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扶着楼梯扶手走下去,沙发上坐着的人便起了身。
对方穿着白色连衣裙,眉眼间和女人有几分相似,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一开口声音有些低微,“姐姐。”
女人站在最后一级楼梯上,冷睨着对方,“司徒悠,你这一副柔弱卑微样别给我看,我不吃你这一套。”
司徒悠楚楚可怜的脸上勾起一抹狡诈的笑容,“司徒瑾,爸妈还有哥哥们就喜欢我这样的,你那么强势,谁会喜欢?”
她扬着下巴,“我来呢,不过是想看看你权利被架空后的惨状。现在哥哥开始教我你的那些业务,不久之后,我就会取代你。我到时候就要看看霸道的司徒瑾是怎么被我踩在脚下的。”
说完,她蔑视司徒瑾一眼,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司徒悠的裙摆洞穿过去。
她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楼梯上的女人,歇斯底里吼道,“司徒瑾,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杀了我是不是?”
司徒瑾走上前,司徒悠吓得向后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仰视着居高临下睥睨她的女人,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她的眉心上,她眼中掩不住的恐惧。
“姐姐,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司徒瑾唇角勾着戏谑的笑,“这么怂,刚才硬气的态度哪里去了?”
“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司徒瑾嗤笑,“你以为你要是不是我亲妹妹,你还有机会和我叫嚣吗?”
司徒悠颤着眼睫,“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招惹你了。”
司徒瑾眼底尽是轻蔑,“你养父母骨子里的贪婪,你是学了十乘十。滚!爷爷寿宴之前别让我看到你。下一次穿透的就是不是你的裙子,可能就是你的腿了。”
司徒悠吓得向后爬,嘴里不停念叨着“疯子,真是个疯子!”
在她跑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又是一声枪响,司徒悠惊声尖叫,疯狂地逃了出去。
车子引擎嗡嗡作响,疾驰而去。
司徒瑾眼底闪过一抹森寒,转身上了楼。
江城,医院。
温苒苏醒后认为这颗心脏是傅淮江的,怒火攻心吐了血。
她是在第二日醒来的,情绪低沉,吃不下喝不下。
纪晏礼担心她的身体情况,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苒苒,你这样忧愁的状态对心脏很不好。”
温苒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可是我没办法不去想。”
“梁川说捐赠者是女性。”纪晏礼说,“既然是女性,那一定不会是哥。”
温苒忽地苦笑出声,“就算是淮江哥给我捐的心脏,他也不会说实话的。淮江哥的手机到现在都打不通,你能确定他没有出事吗?”
纪晏礼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除非傅淮江能够站在温苒面前,或者一通电话或视频。
他只能说,“苒苒,如果这颗心脏真的是哥的,那你不是更应该爱护它吗?你要是真的再出事,哥这颗心脏岂不是白捐给你了?”
温苒双手捂住脸,“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一想到淮江哥因我而死,我就好痛苦。晏礼,我该怎么办?我对不起淮江哥,我这辈子都欠他的。”
纪晏礼抱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薄背,“苒苒,不要想着谁欠谁的。哥,他爱你。”
不得不承认,傅淮江对温苒的爱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
纪晏礼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哽咽着。
温苒痛哭着,“可是我却回报不了他。晏礼,我真的好难过。我要怎么办才好?他不应该救我的!他是怎么死的?他一定很疼的!晏礼,我一想到这儿,我就要疯掉了……”
纪晏礼隐忍的泪不禁落下,“我们要相信梁川,他不会骗我们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等着哥给我们报平安。”
温苒闷闷地说了一声,“好。”
傅淮江一连三天都没有再看到那个女人,心里很是着急。
因为他想快点儿联系上温苒,告诉她他现在很安全。
医生来给他打营养针的时候,他说想见女人,但是对方根本不理会他。
他知道这都是女人授意的,她在给他下马威,等他向她真正地服软。
所以第四天,医生再次来到的时候,他说,“请你转告她,我真的已经想通了,我想要见她。”
医生对他颔了颔首,提着医药箱离开。
十分钟后,房门被推开,司徒瑾走了进来。
今天她穿着一套白色西装,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踩着同色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床边。
她挑眉,“真的想通了?”
傅淮江嗯了声,“我没死,你还救了苒苒一条命,你的确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义不容辞。”
司徒瑾笑道,“那、以身相许呢?”
傅淮江抿紧了嘴唇,同意的话绕在舌尖上却又说不出口。
司徒瑾轻叹一声,“这么为难还是算了吧。”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开。
傅淮江闭上眼睛,“我同意,同意以身相许!”
司徒瑾唇角勾了勾,她转过身看着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