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将领一挥手:“全部拿下!”
谭国舅吓的立即大喊:“谁敢?我是国舅,奉皇命而来,这个都是假的,刚刚邺王的部下都没查出什么问题,怎么你们一查就查出来了?”
说完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刚刚,就是那些人给自己放的这些东西?
可现在他又气又急,这些人又不听他的,而李殊又不在。
陈武走了过来,看着城门口剑拔弩张的情形。
他挥了挥手,接过查出来的“物证”,看了看,而后走到谭国舅跟前。
“如今查出物证,若想证明清白,请回县衙把情况说明一下,若你真是冤枉的,我们自会放了你们。”
城门口的百姓还有很多,有不少人好奇的围观这一幕。
可谭国舅刚刚就被郭明秋耍了一道,如今心口憋着气,再让他受一招,如何也做不到。
他不客气的拒绝了,命令自己护卫开道,他要见福暖县的县太爷。
“你又是哪根葱,敢这样跟本国舅说话,叫县令出来!”
陈武冷笑,他直接动手,一脚踢飞挡在身前的谭家护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捏住谭国舅就将他掀翻在地。
“爹!”
疼的谭国舅吱哩哇啦乱叫。
最后一行人被押进县衙大牢,直接在里面待了两天才被秦大勇这个县令带出去审问。
这时候,又饿又渴的谭国舅已经没了之前的风光。
一身衣服灰扑扑的,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很是狼狈。
一进门就看到满桌子的好酒好菜,下意识的吞咽了口水。
“来人,伺候国舅爷洗漱。”
来了两个婢女带着谭国舅去侧殿把脸和手洗干净,才被带回饭桌前。
谭国舅终于找回了一些威严,和思绪。
他没有急着拿筷子,也没有急着去端桌上的茶水,而是将阴鸷锐利的眸光扫向对面的秦大勇和陈武。
“你就是县令?”
“没错,本官秦大勇,见过谭国舅。”秦大勇淡定的回应。
“呵呵……哈哈哈……好胆气呀,一个小小县令,敢如此诬陷当朝国舅,说吧,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如此对待本国舅?”
秦大勇端起酒壶给谭国舅满上:“这杯酒给国舅爷赔个不是,事出有因,还望国舅见谅!”
说罢,秦大勇仰头一口喝尽。
陈武见谭国舅依旧黑着脸,也拿起酒杯,敷衍的赔罪:“最近北地盛行冰食,惹来了不少北冥国人,所以我们不得不小心。”
谭国舅眯眼冷哼:“少拿这些话,忽悠本国舅。”
随后他想了想,眼珠一转道:“既然如此,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此次北行,本国舅是奉皇上之命,前来寻找制冰之人,带回皇都。你们现在交出制冰之人,本国舅可以既往不咎,还能帮你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秦大勇一愣,立马摆手道:“国舅大人真是高看我们了,一方边线小地而已,不过是贸易多些,三教九流都有,但真正的制冰之人又岂会是我们能认识的人?”
谭国舅看不出两人脸上神色的真假,但这话他是认同的。
其实在地牢的时候,他就觉得是李殊和方青山在坑他。
不然李殊怎么突然半道上就不见了,即便自己不让他坐车,但他也应该跟来才是,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害自己在这些没见识的野蛮人手里吃尽苦头。
他去方青山的府邸时,不但能吃到雪糕和冰棍,还见到了神奇的“冰箱”。
可这里,他什么都没见到。
视线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忍不住端起茶水一口饮尽。
而后又拿起筷子开吃,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填饱肚子再说。
入口的肉又老又柴,全桌上唯二的绿色菜,一盘是韭菜鸡蛋,还有一盘是小白菜炖土豆!
在西燕,土豆是平民百姓吃的,有的还拿来喂猪。
谭国舅看到这盘菜,气得脸都绿了,这等东西也能上桌?但看到陈武和秦大勇吃的很香,他在心中已经认定,此地非常贫寒,一县的父母官都吃这样的东西,那普通百姓更别提了。
昨日事情发生,他完全没注意到县城里的情形,只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陈武又给他倒满酒杯,见他喝的已经醉意上头,才开口道:“国舅爷,本将再给您敬一杯,今日是我鲁莽了,是我对不住您,您千里迢迢来一次,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晚您就去我家里住,明日我亲自陪您去县城里打听这制冰人的消息,如何?”
谭国舅没有理他,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大勇这才又问道:“不知,皇上找这制冰人干啥?去皇宫里制冰吗?”
他问的有些傻,到底是逗笑了谭国舅,他口齿不清的道:“制冰,前所未有,一方冰,几百两,如今皇上国库空虚,找,嗝~有了制冰的法子,自然就有钱了!哈哈哈……”
陈武又道:“国舅爷就会开玩笑,皇上的国库怎会空虚,南疆造反,都派去了那么多大军,可见粮草是充足的,算不得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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