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眼看黑了下去,林中一片寂静。
两名南疆卫消失的无影无踪。
气得那些侍卫们,只能无功而返。
只是就在他们刚调转马头,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气势如虹的喊杀声!
卞桥城前宽阔的土地上,迎来了密密麻麻的步兵,扛着云梯跑向城墙,在他们后方还有弓箭手为他们掩护!
此刻步兵往前跑,他们的头顶飞过如雨般的箭射向对面的城楼之上。
西燕守城兵,不少人躲避不及被射杀,或射伤!
“快!顶住!滚木石头,还有火油,搬上来。”
夜幕降临!卞桥城的南城门却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
弓箭手,也不是只有敌方有,经过第一轮过后,夏怀建手下的大将袁峰,立即让弓箭手开始反杀!
云梯上也被浇了火油,一时间如人间炼狱!
战场上的厮杀,残酷无情,让人胆战心惊!
冲锋的第一拨人是李超的南疆步兵。
眼看着自己的人手死伤惨重,李超坐不住了。
此人面宽浓眉,大鼻薄唇,头戴羽冠,双眼凌厉阴鸷!
“传令,鸣金收兵!”
旁边一位身材比李超更粗壮魁梧的大汉却突然阻止道:“不能收兵,否则容易前功尽弃,继续加派兵力,进攻,让木车前行,撞城门!”
“达姆拉,前面死的人可是我的兵!要补兵可以,你的人是不是也该上场了?”
“可这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你打前站,怎么?当年威震四方的南疆兵现如今如此不堪一击了吗?”
达姆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超,毫不在意的端起面前的羊奶酒一饮而尽。
李超单气没的说,他想称霸一方,需要借助南邑兵力,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如此。
折损些普通步兵又何妨,只要能让自己打退朝廷的讨伐大军,他就可以在南疆称帝!
以后南疆不再是西燕一隅,而是南疆国!
他李超的南疆国!
就听达姆拉继续道:“放心吧,我的铁骑已经从两面绕道去了西城门!他们很快就会坚持不住的!”
听他如此说,又想通关键的李超面色好转了些许!
当即下令,继续加派兵力攻城!
守在西城门郊外三里地的李君逸,看到南邑铁骑过来后,握紧了手中的剑。
身后的严安顺则把他按住:“等他们跟夏怀建的人打乏了,咱们再动手。”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南蛮子占了上风?”
“哼难道你想让自己的兵给这些大块头喂马?此刻交手,我军必败,倒是给了夏怀建喘息的机会了。”
李君逸蹙眉,可夏怀建也是西燕主要战力,虽然不认同他说的,但到底是没有动手。
城墙上,灰头土脸的夏怀建,看着下面源源不断攻上来的南疆兵,气的咬牙切齿!
李超老儿,真是比他还阴险!
用这些南疆旧部步兵冲锋陷阵,杀伤力大,又不心疼!
……
北地福暖县:
睡梦中的季九宁突然从梦中惊醒!
刚刚,她梦到季恒旧部被斩杀殆尽,血流成河!
“不行,两军肯定交战了!”
她起身光脚跑去书房,翻看桌子上的信笺。
找到从南疆最近传来的战况:“卞桥城下四方集结,南疆十万,南邑八万。”
“南疆十万将士?”
“主子?”桑赞轻轻落在她面前。
“桑赞,连将军在何处?”
“属下不知,上次传回信息,他应该在南疆枯河一带。”
传信已经来不及了,只盼连战能够想法子保住季恒旧部兵力!
不行,自己得亲自去一趟南疆了!
“桑赞,收拾东西,传令给南疆卫,两日后,我要出发前往卞桥城!”
“郡主不可,那里如今两军对垒,战事一簇激发,您去太危险!”
“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但是桑赞,南疆已经失去了三万将士,不能再让他们为了李超的狼子野心而白白牺牲,我必须去!”
“那,这里边呢?”
“这里交给舅舅,北地有邺王叔镇守,不会大乱,只要新镇建立,再顺势拿下陵阳与安阳!我们在北地就能有与方青山抗衡的力量,届时北地就会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邺王只会坐山观虎斗,他手里有二十大军。
对于他来说,自己和方青山斗,就像两只猴子打架,他只会乐得看戏!
因为无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方青山,谁都撼动不了他,这一点季九宁心知肚明。
她敢如此放肆,也是仗着自己还年幼,又是女子之身,在世人眼中,女子不堪大用,即便是自己,也顶多博个好名声罢了。
邺王不会相信她季九宁一个小女娃,能有什么坐拥天下的资本和能力!
况且,在他眼里,如今自己蹦跶的欢,也只是为了在皇帝手下讨得生机,顶破天,也就是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而已!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南疆十五万将士的性命。
自从她暴露自己是南疆王季恒之女的身份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