
之后又有蒋、翟、费、马等内阁大臣前来相劝,也都是劝陈棠,让陈实放弃状元之争。陈棠一概拒绝。
内阁十三大臣之中,只有首辅张甫正没有前来相劝。
终于,朝会开始,文武大臣各自移动脚步,向太和殿走去。陈大人。
兵部尚书任器落后一步,来到陈棠身边,不紧不慢的向前走著,抬头看向前方,淡淡道,我儿今年参加会试殿试,要这个第一,请令郎让一让,不争状元。
他身躯高大,肩膀厚实宽广,头发花白,相貌威严,声音厚重,掌管天下兵马,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度。他此言一出,便仿佛理应如此,倘若陈棠不让,便是与天下为敌。
任大人父以子贵啊。
陈棠看向前方,目不斜视,道,十三姓之外的姓氏,做到侍郎这一步,已经做到顶了。任姓不在世家之中,任大人却做到兵部尚书,官居二品,实属罕见。你能坐二品大员,主要是靠令郎的脸面。
任嚣看著太和殿的门户,与众人一起亦步亦趋向攀登阶梯,道: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带怒,让四周的官员不由加快脚步,避开两人。
陈棠道:你姓任,你儿子却姓朱。任大人有没有想过,公子不是你儿子?你给别人养儿子,倒是大度。
任嚣握紧拳头,突然哈哈笑道:陈棠,我掌管天下兵马,重权在握,修为已经臻至炼神巅峰,半步跨入还虚境。我统领百万修士,剑锋指处,一切灰飞烟灭。我长刀所向,群魔伏首。如今我儿公子要这个状元之位,为他二十四岁寿诞做贺礼,合情合理。你,让不让?
此言一出,朝廷文武百官听得分明,却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有说有笑的向太和殿走去。不让。
陈棠道,我儿子也想争一争,大家凭本事便是。不让
任器突然斜身,重重一靠,撞在陈棠身。
夏沧海、严叔和等人各自皱眉,却没有回头。
他们知道兵部尚书任器是个暴脾气,此次陈棠触了他的霉头,肯定要吃大亏。不过陈棠油盐不进,吃点亏也好,省得他们浪费口舌劝说。
任嚣是公子的养父,乃是负责保卫皇室血脉的将军,对皇室忠心耿耿。
公子名义是他儿子,但实际是皇室血统,先住在任家,后来送到浴都郑侯爷府寄养。公子成年后,联络十三世家,将任器提拔来,掌握兵权。
任器修炼的是公子传授的功法,曾在五营前显圣,修为实力高深莫测,强横霸道。
两人相撞,太和殿前仿佛有雷霆在虚空中滚动,声音沉闷惊人,又似两个太古庞然大物身躯碰撞,震得每个人脚步都有些虚浮,气血随之而浮动。
嘭!
远处的中极殿传来一声巨响,文武百官急忙循声看去,只见兵部尚书任器那高大粗壮的身躯大字型贴在中极殿的墙壁,将那座镇压西牛新洲气运的重器,震得流光溢彩,光芒直透云霄!
任器噗通一声,从墙壁栽倒下来,砸在地,身躯抽搐两下,昏死过去。文武百官心中悚然,纷纷回头向陈棠看去。
陈棠依旧站在通往太和殿的石阶,身躯纹丝未动。
适才兵部尚书任器撞在他的身,便像是撞在铜墙铁壁,把自己重伤,弹飞!文武百官惊疑不定。
陈棠,到底是什么修为?
炼神境大圆满,距离还虚只差半步的兵部尚书,在他面前像是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陈棠抬步,继续向方的太和殿走去,淡然道:迁就别人,是我心善。别逼我动粗。严叔和与夏沧海等人对视一眼,各自皱眉。
这时张甫正回头,向陈棠微笑道:陈大人,请。陈棠欠身:张大人请。
文武百官凛然,悄悄对视,默默地进入朝堂。
外面有神机营的将士匆匆赶来,将兵部尚书任器放在担架,匆匆抬走。
清晨,陈实来到长安街三道口胡同,听雨楼下,正要楼,这时只听一个孩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