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依依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后厉声道:“哀家是什么意思,怕是你心里最清楚吧?”
柳依依依然是一脸的不解。
“母后,依依当真不明白呀,还请母后明示。”
“你!”太后见柳依依还在嘴硬,气到不行。
她刚想发怒,安熹帝便率先开了口。
“柳依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公主都敢假冒。”
“你还真是不把皇家看在眼里!”
安熹帝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帝王特有的威压,柳依依忍不住就开始害怕了起来。
可为了保命,她还是极力克制住了心底的恐惧。
她红着眼眶看向安熹帝,眸中还涌出了些许湿意,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皇兄,您这话是何意呀?”
“依依真的听不懂呀。”
“假冒公主?”
“依依何时假冒公主了呀?”
“当初不是母后说我是她丢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是永安公主的吗?”
“如今怎么又说依依是假冒的公主了?”
“依依是不是公主,都是你们在说呀,依依何来假冒之说呀?”
柳依依说完,还落了几滴泪,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就连满朝文武,也有不少人信了柳依依的说辞,小声议论了起来。
“如此说来,这柳氏当真无辜呀。”
“是呀,怕是太后娘娘错认了女儿,迁怒于柳氏吧。”
“也是,假女儿在宫内享福,真女儿却多受了一个多月的苦,太后肯定会迁怒柳氏。”
安熹帝听到大臣们的议论声,微微皱眉。
她早就猜到柳依依不会轻易承认假冒之事,但却没想到她会倒打一耙,将责任推到太后身上。
这柳依依还真是胆大的很。
他冷哼一声道:“柳依依,照你这么说的话,还是太后的错了?”
柳依依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泪。
“不,依依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嘴上说着不是那个意思,可脸上那委屈的神情,分明就像是安熹帝逼迫她这么说的一般。
安熹帝算是看明白了,这柳依依就是个擅长演戏的。
也怪不得能哄得沈煜团团转,更能成功冒充公主了。
他懒得再和柳依依废话,冷声开口道:“你是不是那个意思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的筹谋,太后不过是被你算计进去了而已。”
“不,依依没有,依依怎会算计母后呢?”
“皇兄,你是不是弄错了?依依是冤枉的呀。”听到安熹帝的话,柳依依立马开始喊冤。
安熹帝并没有再搭理柳依依,而是看了眼李公公。
李公公会意,直接走到柳依依身旁,弯腰扯掉了柳依依身上佩戴的玉佩,然后将玉佩呈到了安熹帝面前。
安熹帝接过玉佩后,直接将玉佩举在了手中。
“柳依依,太后当初错认你为永安公主,就是因为我手中的这块儿玉佩。”
“这块玉佩是永安公主出生时,太后请国师帮永安公主求来的,永安公主自小就佩戴在身上。”
“可即便如此,太后看到你身上佩戴着这块儿玉佩时,也没有确定你就是永安公主,所以她再三和你确认这块儿玉佩的来历。”
“可你是怎么回答的?”
“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女儿,都一口咬定这块儿玉佩是你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
“然后事实却是,这块儿玉佩是你怂恿沈煜,一年前从白氏,也就是真正的永安公主那里抢去的。”
“此事不仅沈府的下人可以作证,就连沈煜也能作证。”
柳依依见玉佩的事情被揭穿,顿时慌了神。
此事确实有太多人可以作证了。
昨日出宫后,她原本打算将那些人全都灭口的,却因为白氏的事情耽搁了时辰。
如今也只能是死不承认了。
“皇兄,那些人肯定是看错了。”
“白氏的玉佩虽然和这块儿很像,但却不是这块儿。”
“这块儿玉佩确实是依依从小佩戴到大的。”
安熹帝见柳依依还在嘴硬,眸中的冷意更浓了。
“既如此,那就让白氏来辨一辨,这到底是不是她的那块儿玉佩。”
安熹帝说着,便让李公公将玉佩送到了白如意面前。
白如意只是淡淡的扫了扫李公公面前的玉佩,便十分确定的说道:“皇兄,这确实是我从小佩戴在身上的那块儿玉佩。”
“不,你说谎!”
“皇兄,白氏在说谎!”安熹帝还未说话,柳依依便抢先说道。
“白氏肯定知道母后是因为这块儿玉佩才认出我是公主的,她想冒充我的身份。”
“对,肯定是这样的!”
“皇兄,你不要相信她!”
“母后,母后,你一定不能相信她!”柳依依歇斯底里的喊道。
安熹帝见柳依依还在嘴硬,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既如此,那朕就让一个绝无可能为白氏说谎的人来辨一辨。”
“来人,将他们二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