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侯府,也才能有点人气,不至于天天孤零零的和犬猫为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孟酩顿时喜上眉梢,不停给他叙说着未来生儿育女的一些经验之谈。
不过话没说上多久,孟酩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孟焕。
“孩子啊,你说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在了这个时候回来?”
“这几年朝堂可是好不安稳,要不你还是在郿县待上一段时间,就和陛下说,族老年事已高,说不定哪天就要一命呜呼,你要留下来尽尽孝?”
朝堂有变故?
孟焕不仅不担忧,反而长出了一口气。
简直是要吓死个人,不过只要和他无关就好。
“酩老,敢问长安城中发生了何事?居然让你如此忌讳?”
孟酩面色有些凝重,紧紧握住孟焕的手,很是认真的说道。
“焕啊,你可知道,那主父偃,他死了!!!”
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的主父偃死了?
仔细想来,主父偃行事乖张,得罪的人太多,他的死倒是不足以让人惊讶。
“腰斩弃市,诛九族!老惨了!”
“哦豁,那确实是有点惨了,不管怎么说主父偃主持推恩令,那也是帮了陛下大忙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推恩令是一道阳谋,是利在当下,同样能福泽千秋的事情。
可知道归知道,能有本事挑起这个大梁的人都不去做,因为必死。
只有主父偃站了出来,表示自己可以胜任,并且坚定不移的一直推了下去。
如今推恩令成效已出,没成想也成为了主父偃的末日。
“嗐,其实也怪他自己,本来齐王只不过是些许后宫的阴事,犯不着被他逼死。”
“可就是因为主父偃曾与齐王素有罅隙,他女儿攀龙附凤想做那齐王妃,却被齐王拒绝,这货就小事化大,硬生生用舆论与诬告,将齐王活生生的逼死啊。”
“可怜可叹,他齐王只不过是喜欢上了表妹,和亲姐姐同房,最多算个丑闻,用得上以命相抵吗?”
“……”
好家伙,禁忌之恋啊。
不过血亲禁止通婚的规定源自神农时期,可如今这年头好像并不是那么禁止。
想当年刘彻的第一任皇后陈阿娇,那也是馆陶公主的女儿,刘彻怎么着也要称呼她一声表妹。
皇帝都娶过表妹,齐王娶个表妹是个很大的问题吗?
至于与亲姐姐通奸……
这事不好评,你可以说他人品差,但是还真不好用当下的汉律去制裁他。
老主父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我送女儿给你,你个齐王不识抬举,居然在家里玩得这么刺激?
“唉,主父偃死了倒也是个好事,这就是一条疯狗,动完了诸侯,听说还想动一动世袭罔替的各大列侯,他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嗯,有道理,这货确实该死。”
“不过就是可惜了李广和李蔡。”
“李广在朝鲜战败,陛下派遣霍去病照杨仆之法二渡半岛。骑兵一路袭杀朝鲜国的粮道,三日兵临王险城下,尽灭朝鲜国主力,从此朝鲜称臣。”
“战败后李广觉得回长安会被折辱,愤而自裁于鸭绿江下,他一死倒也就罢了,牵连他那位作保的丞相弟弟,也因此失了官职,被贬为庶人,回乡自省。”
“李广居然还是死了?”
孟焕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年他与卫青征战匈奴,唯独没召唤李广侧翼掩护,就是想着这位迷路侯能够不迷路。
争不到一个封侯的机会,也能混个善始善终。
却不成想李老爷子封侯梦已经魔怔,最终还是倒在了追觅封侯的路上。
一时间,孟焕也有些唏嘘。
当初若不是李广截留他的羽翎信使,恐怕也用不着走那朝鲜一遭。
“唉,时也命也啊!”
“不过这些事情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吧?您为何劝我不要着急去长安?”
孟酩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你不能去,因为……”
“当下执宰天下者乃是你的宿敌庄青翟,他上任以后抨击大司马卫青,说他因时运而成事的侥幸之徒。”
“如今大司马已经数月不曾上朝,庄青翟大肆构陷军功勋贵,现如今已褫夺世袭爵位者不知凡几。”
“更有甚者,酂侯、留侯之后都难以幸免于难,因骄奢淫逸,欺压百姓等罪状,被除爵收地,贬为庶人!”
“焕啊,你还是莫要去了,免得正好撞在那庄青翟的枪口上!”
孟焕眼中闪烁着一丝好奇,转而安抚起有些躁动的孟酩。
老人年纪大了,还是少激动为好。
“有点意思,所以主父偃的死,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
“陛下这是要对无用的世袭勋贵们下手?还是要对世家动手?”
“不过庄青翟倒是没说错啊,大司马确实命好,这种紧要的关头把他雪藏,这难道不是在保护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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