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半大的孩子,在练武场上跟着季九宁练习军拳。
三十六招式,招招生风。
在福暖县快速发展的时候,远在京都的朝廷上,却乱做一团。
地方州府一封接着一封的求救信,送往御前书案。
勤政殿里,气氛压抑,紧张。
皇帝看着奏折,脸色黑的厉害,宫人们吓的大气不敢出。
外面阳光明媚,大殿里却如飘雪寒冬。
一名腰间插着黄旗的传信兵,手拿奏报,穿过乾清门疾跑而来,嘴里大喊着:“报!前线急报!”
守在勤政殿门外的大太监黄公公,急忙转身进入殿内通报:“陛下,前线有急报送来。”
“传。”
黄公公退出殿内,恰巧那传信兵正好跑上台阶,忙把人带进大殿。
传信兵双手举过头顶,呈上急报,黄公公接过,转呈给皇帝。
皇帝接过奏报,打开一看,不消片刻,突然变了脸色,猛的起身,将手中奏报狠狠的摔到地上,暴喝一声:
“放肆!”
“陛下,陛下息怒。”
皇帝气急攻心,用力过猛,身子直接站不稳,向后倒去,黄公公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扶住皇帝。
“陛下,陛下?您可要注意身体呀!”黄公公担心的为皇帝顺气,将人扶着重新坐下。
“去,去把太子和左相,还有护国公,给朕叫来。”
“诺,奴才这就去。”
黄公公忙跑到殿外,传旨。
进来时,顺手把奏报捡起,只扫了一眼,便瞳孔紧缩,只是很快眼底的神色就恢复正常,脸上的表情更是没有变过。
只是伺候皇帝的时候,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
太子和左相以及护国公来后,皇帝才重新振作起来:“去年,乌兰察布被占,如今连渝州府也已经沦陷!这个秦安,他是干什么吃的!连丢五城,朕要他何用?”
三人全都一惊!
左相最先出列:“陛下,当务之急,是派兵拦截南邑骑兵,防止他们再继续北上,侵占我国土啊。”
“这朕如何不知?可派谁去?谁能拦住南邑铁骑?”
太子此刻也不敢多话,只默默的站到一旁,生怕皇帝的怒气撒到他身上。
殿内气氛一时有些低,半晌,护国公才出列:“陛下,臣以为前线之所以兵败,乃是兵马和粮草不足的原因,陛下可再派去三万大军支援,同时要备足粮草。”
可是护国公的话音还未落,就遭到了左相的反对:“此言差矣,渝州府,驻军就有八万了,秦安又带去五万大军,走时粮草更是备充足一起带走的,如今才过去多久,依臣看,分明就是秦安领兵能力不足,才会节节败退。”
此刻太子也终于出声了:“是啊,父皇,如今国库已经所剩无几了,再从何处去凑那么多粮草?”
这时,左相突然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个建议。”
“说!”皇帝声音冰冷。
左相立即道:“陛下,是否能打胜仗,将领很重要,臣以为,秦安连失五城,已是我西燕罪人,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倒也可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但,如此危急关头,他不可再统领全军,陛下,应当再派一位能力更强的将军过去领兵御敌。”
“再派一位?如今朝廷,还有谁能领兵?”皇帝说到这事就来气,他养这些朝臣真是白养了,当用时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书到用时方恨少,到了这位皇帝跟前则是将到用时方恨少。
左相竟然慢慢的转头,看向护国公。
见他如此,皇帝也是一愣,护国公吗?年轻时,跟随先帝打天下的老将军,若说当今朝廷有谁能与护国公比?那怕是只有邺王了。
可护国公年岁已高,如今都八十岁的高龄了,如何还能领兵作战?
被三人齐刷刷盯着的护国公,则是心中冷笑,眼里也毫不掩饰的看向左相:“老夫还以为,左相是有什么高见呢,原是推我这个杖朝之年的老头子去边关御敌,知道的人,会夸老夫一声忠心耿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如今无人可用呢!”
皇帝:……
他还能说什么?他现在可不就是无人可用吗?
原本燃起的一丁点儿希望,也没了。
左相却不依不饶的道:“护国公,陛下知您年迈,自是不舍您再去前线冒险,可,如今南邑猖狂至极,已经连破五城,若是再拦不住他们,那我西燕危矣呀!您与先皇一起打下的江山,难道就忍心?都说虎父无犬子,您是老了,但您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一听左相提起自己唯一的儿子,护国公就不淡定了,好个老狐狸,心思险恶至极!
谁人不知他老来得子,他跟着先皇在战场上拼杀了大半辈子,以前人人都说他杀戮太重,虽有五个女儿,却无一子,定是老天罚他无子。
可他六十五那年,老妻突然老蚌怀珠,生了儿子,全家如珠如宝的疼着,现在还没成亲呢,会的三脚猫功夫,如何能上战场,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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