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乱糟糟的,哪儿都是纸张,陈实飞速翻找,终于寻到那张画有破译符文的纸张,双眼放光,看向第四个符文。
这个符文比较复杂,陈实揣摩片刻,脑海中有神语炸响,更加玄妙。
“青雷赤气,洞按九宫。赤雷黄气,运雷居中。黄雷白气,上游上穹。白雷黑气,下游北酆。黑雷青气,遍满虚空。周天火界,炎炎烈风。”
他体内形成周天火界青、赤、黄、白、黑五种先天之气运炼不休,然而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功用。
陈实诧异,先前三种符文皆有不同的神效,第一种雷霆炼体炼神,第二种雷霆提炼纯阳,第三种驭雷飞腾。然而第四种更为玄妙,却不知作用。
“好像也是一种炼法,但不知炼何物。”
陈实定了定神,这才去想另一个问题。
“这张纸上的符文,到底是哪里来的?难道是我爹回来了,见我刻苦用功,不忍叫醒我,就在这纸上画了四个符文指点我?不过,陈棠应该没有这个脑力吧?”
陈实精神大振,“难道是爷爷从阴间归来了?刘太监笔记上有爷爷留下的符文注解,不过那是爷爷做官时留下的,现在爷爷的见解一定更加高明!”
他观察纸上的字迹,纸上的新符更为简洁,蕴藏的道法更为精妙,但字迹并非陈寅都的字迹,而且字迹娟秀。
陈实狐疑的转头,看向趴在地上装睡的黑锅。
“黑锅,一定是你对不对?”
陈实扑过去,叫道,“是你化作了女人来报答我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你!好兄弟,你再变成女人让我看看!”
黑锅纵身而起,逃之夭夭。
“是了,黑锅是公的,怎么会变成女人?”
陈实眨眨眼睛,心道,“难道我家也住了一个田螺姑娘?”
他心中微动,想起自己在仙桥福地救下的那个血衣女子,连忙进入小庙,只见那女子依旧在神龛上昏睡,只是不知何时,身上的血衣变成了白衣。
陈实目视石矶娘娘,悄悄指了指那白衣女子。
石矶娘娘眼观鼻鼻观心,像是在入定。
陈实来到那白衣女仙身边,站得稍微远一些,悄悄捅了捅她的肩膀。
没反应。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陈实又捅了两下,白衣女仙慢慢睁开眼睛,依旧蜷缩着身子躺在神龛中,乌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
“姑娘,你醒了?”陈实欣喜道。
白衣女仙文文静静的点了点头。陈实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仙躺在那里,眉头微蹙,努力的回想,只是半晌都没有想起什么。
陈实心中一凉,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会说话么?”
白衣女仙张口结舌,努力了半晌才说出声音:“阿巴阿巴……”
她难过极了,眼中泪光泫然。
“难道是被我用石头砸坏了脑袋?”陈实心中惴惴,有些内疚。
那时他领悟了鬼神三变,从浑浑噩噩中醒来,不知情况,还以为这女子重伤,打算送她在仙桥上重生,于是便用大石头狠狠砸她脑袋。
陈实问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么?”
白衣女仙摇头。
陈实松了口气,心道:“不记得就好。人是我打傻,我不能不理。”
他来到庙门口,摘一些灵药送给白衣女仙,示意她服下。
“阿巴阿巴。”陈实做出吃东西状,示意她如何服用,突然又想起来,“她听得懂我的话!”
“吃下这个,就会好起来了。”陈实道。
白衣女仙坐起来,吃下他摘的灵药。
陈实关切的看着她,等了片刻,询问道:“好些没有?”
白衣女仙摇了摇头:“阿巴。”
陈实有些犯愁,看向石矶娘娘,道:“娘娘,你知道这种失魂症怎么才能治疗么?”
“我不知道。”石矶娘娘声音硬邦邦的。
陈实只好道:“你跟我一起出去,我带你去找御医。西京有不少好大夫。”
白衣女仙摇头,依旧趴在神龛上,两只手垫在腮帮下,好像在神龛里比较舒服。
陈实只好由她,道:“你先休息,好好养伤,你被人打伤了,很严重,可能被坏人砸坏了脑子……嗯,我捡到你时,你就受了很严重的伤。”
白衣女仙蜷缩着身子躺在神龛里,安静的听他讲话。
陈实退出小庙,幽幽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手上的那张纸心道:“这四个符文,会是她画的么?”
他不由失笑摇了摇头。那可怜的姑娘,被他砸成了傻子,还能画这些东西?
黑锅跑了回来,看了看小主人,欲言又止。它若是说出真相,大概会被女仙干掉的吧?
黑锅想了想,决定还是装作自己那会儿在做梦,什么也不知道。
“我家怎么了?”
外面传来陈棠震怒的声音,“我家这是怎么了?遭天谴了?我的山!我的梧桐树!我的鱼!”
陈实不假思索把那张纸和刘太监笔记塞入怀中,往外溜去。
黑锅低着头,连忙跟着他。
“我的书房!”
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