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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第三的便是陈贵仪所出的皇四子萧棣。

太子素来不得宠,下面已经长成的弟弟们指不定就能争上一争。

可想而知陈贵仪老蚌生珠,最近又一直借着幼子邀宠,有多么讨人厌了。

“淑惠都当娘的人了,怎生还跟妹妹吵嘴?真是不像话!”

见宣仁帝只斥淑惠公主,提都不提陈贵仪,一众嫔妃皆是目光闪烁,却无人多言。

至于高美人,挑头把这话说完,就缩回到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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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领着绾鸢二人往回走。

见公主脸色不好,一向话多的希筠也不敢多话。

“贞姐姐。”

元贞抬眸看去,见一少女站在不远处的柱子旁冲自己招手。

“怎生来找我还要躲躲藏藏?”她走了过去说。

这少女正值豆蔻年华,穿一件粉蓝色芙蓉团花的褙子,粉色的襦裙。圆脸杏目,看着很是活泼可爱。

闻言,她抿嘴一笑:“这不是人太多了嘛。”

这时,另一个少女也从柱子后走出来,叉手行礼。

“公主。”

比起可爱少女,这少女显得稳重许多,穿一件鹅黄色银丝芍药的褙子,雪青色的襦裙。白皙的鹅蛋脸上一对含笑目,秀丽又不失大方得体。

“都是表姐妹,不用多礼。”

知晓这里人多口杂,元贞也没在这跟二人说话,而是让人去寻了艘游船,上船后往西岸驶去。

春风拂面,岸上杨柳依依。

三人在桌前落座,绾鸢和希筠则在一旁烹茶。

“贞姐姐,你最近还好吧,你是不知这两天外面都在说你的婚事被人抢了,家里担心坏了……”

见蒋静如此口没遮拦,蒋慧甚是头疼,忙拉住她,对元贞歉道:“公主,你勿要理会静儿胡言乱语。”

二人还是如此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元贞笑了起来:“勿要多礼,还是叫我名字吧。我知静妹妹是担心我,不会多想的。”

不同其他嫔妃家里,蒋家虽出了个德妃,还有个得宠的公主,但在京中一众权贵人家里却并不起眼。

这还与蒋家底蕴有关。

本就是个小小的武官之家,在未出德妃之前,蒋家男人都是底层军官,属于小门小户。

即使出了德妃,如今蒋家官位最高的是元贞的大舅,乃横班正使从五品亲卫大夫,勾当皇城司公事。

也就是俗称的皇城司使。

可皇城司早已非当年的皇城司,随着这些年来禁军异军突起,文官又致力打压皇城司,皇城司这个早先为历代圣上器重的耳目机构,职权和人员是一缩再缩,早已沦落边缘,属于闲职闲差,算不得重用。

其实也是蒋家人自家明白自家事。

当年蒋妃得宠,本就是圣上白鱼龙服在宫外一次偶遇,虽招入宫中侍奉君前,却因为人木讷又体弱多病,只得宠了几日,就遭来了冷遇。

一冷就是多年。

直到外甥女得到圣上宠爱,女儿才封了妃,却也只坐了妃位两年,人就撒手而去。

只留下外甥女小小一个人儿,在宫中举步维艰,他们帮不上忙不说,不给添乱就是好的。

遂,在大舅蒋拯的严厉管束下,蒋家人素来处事低调,家风也不若其他皇亲国戚人家行事张扬不管不顾。

蒋静乃二舅蒋林之女,今年十四岁,素来是个天真烂漫的性格。蒋慧乃大舅蒋拯之女,今年十六,比元贞小一岁,素来行事稳重。

因二人年纪与元贞相近,平日里蒋家人不方便出入皇宫,多是让二女出入宫里陪元贞说些体己话,顺便也交流下彼此的近况。

“听到外面那些流言,爹和娘很是担忧,却又找不到机会与贞姐姐你相见,只得使了我二人找机会来见见你。”

这次金明池开池,蒋家人自然也来了,却到不了皇亲高官之间,甚至女眷所处之地,也与元贞并不在一处。

“待这几日我抽空去家里一趟,也有许久时间未见过舅舅舅母了。”

那一梦长久,宛如过去多时,真有一种大梦经年之感。

“若是爹和娘知晓你要去家里,必然十分高兴。”

蒋静插嘴说:“贞姐姐真要去家里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之前做了些花茶,还想与贞姐姐喝呢。”

她天性烂漫,人又爱笑,说起话来东一句西一句的,可恰恰因为这样,气氛一直热闹。

若换做蒋慧,怕是做不到这般,只能和元贞相对两无言,还得元贞寻着话茬与她找话说。

“对了,二哥哥说今晚金明池东岸放烟火呢,贞姐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听说你这几日都住在琼林苑,不若到时候一同去,反正离得也近。”

放烟火?

元贞一愣。

宫里倒未听说有这个节目,莫怕是哪个大商以此来博人眼球?

索性也无甚事,元贞想了想说:“行啊,今晚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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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两个表妹说了会儿话,元贞心情大好。

索性也不让蒋静蒋慧回去了,留在琼林苑玩。

三人一同说话游船,下午又去赏了花,待到傍晚用过晚膳后,三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