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捡的话,听得谢淮楼不由蹙了下眉头。
心里不敢苟同,但难得的是,他也没有任何反驳之意。
秦捡回来没多久,隔壁屋的老秦同“参观”完也过来了这边,看见秦捡热情道:“小秦爷,好久不见,怎么瞧着您这又多不少稀罕物。”
秦捡笑呵呵说:“你这是又看上我什么东西了?对上眼的就拿走吧。”
“这可是您说的啊!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的好像你从前客气过似的。”
秦朗一旁刚小心翼翼地从小太爷秦捡那,得了个小玩意,一回头发现自家老秦同志居然毫不见外地,就从“长辈”手里收获了更多。
秦朗眼神“震惊”地看着亲爸。
“老秦同志,为何你我父子二十多年,我感觉今天才头一次认识。”
老秦同志说:“今天认识了也不晚。”
大清早,几个人在长山脚下的秦捡住处,各有所收获。
没多久,院子外面有村子里的人,过来送东西。
秦捡说:“你们聊,我出去说个话。”
说完,留下他们几人在屋子里,他去外面跟朋友说话,院子一角,放着当地的一些土特产。
秦朗看了谢淮楼一眼。
“三哥,你什么意思?”
李元萧看向他俩。
谢淮楼淡淡道:“入乡随俗。”
“好嘞。”
两人互相简短聊了两句,听得一旁的老秦同志和李元萧都不太明白话里的意思。
秦捡没多久,进来冲几个人说:“这样,你们中午别走了,就在我这吃个中午饭,东西我都备好了,等我回来收拾。你们要不爱动弹,就在家里歇着,除了后面神阁,其他地方都随便。要是不爱在家呆着,出门转转也行,就是这季节,外面冷,出门多穿点。”
李元萧见他加衣服,站起身问道,“师叔,你去哪儿?我帮你?”
秦捡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没啥事,你这样,留在家里照顾客人,有的东西要是不懂,你给张罗一下,我这边临时有个事,要进趟山。”
“都这个时候了,没封山吗?”
李元萧突然一问,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秦捡。
秦捡摆手说:“封是封了,不过村部有特殊情况,我过去瞧瞧,晌午就回。”
刚说完,外面有人喊。
秦捡套上大衣,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根黑漆漆的鞭子,动作太快,大家也没看清是什么材质的,人就出去了。
好么,主人不在家,大家自便了。
秦朗听见手机动静,低头查看信息。
老秦同志这一次颇有收获,心情十分美丽,逮着李元萧现在无事,刚好拉着对方一顿请教。
言谈之中,甚至不乏这次他去外地正在处理的这件事。
有谢淮楼做对比,李元萧发现秦家父子真是太好相处了。
也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想避开谢淮楼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和言论,所以秦中良一直请教他许多问题,他的脸上也丝毫不见任何不耐烦之色。
秦朗的手机,一大早就开始忙。
有朋友的,有交情不错的老顾客的,还有一些来自亲朋好友的各类消息。
毕竟是珍宝街八方来财的秦老板,日常需要处理的各种消息本就不少。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谢淮楼。
一早上,除了因为帮他的忙而打了几个电话之后,秦朗发现他都没看见谢淮楼的手机响过几回。
秦朗好奇:“你今天不忙?”
谢淮楼:“不忙。”
“也没人找你?”
“谁找我?”谢淮楼看他。
秦朗哽住,凝滞半秒,说道:“谁找你,我哪里知道。”
“嗯。”
秦朗感觉谢淮楼的神情有点奇怪,不由盯着他看了一会,奇怪道:“怎么了?”
谢淮楼摇头。
“没事,在想事。”
废话,我这不就是看你脸上像是寻思事,才问你的么?秦朗眼神中如是说。
谢淮楼的反应,依旧平静而清淡。
秦朗见状,知道他这是真在认真琢磨事情,于是也不问了,转而旁听另一边父亲老秦同志和小师公李元萧交谈的内容。
那两人,正聊到,早上那副画上的符号,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
按老秦同志的想法,不行多找几个明白人问问,这样也好心里有个数。
至于谢淮楼在李家发生的事,李元萧还是打算等师叔秦捡忙完回来后,再重新仔细地研究一下。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谈到李家多年不出山的缘故。
老秦同志一直都对这种家族感到十分好奇,只不过他们秦家的渊源一直很普通,好像从祖上传下来,真说不出个囫囵的家族史来。
老秦同志对这事,颇感到遗憾。
“不怕你笑话,就我们北方这边的秦家后人,要不是当年小秦爷路过长山地区心里喜欢,就小秦爷这一支的同族,我们可是论不上关系的。”
李元萧有些好奇,“可是我见秦叔你同师叔关系也不错啊?”
秦中良笑了笑,“那倒是,关系是还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