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我早就叮嘱过你,人生在世只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你引那些公卿大夫上钩,不能只凭泼脏水强行拉人上船,必要时要懂得取舍,适当的给他们一些甜头。”
“可你倒好,屡教不改!说!是不是因为舍不得这身破烂皮囊,所以才让姓孟的,那么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鳖怀恨在心,坏了我的计划?”
刘陵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刘安,看着自己的父王,那安静的样子就像挨骂者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旁观客一样。
也正是这一份安静,让刘安一腔怒火不知为何,竟然慢慢冷却了下来。
“唉,我的好女儿啊,你也要理解为父,我背负着你阿爷的希望,肩上挑的是整个淮南国的未来,你不要怪我无情。”
“姓孟的是征西大将军,距离万户侯也只差那最后一线,为父虽不至于怕他,可这样的人如果与我为敌,未来会凭白多出一股强大的阻力。”
“打在你身,疼在我心,我这是在担忧我们淮南国,担忧你阿爷的仇恨无以得报啊!”
说着说着,刘安声泪俱下,似乎自己顶了天大的压力,才会打出一巴掌。
只可惜眼前一袭红衣的年轻女人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孔洞而麻木。
四年前,十五岁!
孤身入长安,上引公卿大夫,下谋市井野巷,为自己野心勃勃的父王打下了一片野闻轶事的散播渠道。
“去把苏飞、左吴两位先生叫过来。”
门外应了一声。
只不过门口侍者前脚刚走,立马就听见府内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王上,出事了!”
“嗯?何事如此急躁?”
“王上,今日清晨,从淮南老家过来的信使似乎被什么人绑走了,按道理说,今天清晨时分,他就已经到了长安,带来最近家那边的信件,可奴在南门等到现在,也不见信使踪影。”
刘安脸色狐疑,小声安抚了几句管家老仆,又见门童匆匆从堂外跑了进来。
“王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刚刚从城东传来消息,说是征西大将军昨晚遇刺,大将军身中两剑,皆在胸前要害之处,郿侯府到处求医,郿侯恐怕命不久矣!!”
众人倏忽间一惊,堂外的人也越来越多,淮南八公的其中四位更是悉数到场。
“不可能,征西大将军可是以勇武著称,万军从中能四进四出,生擒休屠王的存在,什么样的刺客能杀得了他?专诸、要离在世不成?”
王府内众人都是一脸不信,根本不相信一个勇武冠绝天下的大将军,居然还会被人刺杀。
只有苏飞,冥思苦想好一会儿之后面色骤变。
“不好!王上,此事颇有蹊跷。”
说话间,苏飞的眼神还频频瞟向了刘陵,后者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顺着苏飞的话仔细一想,脸色立刻煞白!
是啊,寻常人莫说刺杀大将军,就算是让人近身,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那什么样的人,能在夜黑风高的晚上,靠近一个绝世武将,并成功刺杀?
“父王,救我!!”
“昨晚我根本没有留宿郿侯府,不是,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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