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长公主心中痛快了,但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她嫁入夫家后不久,便被夫婿趁她生病期间喂了绝子汤药,这一生她也不会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若非她那夫婿临终前的告知,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因为此事,当今皇上对她格外的包容。
甚至后来连长公主相中了新科状元郎,想要皇上赐婚时,皇上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尽管长公主比那状元郎还要年长四岁。
或许长公主在感情一途上颇为坎坷。
虽然她相中的状元郎并未婚配,但他心中也早已藏了一位姑娘,只是长公主不知情而已。
这新科状元也是识务者的,接到赐婚圣旨后他便欢天喜地的迎娶长公主。
长公主相中了他,他更想借助长公主的势力一路高升,如今已经位居内阁学士一职,得皇上信任,可谓是风头无两。
长公主一度以为找到了真爱,与状元郎如胶似漆,在状元郎的各种花言巧语下,怂恿着长公主游山玩水,开始时状元郎还能相陪一二,后来状元郎的公务愈发的繁忙,便派了心腹跟随。
之后在状元郎的暗中授意下,那些心腹在游玩途中对长公主用了情药,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时长公主还觉得对不起状元郎,甚至一度不敢回去面对夫君。
但在心腹的慢慢开导,温柔哄骗下,长公主发觉,她也并非只有状元郎不可,然后在心腹的继续诱导下,长公主又爱上了其他的男子。
长公主在外玩的开心,就连状元郎请求纳妾的信件也心虚地同意了。
之后便是长公主带着面首们四处游玩,状元郎则与心爱的姑娘在府中卿卿我我,如今他们的孩儿也早已三个了。
若问南凤曦为何知道如此秘辛,还不是因为公主府内的管家狗仗人势,欺负到了雪晴的头上。
然后雪晴用了手段,让这管家自曝身份的同时,还不受控制地吐露出了公主府内这些龌龊的事情,就连管家背叛了公主,一心为状元郎做事的秘密也一并告知了雪晴。
雪晴知晓后,便如实地禀报了南凤曦。
南凤曦当时还唏嘘不已,坊间还流传着公主与状元郎如何的一见钟情,又如何的相爱,大婚后如何的伉俪情深,恩爱不移,甚至都忘却了长公主已经是第二次嫁人的事实。
被世人吹捧的两人,谁又能知晓背后的事实竟是这般光景 。
思及此,南凤曦又望了一眼对面的苍夜尘,也不知他是否知晓事情的真相。
苍夜尘似乎明白了曦儿眼中之意,轻启薄唇,压低声音道:
“公主府内有我的眼线。”
南凤曦了然,所以在苍夜尘眼中,公主府内并无秘密可言。
南凤曦莞尔一笑:“这位状元郎可真是好谋算。”
苍夜尘赞同道:“确实如此,他的野心更是不小。”
南凤曦来了兴趣,玩笑道:“难不成他也要争一争那宝座?”
苍夜尘想到此人,眼底闪过冷意,嗤笑道:
“虽不敢妄想那宝座,但他心中所想也仅次于宝座之下。”
南凤曦微微颔首,有如此心计,又将长公主耍的团团转,不仅没有被皇家报复,又在朝堂之上节节高升的状元郎,又岂会是平庸之辈。
想到如今朝堂局势,南凤曦询问道:“他是否站了队?”
“他表面上保持中立,一心效忠于皇上,如今非常受皇上器重,但实则早已投靠了四皇子。”
南凤曦点头道:“是个聪明的。”似是想到什么,玩味道:“可是众所周知,长公主与太子走的非常近,可那状元郎竟然投靠了四皇子,这夫妻俩着实有趣。”
这两人暗中支持谁,南凤曦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怎样将那小厮从长公主手中要过来,为她外祖父的案件作证。
苍夜尘自然也想到了此处,安抚道:“曦儿放心吧,此事我会处理。”
南凤曦感激一笑:“多谢。”
“曦儿总是与我如此客气。以后你是我的王妃,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对我无需如此客气。”
南凤曦心底划过暖流,大方一笑:“好。”
苍夜尘见此心情愉悦,声音又温柔了几分:“如今人证物证齐全,顾国公的案子是该大告天下的时候了,你也不必再为此事操劳。”
南凤曦眼神微动,她的确是为了外祖父的案件奔走了几年,付出良多,但若外祖父能平安归来,娘亲能开心,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随即抬眸望向苍夜尘,若非他一直相助,事情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说不定还要费一番功夫寻找愿意为外祖父向皇上呈递证据之人。
既然苍夜尘让她无需客气,那她就想个别的法子感谢他。
苍夜尘见南凤曦似乎又想说些感激的话,他则从袖袋中取出一张花名册递了过去。
南凤曦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接过册子,疑惑询问:“这是什么?”
“这是秀女的花名册。”
南凤曦这才想起她之前听闻皇上最近要选秀时,向苍夜尘要了一份选秀名单,她的眼神顿时变得炽热起来,这哪里是名单,这简直就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