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吧。”

听到徐初的话，柳瑶再次呆滞。

这是今晚第几次了。

徐初再次让她惊愕得无以复加。

这家伙怎么这么好了？

不对，他其实一直都很好。

但他为啥会有主动背她的想法？

“发什么愣啊？”徐初道。

徐初蹲下后，柳瑶犹豫了一下，趴在他背上，徐初缓缓站了起来。

柳瑶身前部位和徐初后背亲密的触感，让两人的心里都有些旖旎。

“初一。”柳瑶手臂环着徐初的脖子，声音非常柔和。

“嗯？”

“你为何要救我？”柳瑶的声音有些颤抖。

徐初沉默，沉默到柳瑶以为他的答案是她不希望听到的，“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徐初道，“我看到你有危险的时候，好像是本能一样，就过来救你了。”

柳瑶眼睑低垂了一下，“那你为何会生气？”

“不知道。”徐初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非常不理解，为何看到柳瑶有危险的时候，他会这样发狂，险些失去了理智。

“好像真的就是本能一样。”

“就好像上次那样吗？”柳瑶道，之前在千山市，那老人攻击柳瑶的时候，徐初也是这样。

“嗯。”徐初道。

柳瑶道：“你之前会这样吗？”

“不会。”徐初心里很是迷茫，“我以前对谁都不在乎，包括养大我的老不死。”

“所以，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

“嗯。”柳瑶眼睑微微上扬，一双凤眼倒映着的漫天星辰。

徐初感觉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微微转了转头，见是柳瑶轻轻地将下巴放在他肩上。

两人的脸几近是贴着的，柳瑶甚至能感觉到徐初脸上的温热，不由得脸色泛红，微微远离了一点点。

“大小姐。”

“嗯。”

“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徐初问道。

柳瑶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你猜是什么关系？”

“情侣吗？”徐初弱弱道。

“为什么这么想？”

“不是吗？”徐初道，“我总觉得，我们应该不是仇人，不然你不会只是揍我这么简单。”

柳瑶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用很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是。”

这是柳瑶第一次，承认他们的过往。

她现在的心有点乱，她本不想再被以往的故事再影响现在的生活，但她和徐初之间的相处，又无法避开曾经的过往。

徐初道：“但为何我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我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谈恋爱的啊？”

“上辈子。”

听到柳瑶的声音，徐初愣在当场，“上辈子？”

“嗯。”

“你确定没认错人？”

“……”柳瑶想将手放在他腰间，但是被他背着，手伸不到，只好掐住他的耳朵。

“疼疼疼！”徐初求饶。

柳瑶松开了他，道：“我不会认错。”

就算你轮回无数次，容貌也变了，我也记得你的灵魂。

徐初沉默了，真的有这种事吗？

“我之前对你不好吗？”

这大概就是柳瑶现在这么恨他的原因吧？

“很好。”柳瑶道。

不然也不会让上辈子的她如此死心塌地。

“上次在天王镇，你说我骗得你很惨……”

“过去了。”柳瑶道，“前世的事了。”

她不想再记恨了。

徐初无言以对。

上辈子的事吗？

我要如何去了解前世呢？这办不到的。

不过他觉得大概是真的，因为这辈子他真的不认识柳瑶。

“初一，是我上辈子的名字？”

“嗯。”

柳瑶之前种种古怪的行为，似乎都能理解了，包括柳瑶为何对修真的事这么了解。

“你以前也是修真者吧？”

“嗯。”

徐初问道：“什么境界？”

柳瑶回答道：“7阶，你9阶。”

徐初有些惊讶：“我以前这么强？”

9阶可是传说中的境界啊。

“我们以前在一起多久啊？”

柳瑶道：“三千年。”

这么久？徐初似乎明白了柳瑶为何哪怕这么恨他，却最多只是揍他。

这点柳瑶也很清楚，她很痛恨徐初的欺骗，但三千年相爱的感情，怎么可能是这恨意能磨灭的呢？

“初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