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此刻里面正剑拔弩张,几名衙役将县令围在中间,手中握紧大刀对着几十人的匪徒,随着季九宁的到来,县衙门口也跟过来不少百姓。
季九宁等在原地,由魏容娟上去敲门,围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也都伸长脖子往里瞧,结果,门打开,就看到一伙蒙面人正对着衙役砍杀,更是一刀砍伤了县令。
“快救人!”季九宁大喊一声。
至于救谁,那就不知道了。
百姓们既害怕又好奇,纷纷退后几步,不少人心中甚至盼着县令被直接砍死。
这种贪官污吏,欺压百姓的官,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心里琢磨。
“有盗匪,快来人保护郡主和县令大人!”
叶青和魏容娟两个女子大喊着就冲了进去,装模作样的边打,边大声喊:“大胆贼人,敢在县衙闹事!”
她话音一落,“匪徒”们全都撤去后院,翻墙跑了。
府兵和衙役躺了一地,魏宁威这时候也跟着一队兵士跑过来:“郡主,郡主?您没事儿吧?”
百姓们纷纷把视线转移到季九宁身上,而季九宁只摇摇头,就提着裙摆,跟随兵士们进入县衙。
叶青正蹲在地上救治受伤的衙役,魏容娟则是跑去看了县令。
只见县令倒在地上,正被桑赞扶着:“大人?快传大夫!大人受伤了!”
围观群众们一听,纷纷把县衙门口堵得死死的,不想让大夫进去。
看到这一幕,季九宁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看来,真是民心所向啊!
但她还是继续装模作样的跑过去呼喊:“大人,大人你没事儿吧?”
“你可不能死啊,呜呜~我还想来问问你,南疆州牧他真的造反了吗?你快醒醒啊!”
县令原本没死,还有口气,结果被她摇的突然吐出一口血,然后头一歪彻底断了气!
季九宁和桑赞对视了一下眼神后,不着痕迹的给魏宁威打了一个手势!
然后就戏精上身了,大哭道:“呜呜……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南疆州牧是不是造反了?呜呜,是不是朝廷不管南疆百姓了?是不是天下要大乱了呀?”
就在这时,突然衙房里跑出来一个人,拿着一幅卷轴递给季九宁道:“郡主,您看!这是朝廷下发的公告文书!”
季九宁站起来,一把接过,面对着门口的百姓看了起来。
百姓们已经知道,县令是彻底死了,眼前就想知道,这个郡主到底是谁?她手里拿的文书,是啥文书?
朝廷到底管不管他们这些百姓!
于是全都直勾勾的盯着季九宁和她手里的文书。
季九宁看了一眼,手里的公文,这不是她伪造的那份,而是真正的朝廷文书,说明了南疆造反,和渝州府失守的事,要求北地各州县集结粮草和兵马,十日之内运往东宁府!
看来是朝廷要应战南疆叛军和南蛮入侵了,缺乏粮草和兵卒了!
她突然把卷轴扔给魏宁威,吩咐道:“去将这份朝廷的文书贴到集市上,让百姓们也知道一下,朝廷的动向,毕竟朝廷要跟她们要粮草!百姓已经如此苦不堪言,朝廷竟然还想着要从他们身上搜刮民脂民膏!这还让不让百姓活了?”
“是!属下这就去!”
季九宁看了一眼门口的百姓,他们已经因为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
转过身问那些还活着的衙役和兵卒:“你们谁是官府的常卒?可有认识沈州州府的人?”
原本县衙里的兵卒和衙役,或伤,或躺!一个个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大汉站了出来:“这位姑娘,谢谢你救了我等性命,不知你问这个作甚?”
季九宁看着他道:“想必你们已经知晓,不但南疆州牧造反了,还把渝州府也丢了,如今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要各地州县官员进京护驾,并集结粮草和兵卒,去攻打叛贼和南蛮子,如此关头,县令大人突遭不测,你们得快速向上级禀报啊,希望沈州州牧大人能派个人来主持大局。”
说罢她回头看向门口的百姓,又道:“毕竟百姓还需要一个为他们遮风挡雨的父母官呀!”
擦了擦根本没有的泪,她走向那位大汉几步,正色道:“我乃南疆王季恒之女,皇帝陛下亲封的富宁郡主,季九宁!恳请这位大哥辛苦跑一趟了。”
说着她双手作揖微微行了一礼。
而那名大汉和其他兵卒已经呆住,周围的百姓也一瞬间炸了锅!
“什么?南疆王之女?”
“天呐,这小姑娘竟然就是富宁郡主?”
“她怎么来北地了?”
“你们聋了?没听到郡主说,南疆州牧造反了吗?肯定是想杀了富宁郡主,毕竟南疆王可是百姓们信仰的战神,杀了郡主,等于彻底战胜了朝廷!让百姓不敢再反抗啊!”
“哎,我认识她,她不就是福暖县的小东家吗?原来她是郡主啊?”
“什么小东家?”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之前可是去过福暖县的,那里的人们,天天能吃上新鲜的蔬菜和大块的肉!在福暖县有一个超大的农货集市,就是小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