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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都指挥使突然空降,我心中不服,但我真的不敢做这种事。”

杨變也看出来了,这季炳成也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只敢小打小闹,没本事也不敢做出这等事。

本身他摆出这副架势,也并非冲着他来的。

“不是你,哪又是谁?别说是他一人所为,就为了报我那一脚之仇。”

季炳成当即一拍胸脯:“交给属下来审,属下定审出幕后主使。”

“让张猛随你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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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只有自己人才清楚自己人的弱点。

杨變本就打着借用季炳成的主意,也恰恰是他审出了究竟。

本来王河还咬牙不说的,咬死了就为了报杨變那一脚之仇。

张猛说此事关系到公主,报到圣上那,王河就是个死罪,连家里人也逃不过被发配的下场。

即是如此,他还是没松口。

还是季炳成让人把王河养的一个外室,连同那外室生的儿子绑了来,王河这才招认。

原来这王河一直和原配不睦,他乃原配家招赘的女婿,原配一家素来对他颐指气使,他早就暗恨在心。

平时表面上还会回家,实际上他早就在外头置了私宅,养了个外室,还生了个儿子。

此事极少人知晓,但王河既然能博取季炳成的信任,必然有软肋在其手中,恰巧季炳成便知道这事。

自此,王河这个双面人却是再遮掩不住了,老实交代了幕后主使。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神卫军右厢都指挥使张穰。

神卫军分左右两厢,每厢辖下领三军,厢都指挥使为一厢最高长官,厢都副指挥使为佐贰官。

季炳成乃左厢副都指挥使,王河表面上是左厢这边的人,实际上却是右厢的人。

不得不说,这颗钉子埋得真深!

季炳成知道后,差点没把那不成人形的王河再痛揍一顿,还是张猛在一旁拦住了。

而整件事,竟又跟神卫军内斗扯上了关系。

杨變并不意外是这个结果,但他知晓并不只是这个结果。

只凭一个张穰,可没本事让当晚那么多相公出动。

表面上此事看似针对的是他一人,实际上对付的却是权家,是义父,是西军入上京的这一脉。

背后主使是谁,他心中大致有个范围,可这个范围里个个都是位高权重,光有范围没具体到哪个人,更没有证据,哪能当做佐证。

若是换做一般人,此事便到此为止了,多是隐忍下来暗自筹谋后续再找机会报复回去,可杨變不想到此为止。

“我老了,拖着个半废身躯,他们愿意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但是你不用……”

杨變拿着几分供词,拖上几个证人,先去了步军司一趟。

褚修永虽感觉到有些棘手,到底按照规矩,让人把先张穰叫了来。

他正寻思此事怎么处置,哪知杨變这疯子转头又杀去了宫里。

这厮竟一点都不遮掩,直接当着宣仁帝的面告起状来。

又哭诉自己入京后被人各种刁难,哪怕给他一点脸色看的官员,都被他记仇地提到了,更不用说此次事情。

宣仁帝甚感头疼,别的小事暂不提,总不能别人给点脸色看,就把人拿来问罪,又不是小孩儿打架。

至于被刁难,都说是刁难了,自然无凭无据。

而金明池夜市这件事,杨變指控张穰,可张穰乃朝廷官员,还是一厢都指挥使,哪怕杨變有证人、供词都指向此人,但只要此案没经过审刑院、大理寺和刑部,就不算铁案,哪怕他身为皇帝都不能随意处置。

其实此事往大里说,之前杨變的行举算得上动用私刑了。

“这样吧,你先回去,此案交由审刑院来审,一旦查清落实,朕定给你个交代。”

杨變也没胡搅蛮缠,转头走了。

不过并没有完,接下来他开始常驻审刑院,俨然打算全程跟进,审刑院知院官杨准现在看到他就头疼。

因为此人不光蛮横,还十分不讲理,但凡中间审刑院这做出半点不当之举,他便要阻止,还频频干涉审案过程。

杨准也找宣仁帝告过状了,但根本没用,因为此人认死理,他认准了有人害他,笃定了张穰背后还有幕后主使者,就是为了陷害他这个大昊的功臣。

因此谁拦咬谁,见人就咬,无法无天。

一时间,事情在皇城内外掀起了轩然大波,而杨變也得了个‘疯狗’之名。旁人再提起他都不用指名道姓了,只说那疯狗,该懂得自然就懂,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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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哭了?”

就在杨變各处胡作非为之际,元贞正在养着病。

听希筠说了此事后,她诧异地扬起眉。

希筠一脸纠结,她万万没想到那目中无人的西北蛮子竟是这等人。他的目中无人呢,他的桀骜跋扈呢?

“我是听马押班手下的陈珪说的,说那人硬赖在福宁殿不走,死缠烂打非让圣上给他做主。至于真哭假哭,应该是……假哭吧?”

希筠说得犹豫,也是实在想象不出那样一张恶脸是怎么哭的。

元贞不置可否,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