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上的集市,人还是很多的,但看上去,却与福暖县的百姓差好多,首先就是精神面貌,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苦大仇深的,步履匆匆的,衣着也大都是破旧的,补丁摞补丁。
“郡主,集市到了!您要亲自下来看看吗?”
车帘被掀开,魏容嫣与魏容娟姐妹从车上跳下来,接着季九宁也跟着跳了下来。
叶青和叶香上前护卫着她往集市走去,她们的马车跟在一旁。
一行人在这样的集市上,显得十分惹眼,百姓们纷纷把视线投向被簇拥在最中间的季九宁身上。
只见她粉雕玉琢,衣着华贵,穿戴精致贵气,无不暗自猜测她的身份。
集市上里面人多,路窄,马车进不去,魏宁威留在外面,魏容娟姐妹俩和叶青叶香一起陪着季九宁走入集市。
“大婶儿,这是什么?”季九宁看见一位大婶儿面前摆着两筐子红果子,但季九宁两世都是第一次见,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大婶一看是个穿着精贵的小姐问,立即拘谨的道:“是秸李子,甜的咧,尝尝,你们先尝尝。”
说着大婶从筐里抓起四五个果子,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就递给季九宁和叶青几人。
只希望她们尝过能多买些,这可是她家老院子里的李子树,结的秸李子,自己都舍不得吃,就想换些银钱,买米粮。
叶青见季九宁接过就要往嘴里塞,忙快速拦住,掏出帕子把李子给她擦干净才又递给她:“宗,郡主,入口的东西,您还是擦干净了再吃。”
“无碍!”季九宁笑着接过,一口咬了下去。
“唔,酸甜的!”季九宁咕哝了一句。
这时,她身后有好些人齐齐往前面拥挤,魏容娟借机问那大婶儿:“大婶子,他们往那边儿是做什么呀?怎么都跑过去了?”
大婶儿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前面,但她也不知,只能摇摇头,憨厚的道:“我也知,小姐们,要不要买些带回去吃。这秸李子,十里八村的,只有我家有。”
“大娘多少钱一斤?”
“四,三,三文钱一斤!”大神忐忑不安的报便宜了一文钱,深怕要价高了,让客人跑掉,毕竟家里已经没米粮下锅了!
听到报价,季九宁愣了一下,她问大婶:“您是那个村的?”
“胡家庄的。出了县城往南走五里地就是。”
“大婶,我全要了。”季九宁说着,单手拎起一筐掂了掂重量。
而后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大婶:“这是一两银子,买这两筐果子,多的不用找了,回头再去你家多买些。”
“这……谢谢小姐,谢谢……”大神握着一两银子,眼泪夺眶而出!
“郡主,咱们去前面瞧瞧热闹吧?”叶青提醒。
“叶香你和容娟一起把李子送回车上去,我们去前面看看。”
“诺!”两人一人提着一筐李子往回走。
而季九宁带着叶青和魏容嫣则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此刻已经人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了,她们来晚了挤不进去,只能拉着旁边的人问:“这位大哥,里面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听说是朝廷的事,我也才来,没听清。”
“郡主,奴婢抱着您听。”叶青声音故意放高了些,没想到旁边的人,当即回头看向她们。
见季九宁一个小姑娘,带着婢女,还是个郡主,这些人纷纷主动让开一条道!
“郡主,走吧。这里的百姓还是淳朴的。也不枉费您为百姓做的那些好事儿。”
“嗯,多谢大家了。”季九宁适时的装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于是顺利挤到里头,恰好听到中间的三人在互相吹捧着聊天:
“大哥,我可是听我二舅娘家的三姑奶奶的儿子亲口说的,他也是去了南疆,才回来,说南疆州牧造反了。”
“什么?造反了?真的假的?”周围的人一片吸气声!
那说话的男子,当即点头:“这还有假?千真万确,你们没听刚刚这位大哥说的吗?他可是刚刚从南疆逃回来的。”
所有人齐齐看向另一名男子,那男子一副后怕的样子:“你们是不知,那南疆李州牧,不但造反,还与南蛮子私通勾结,听说渝州府已经被占领了,那边儿的百姓苦不堪言,死伤无数啊。”
他说大声,所有围观的人都听到了。
这时候其他地方的人也开始有人议论起来,南疆州牧造反的事,以及南疆王季恒。
茶馆里:“听说了没?南疆州牧造反了,哎,可惜了南疆王,若是王爷还活着,谁敢侵犯咱们西燕?哎……”
“可不是,南疆王那可是和咱们北地的邺王爷并称南北双雄的战神!可惜呀,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另一人突然神秘兮兮的道:“我听说,南疆王是被上头那位忌惮,才派人暗杀了他!”
“我也听说过,王爷根本没有仇家,这仇家本就是天家!”
众人:……“详细说说!”
于是街道上,茶楼里,集市摊上,先是议论南疆州牧造反,后是感叹南疆王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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