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眼中大小姐不是一直喜欢画大青虫的吗?还有认虫做父的经历。
今日怎忽然改成画乌龟了。
不对,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重点是这可是圣旨,在圣旨上胡乱涂画,那岂不是蔑视皇家威严,皇上一个不高兴,那可是掉脑袋的。
管家急忙出声阻止道:“大小姐万万不可,这可是圣旨,需要供奉起来的。若是亵渎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南凤曦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一脸疑惑:
“供奉起来?那应该送去祠堂才对,怎要交到我手中?”
管家闻言神情怔愣,随后有些捶胸顿足,抓心挠肝的难受,他要怎样才能给这个傻子大小姐解释明白?
说重了不可,说轻了大小姐又不懂。
他顿觉自己在冷静与脾气随时爆发的边缘来回切换,但他也只是个老奴,只能一忍再忍。
山玉与万春望着眼前就差气急跳脚的管家,纷纷低垂了头,掩住眼中的笑意。
“管家,你怎不回答?”
管家望着大小姐一脸求教的表情,勉强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回应道:
“回大小姐,这是老爷派老奴送过来的,具体如何搁置,您可询问贴身丫鬟,老奴先行告退。”
管家也不管大小姐准不准许,率先转身离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哪里还有先前那般的趾高气扬。
“管家------”
管家似乎是没有听到大小姐的声音般,脚下离去的速度更快。
南凤曦见此嘴角扬起淡淡的嘲讽,还以为多能耐呢。
别以为她不知晓这管家的心思,还想欺负她什么也不懂,以为她听了圣旨会吓的扑通跪地?真是想的美!
管家的姿态拿的倒是挺足,但他似乎忘记了她可是智力欠缺之人,在山庄长大的痴傻大小姐整日与虫子为伴,哪懂圣旨是何物?
南凤曦把手中的明黄圣旨再次卷好,往袖袋中一塞,趁机扔在空间内,带着身后丫鬟前往二夫人院子。
南凤曦一路走来,便看到院内的丫鬟或者小厮们今日格外热闹,时不时交头接耳几句,瞧见她这个大小姐走来,也瞬间恢复往日的规矩。
或许是今日的热闹格外好看,待她走远,他们再次小声私语。
南凤曦眉梢微挑,看来府内有人推波助澜,否则二夫人与南倾雅的事情不会传扬的如此之快,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传到府外去。
南穆清有如此邋遢的二夫人,不知尚书大人在同僚面前的脸面还挂不挂的住。
还有那位一直倾慕南倾雅的谢大公子会作何感情,一提到谢大公子,南凤曦就来气,若非那什么三公主爱慕此人,她的名字又怎会捎带地出现在选妃名单之中,待日后见了他们,这笔账自会讨回来,她虽然对于赐婚圣旨不再反感,但也不是她们用来做筏子的理由。
南凤曦思索间便到了二夫人的院子,
只是,这院内的气氛有些微妙,主子与丫鬟们均在院外站着。
南穆清与二夫人相对而立,不过这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
南倾雅坐在二夫人身后的石凳上,双肩轻颤,正在低头抹泪,好不伤心。
南凤曦自踏入院内时,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她赶忙掏出手帕捂了口鼻,又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南穆清十步开外驻足,一双清澈灵动的眸子,望望这个,瞧瞧那个。
二夫人与南穆清在南凤曦进入院子时便停止了谈话,齐齐蹙眉望向来人,不知道南凤曦来凑什么热闹。
南凤曦被臭气熏得有些受不住,看着二夫人,非常认真地询问道:
“二夫人,你身上是不是又沾染了污秽?否则你这院子怎如此的难闻?”
本就大受打击的二夫人闻言,险些气晕过去,见老爷在此隐忍着怒气,训斥道:
“大小姐,休得胡言! ”
南倾雅更是又羞又怒,可此时的她只能嘤嘤嘤的低声哭泣,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般。
南凤曦面露疑惑:“既然不是,那你这院中哪里来的臭气?莫不是真如丫鬟们所说,二夫人身上沾了污秽之物?”南凤曦又使劲捂了捂口鼻,闷声道:“二夫人你昨夜吃的什么?出个恭也能搞的臭气熏天,你看把父亲熏得脸色惨白。”
二夫人真是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地良心,她刚换了一身衣衫,身上真的干干净净的,这个傻子怎能如此羞辱他。
南穆清还未听完二夫人讲述完昨日经历的所有事情,所以才耐着性子,忍着臭气在此听二夫人哭诉,没想到大女儿会来捣乱,语气不满道:“曦儿,有事?”
南凤曦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正事,语气不急不缓,直言道:“父亲,我要出府但是身上没有银钱。”
南穆清神情不耐:“你去管家那里支点银子即可。”
他想的简单,大女儿出门无非是买些吃的玩的,几十两银子足够。
“父亲,我至少需要万两银票。”
二夫人也顾不得此时的羞愤,第一个站出来不赞同道:
“大小姐需要这么多银钱做什么?你需要什么告诉本夫人,我为你操办即可。”
二夫人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