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熹帝说完,看向李公公道:“李德旺,把他带进来吧。”
“遵旨。”
李公公看了眼御书房门口守着的小太监,小太监会意,转身离开,不多时便带了四个羽林卫进来。
其中两个羽林卫还押着一个头戴黑色布袋、身上被五花大绑之人。
糖糖看着那个被押着的人,一双大眼睛滴溜儿直转,眸中似乎还闪着一丝激动和兴奋。
【又有好戏看了呀。】
【难道皇帝舅舅不是带我来批奏折的?】
【而是带我来看戏的?】
【果然是糖糖的好舅舅,就是懂糖糖。】
【不过,这人是谁呀,怎么还戴着个头套呢?】
【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
【好,这样才更刺激。】
太子:小表妹竟然这么爱看戏......
不过,表哥也很好奇他是谁呢。
安熹帝:马上你就知道他是谁了。
“李德旺,把他头上的黑布拿下来。”安熹帝沉声吩咐。
李公公立马将那人头上的黑布取了下来。
糖糖看到那人的脸时,疑惑的歪了歪小脑袋。
【彭录?】
【怎么是彭录呀?】
【皇帝舅舅不是已经将他打入天牢了吗?】
【难道是皇帝舅舅发现了什么,想要再审一审这彭录?】
【好事呀,若是能审出男主来,皇帝舅舅也能早做应对了。】
安熹帝:希望如此吧。
太子:什么?彭录知道男主是谁?
难不成彭录的罪行并不只是金銮殿上陈述的那些?
这时,被摘掉头套的彭录也逐渐恢复了视力,见眼前之人是安熹帝,连忙跪了下去。
“微臣,微臣叩见皇上。”
他心想,皇上不是已经给自己定罪了吗?怎还会提审自己?
难道是念在自己为朝堂尽忠多年的份上,想要偷偷放了自己?
如此想着,彭录朝安熹帝跪的越发恭敬了。
“彭录,你可想活命?”安熹帝淡淡的扫了一眼彭录,缓缓问道。
听到安熹帝如此问,彭录就更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倒是糖糖,一脸的不解。
【啥意思?】
【难道皇帝舅舅真想放了彭录呀?】
【那他可真就是个糊涂皇帝了。】
太子:小表妹放心,彭录做了那么多恶事,父皇是绝对不会放了他的,父皇如此问,怕是另有目的。
安熹帝:朕怎么可能那么糊涂,朕就是想要套他的话,骗骗他而已。
可彭录并不知安熹帝只是想要套他的话话,连忙说道:“想,臣想活命,还请陛下给臣一条活路。”
说这话时,彭录很是激动,这一激动就牵动了被李丞相踢出来的伤,只觉心口一阵生痛。
可为了不在天子面前失仪,他还是咬牙忍了过去。
安熹帝眼神微动,并未多问彭录的伤势,只是缓缓道:“好,既然你想要活路,那朕就给你一条活路。”
“前提是,你要告诉朕,你这些年到底是在为谁卖命?”
闻言,糖糖的眸子瞬间亮了。
【果然,皇帝舅舅果然发现了彭录和男主之间的勾连。】
【现在就看能不能撬开彭录的嘴了。】
连糖糖都能听出安熹帝话里的意思,彭录又怎么会听不出呢?
他跪在地上,心里虚到不行。
难道皇上发现了他和安景洛之间的关系?
这不可能呀,每次联络完他们都会及时清理痕迹,就连他身边的亲信都未曾发现过端倪,皇上怎么会发现呢?
绝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如此想着,彭录便嘴硬道:“微臣自然是在为皇上卖命。”
闻言,安熹帝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眼神微微眯起,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活路了。”安熹帝的声音中透着让人发寒的冷意和压迫感。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彭录只觉心惊肉跳,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可即便如此,面上仍强作镇定,企图用最后的倔强来掩盖内心的恐惧。
“皇,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安熹帝见彭录还在嘴硬,气的猛拍龙案,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也吓得彭录魂都快没了。
“好你个彭录,都到现在了,你竟还想着欺君!”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背地里与人勾结,企图颠覆朝纲吗?”
“颠覆朝纲”四个字一出来,彭录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连双手都忍不住开始发抖。
安熹帝见状,继续说道:“朕之所以会亲口问你,就是念在你曾为朝廷效力,不忍见你一条命断送于此,想要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好,既然你不想要这个机会,那朕也就不必再与你多费口舌了。”
他转头看向李公公:“李德旺,将他送回天牢,明日就凌迟处死!”
这一刻,彭录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原来皇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