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十七岁的六皇子虞晗,跟镇国公的嫡次子对上了。
并且闹得很凶,甚至约斗皇家书院的练武场。
好似有人刻意为之,瞬间闹得帝都沸沸扬扬,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一样。
甚至,还有赌坊为之开盘,赔率,嗯,一比十。
六皇子虞晗是那个一。
镇国公府嫡次子钱鑫,是那个十。
白日里,难得有秋季暖阳,虞婔坐在山崖边喝茶看风景。
听着红鲤汇报传回来的消息。
红梅在加炭煮茶,维持着茶水的热度。
“镇国公府嫡次子?那个有名的废物?”红梅有些疑惑:“他不要命了,竟然敢答应六皇子的约斗。”
虞婔微笑:“或许,有什么依仗。”
就算没有,她也会让钱鑫有的。
镇国公府是乾宇皇朝开国传下来的功勋世家,爵位世袭罔替。
直到现在,镇国公手里都还有不少兵权。
所以,镇国公一直备受各代皇帝忌惮,拉拢。
而镇国公一直做纯臣,并不愿意参与夺嫡,非常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国公府的地位。
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似乎也到了尽头。
最近几任皇帝,对镇国公盯得紧。
国公府一直颤颤巍巍的,日子仿佛套上了紧箍咒。
指不定还没有穆伯府逍遥快活呢!
镇国公是头顶悬着一把剑,穆伯府好歹已经看清了未来,躺平了。
在这种情况下,镇国公就是故意养了一个特别会伪装的嫡长子,然后养废了嫡次子。
准备嫡长子袭爵,那就不能太废。
但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伪装术得强大。
嫡次子,那没办法了,有口饭吃就不错了,真的不要指望太多。
其他的庶子,已经没空管了,爱咋滴咋滴吧!
闹腾得越凶,说不定皇帝越放心。
盛昌帝放不放心,虞婔不知道。
但是,嫡次子的脑子可能没问题,对外装的多,但武力上为了真实,真的不会去学,确实很废。
这会儿,六皇子和钱鑫约的本身就是武斗。
虞婔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红鲤:“这里有五万两,现在去买钱鑫赢。”
“趁赔率还高的时候,多赚点银子,最近发现可能我真的有点穷。”
改变了生活态度,自然到处都要钱。
多囤点银子,无可厚非。
就算最后收回来了,想要幸福富足的生活也得有银子。
另外一边,钱鑫被镇国公,国公夫人和亲哥哥的混合骂战骂出了家门。
偷偷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喝闷酒。
这地方在外城,而且混杂,钱鑫坐在角落,除了穿着富贵了一些,着实没人会想到是他。
尤其,大堂里的人还在说他和虞晗的约斗,皆是对虞晗的追捧,以及对他的嘲讽。
钱鑫就感觉这世界怎么那么烦?
不自量力答应约斗什么的,这不是年轻人吵上了,话赶话就到这份上了吗?
他不知道人家是皇子,文武双全吗?
怎么所有人都在骂他蠢?
虽然答应后,看见虞晗那得瑟的样儿,他也知道自己蠢了。
明明皇室就等着抓镇国公府的把柄呢!
他却傻傻的凑上去,成为把柄。
灌了一大口酒,劣不劣质的已经尝不出来了。
既然事已至此,为什么不帮他想办法,还在骂他?
难道就没有赢的机会了吗?
“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有几天,怎么就不想想办法?二公子,也未必没有赢的机会。”一个声音仿佛看穿了钱鑫的心思,说中了十之八九。
钱鑫抬头,却看见是一个陌生脸,眼皮子抬了抬:“你谁啊?”
梳着一丝不苟发髻的书生笑了笑,从善如流的坐下,“钱二公子何须在意旁人现在说什么?”
“只要你在约斗中胜利了,现在嘲讽了多少,到时候就会有多震惊。”
“呵呵……”钱鑫冷笑:“赢?拿什么赢?”
虽然家里长辈历来不管他的学习,他也没多努力,但是耳濡目染之下,该知道的还是知道,暗地里的潮涌还是懂得。
正因为懂,才好回避别人挖的坑。
六皇子虞晗是俪贵妃的宝贝儿子,盛昌帝的心尖,从小就有大内高手教导。
练的是稀有秘籍,从小到大,有利于练功的药当水喝。
才十七岁,的确算得上江湖一流高手了。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他就算突击,想旁门左道也赢不了。
书生不以为然:“钱二公子,你要知道,在江湖上,用药的确是下九流,令人不耻。”
“可暗器并不是,江湖兵器榜前十,还有暗器类呢!”
闻言,钱鑫瞪大了眼睛,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书生再接再厉,“二公子也知道,六皇子从小习武,历来比较暴虐,若是你没有反抗之力,他很可能会将怒火发泄在二公子身上。”
“这样,必然要近身……到时候……”
渐渐的,钱鑫就没心情喝酒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