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辉交代了一个人名,描述了此人年龄以及长相。
这人并不是陆时川,纪晏礼猜测到了,毕竟幕后指使者都会隐藏得很深。
不过他想,一点点查下去,总会查到的。
周局长让警员立即去查,警员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从库里调出了一些符合条件的人。
他拿给孙明辉指认,但都不是。
除了孙明辉是犯罪嫌疑人,现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孙明辉突然想起来,“那人手下叫他梭子哥,他当时还因此瞪了他手下一眼!你们去查,肯定能查出线索的。”
纪晏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看向周局长,“看来案件要换个方向调查了。”
周局长点头,他握住纪晏礼的手,“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多亏了你的配合,案件才能进展得这么迅速、顺利。”
纪晏礼微微颔首,“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周局长,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周局长,“您说。”
纪晏礼看一眼孙明辉,周局长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站起身,“我现在就召开紧急会议,您已经洗清嫌疑,随时都可以离开的。”
纪晏礼点头,“谢谢周局长。”
“不客气。”周局长起身快速离开,并带好了门。
孙明辉诧异了一下,随后笑道,“是想找我报仇吗?随便啊!我就一将死之人。只要你能护住我妻儿,想怎么弄死我都行。”
纪晏礼双手撑着轮椅扶手起身,他跛着脚走过去,伤口虽然好了,但他还是不敢太用力。
他来到孙明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他,扬起拳头狠狠的砸在其脸上。
孙明辉脸被打偏,瞬间红肿起来,他嘴角渗出血迹,笑道,“真是没想到还有人会为这对母子报仇。”
纪晏礼扯住对方的衣领,眸满是嗜血的杀意,“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那是虐杀!”
孙明辉嗤笑,“在我眼里,那些人不过是猎物,和鸡鸭鹅猪牛羊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动物只会叫,人还会说话。我很喜欢听他们求饶的声音,不怕告诉你,我其实还杀过十三个人,男人、女人还有个小孩子。我记得那是个小女孩儿,五六岁的样子,她求我杀了她放过她妈妈,我觉得可笑,那么点儿的小孩儿就会哄骗人,我让她把碎玻璃吃了,就放了她和她妈妈,那小孩儿真的吃了,舌头烂了,食管划破,大口大口地喷血,不一会儿就没气儿了。不过呢,我心善,怕她黄泉路上孤单,把她妈妈也送去了。”
纪晏礼听着对方毫无人性可言的话,拳拳都用尽了力气。
鲜血迸溅到他脸上,他表情没有丝毫的起伏,也只是用指尖揩掉。
孙明辉倒在地上,猛地喷出一口血,“那个江舟也是这样,想救他妈,连反抗都不反抗了。你看,我让他污蔑你,他就污蔑,你还给他报仇干嘛?”
纪晏礼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伸出手,“苏驰。”
苏驰从轮椅后方的置物袋中取出一把折叠手杖放在男人手中。
纪晏礼将手杖展开,锁好暗扣,他舌尖顶了顶腮,高高举起再重重的落下,狠狠的打在了孙明辉的身上。
除了他头部,其余的位置都和江舟还有江母背刺中的位置相同。
孙明辉被打的奄奄一息,纪晏礼才停了手,他的手杖重重置在地面上,眸若寒冰,“你真是该死!”
苏驰推着轮椅过来,但纪晏礼却没有坐,他住着手杖离开。
这份愤怒直到纪晏礼坐在车子上也还是平息不了。
江舟和他母亲从未过过好日子,两人就这么被残忍杀害了。
也许在他们短暂的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暖都是温苒给的。
纪晏礼向后靠着椅背,晗着眸子,“苏驰,你说这个世界上的人为了一己之私还能狠到什么地步?”
苏驰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人吃人吧。陆氏集团发展得这么快,我觉得陆时川手脚没那么干净。纪总不妨查查他,他看起来挺温润正派,背后指不定有多少腌臜的手段。我之前听说陆氏有个元老被他开除,那元老曾说过他兄嫂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之后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纪晏礼眸光暗了暗,“找到那个元老,我要看看陆时川伪善的面具后是怎样的一张脸!”
纪晏礼攥着手杖,“苒苒最近?”
苏驰说,“网上都在传她和陆时川即将要订婚了,不过太太没有出面否认。”
苏驰一向八面玲珑的很,纪晏礼面前称温苒为“太太”,旁面前那就是“温小姐”。
他揭过后视镜看到男人暗沉的脸色,他扯了扯唇,“我觉得太太能拎得清。她要是真的和陆时川有什么,就不会接受我送的饭菜了。”
纪晏礼脸色稍霁,“说得对。送我回景城小区。”
“我们不去医院了吗?您的伤口?”
纪晏礼扫了眼手上的口子,“不碍事,很快就会愈合。”
苏驰明白他就是想要去找温苒卖惨加邀功。
毕竟在拘留所待了这么久,还抓到了杀害江舟的凶手。
虽然他嘴上说温苒以后找谁,他都可以接受,但是实际行动他却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