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笑眯眯的:“六公主,就是今儿个有人看见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红鲤去玉喜坊了,皇上担心公主吃穿用度有什么缺的,这才补了一个月。”
“毕竟六公主之前带的东西也不多。”
虞婔暗地里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
玉喜坊既然跟俪贵妃有关系,想赚它家的银子就瞒不住。
所以,并没有让红鲤刻意隐藏。
不过,这消息传得可真快。
上午去的,午休起来,肖宇人已经等着了。
看来,盛昌帝的消息渠道比想象中惊人,之后办事要更加小心才是。
“哦,是这事儿啊,听来上香的香客提到了,就凑了个热闹。”
虞婔迟疑:“这……没问题吧!父皇生气了吗?”
肖宇:“倒也不至于,不过,六公主好像压的是钱二公子?”
闻言,虞婔顿时明白,今天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盛昌帝不理解她的选择,似乎在怀疑什么。
帝王,果然多疑。
她这么一个局外人压一局,也会多想,并且试探。
虞婔心念一转,却没有任何迟疑:“欸?不是钱二公子赔得多吗?”
肖宇表情僵在脸上,“六公主是因为二公子赔率高?”
这理由……他要怎么回禀?
虞婔理所当然的说道:“对啊,六皇兄是挺厉害的,但是六皇兄才一赔一啊,太少了。”
肖宇震惊:“可是六公主,若是六皇子胜了,钱二公子输了,你的银子就没了啊!”
第一次觉得,六公主是不是有点傻?
虞婔皱眉:“可是,比赛都还没开始呢,你们怎么知道钱二公子就一定会输?”
“赌局,不就是赌吗?”
肖宇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最终只能退走。
回禀后,盛昌帝也沉默了。
最终只是感叹孟家人还挺舍得的,居然给了虞婔五万两做零花。
虽然无法跟三公主这么多年的用度比,但是陡然给这么一大笔还是不容易。
孟家人若是知道盛昌帝的想法,一定会否认三连。
孟家还没有有钱到随便拿五万两出来给不到十一岁的孩子零花。
一万两可以零花很久了啊!
既然虞婔没有误会孟家,以后就可以多接触。
这银子也没有必要一次性给嘛!
那多招眼呢!
送走肖公公,虞婔喝了口茶压压惊,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心的细汗。
前十年虽然佛系,但是暗中的日子也过得去。
就算有奴才再克扣,拿到手的也不会太差。
原谅她前世就是一个普通社畜,没“吃”过什么好的,看什么都是好东西。
所以很容易满足,也都能过。
现代当末世储存的东西,也都只是偶尔用用。
后来神仙醒了,拿走了香炉空间,却给了她一个储物戒指日常用,现代储存的东西也转移了过去,没少她的。
半年前给的种植空间更是应有尽有,贡品都比不上啊,生活一下子上升了无数档次。
躺平不香吗?
为什么要内卷?
要那么累的去争?
然而现在,不争就会被算计死,她不得不发奋图强。
虞婔只能体验另外一种乐趣,当反派的乐趣。
经验不足,仅仅一个肖宇公公的试探,她的心跳就加速了,乱了,还出了一身冷汗。
让红鲤将肖公公带来的东西收拾了规整,虞婔也平复了下来。
“父皇都在关注,看来有了结果后,不用担心玉喜坊跑路不给银子了。”
她这一波下了大注,等于这一大笔银子要过明路。
就怕玉喜坊见数量大了不想给。
仗着俪贵妃的势,不是不可能。
虽然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玉喜坊敢吞她的银子,她就会多的拿回来,只不过,那样的话,银子就没法过明路了,不方便办事。
盛昌帝关注,那玉喜坊就得掂量掂量。
不同的时间,同样的酒肆,这次是在包厢。
钱鑫终于搭上了一个江湖隐藏组织,有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兵器。
钱鑫花了大价钱,述说了自己的需求,今日可是来交易的。
看对方拿出一根普通的皮腰带,钱鑫有些迷惑:“这就是我要的杀伤力大的,隐蔽的暗器?”
穿着锦衣,好似侠客的人笑了一声:“当然,钱二公子要知道,你为什么需要隐蔽的暗器?”
钱鑫皱了皱眉,其实就是一种感觉,具体的说不上来。
要赢,只是憋着一口气。
凭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输?
侠客:“当然是你不能暴露啊!”
“皇上正等着逮镇国公府的错处,你若在比斗中伤了皇子,你说皇上会放过抓镇国公把柄的机会吗?”
钱鑫恍然,确实如此。
怪不得他父母和哥哥,都让他认输。
或者,直接让六皇子虐一顿,出了这口气再认输。
这样镇国公府的声誉虽然有损,但皇帝无从下手就不会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