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轻妤向黄土坡看去,只见陈实修炼累了,正躺在白衣女仙的双腿上,女仙坐在树下,帮他掏耳朵。
“她的年龄是大了那么一点点儿。”
陈棠道,“但也不算很大。就是长得太漂亮,我担心她会乱小十道心,让小十不思进取。”
巫轻妤道:“我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恬静,害羞,不知被哪个混账打得有点痴痴傻傻的。若是能恢复记忆,倒是良配。”
陈棠道:“她一直跟着小十,还钻小十被窝,不是办法。他们俩一个不懂男女之事,一个失了记忆,再这么浑浑噩噩,早晚要出事。”
巫轻妤笑道:“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咱们不要插手。”
陈棠点头。
午时,县太爷胡菲菲从县城赶过来,陈实便带着囡囡陪着县太爷去游山玩水。
巫轻妤道:“县太爷也不错。她祖上又是爹的好友,若是能结合,亲上加亲。”
陈棠不敢苟同:“胡县令是个狐狸精。”
巫轻妤冷笑道:“你们书生养狐狸精的还少么?”
“我虽是书生,但从未养过!而且狐狸精善于以色惑人,使人沉迷女色,不思进取。”
“我看县太爷倒像是铁打的汉子,跟小十呆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得手。”
“这倒也是。顺其自然吧。”
陈实和胡菲菲回村时,远远便见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裳的少年站在村口的路旁,等待着他们。
那少年看似年纪不大,但个头已经很高,与常人无异,模样秀气,有着世家子弟的沉稳和内敛。
他的脑后飘浮着一座小小的庭院,庭院中是庙宇的布局。
“天青!”
陈实又惊又喜,丢下胡菲菲赶过去,笑道,“天青,你终于回来了,害我担心好久。我从西京归来后就去找你,可惜你不在!”
少年正是李天青,半年时间不见,已经长高许多,肤色没有以前那么白,成熟了许多,笑道:“我也是刚从外地回来,见过爷爷和娘亲,听到你来了,就匆匆赶了过来。恭喜你高中状元!”
陈实笑道:“我能考中状元,你也能中状元。这东西没有大用,朝廷连官都不给,我还以为考中状元,便能做真王了。”
两人把胡菲菲和白衣女仙晾在一旁,兴致勃勃的谈天说地,陈实讲述他这段时间的遭遇,进京赶考路上遭遇的各种异兽和袭击,佛门地狱,杀公子,闯仙都救母,各种惊心动魄的事情,让李天青听得双眼放光。
“我这段时间带着关圣帝君,躲避李家的追杀。先是将爷爷和我娘安排在干阳山,而后便东奔西走,与追杀者争斗。”
李天青也讲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陈实听到他观察每个对手的弱点,制定决胜法门,也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
两人认识的早,友情极佳,说个不停,从经历说到功法,从功法说到法术,就在村外比划开来,黄坡村外传来轰隆隆的闷响,时不时有法术飞了出去。
“对了,我最近身体出问题了。”
陈实四下看了看,悄悄把自己早上的异状告诉李天青。
李天青惊讶道:“你也出现这种问题了?实不相瞒,我比你早了半年,须得用静心符才能压下来。”
陈实有些发愁,道:“适才我和县令一起出去游玩,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她的胸。我可能被尸神控制了。我的下尸神强得可怕。”
李天青道:“我的下尸神一定也很强。对了,你在西京见到小金了么?”
陈实有些郁郁寡欢,面色黯然道:“见到了。但小金和萧王孙走得很近,我看到他们坐在同一辆车上……”
李天青闻言,像是被法宝重重的击中了元神,面色惨淡,黯然神伤。
“小十,我突然很想喝酒。”
“我也是。”
两个少年跑去镇上喝酒,喝了第一口时,各自大皱眉头。
李天青吐着舌头,道:“太辣了!掌柜,酒里兑二两水。”
“我的酒也要兑水。”陈实道。
掌柜闻言,摇着头去兑水,嘀咕道:“不会喝就别喝,糟践了小号的美酒……”
二人再喝兑水的酒,果然没有那么辣了。
两个少年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忆与金红缨相识的往事,安慰对方不要伤心,将来一定还有这么漂亮的大姐姐喜欢他们,不会被萧王孙这样的小白脸勾走。
到了半夜,他们才勾肩搭背的回村,一路上唱着伤心的歌儿,回到黄坡村后,二人不去睡觉,却躺在屋顶的青瓦上干嚎到天亮。
“他们好像失恋了。”巫轻妤被他们吵醒,向陈棠道。
陈棠皱眉道:“好像是。”
“小金是哪个?”
“应该是神机营的金红缨金武官。”陈棠有点不敢肯定。
巫轻妤忍不住道:“他们失恋的事情,金大人知道么?”
陈棠摇头道:“不知……我是说我不知。但我估摸着,金大人多半也不知。”
陈实和李天青难过了两三天,才从失恋的打击中走出来。
陈实前后用了半个多月,将真王墓外的功法体系,统统抄一遍,放在小诸天中。李天青归来,他便让李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