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两万两……”
虞浅不在意:“那是上次的信息费啊!”
虞婔:……齐王府很有钱的样子。
这银子多了拿着容易烫手。
“那我们做个交易吧,信息费就不用了。”
“我手里有太多银子,容易被盯上。”
虞浅回过神来:“说的是,你想做什么交易?”
虞婔:“我为何会在瑞光寺?”
虞浅诧异:“是三公主?还是说,公主想回宫?”
虞婔点头又摇头:”你也看到了,这里安静,我不想回宫,但是仇人是同一个。”
“交易就是,你对付三皇姐的时候,连我那份一起。”
齐王府和虞浅的难处,都是三公主搞出来的。
齐王府虽然弄掉了三公主的及笄礼,但是,事情波及到了虞浅,还差点将后半辈子赔进去,这仇怎可能不报?
虞浅立刻应了下来:“那没问题。”
“不过,我本来就要找她麻烦,连你那份一起算也就那样,总归也不能要了她的命。”
“该给你的,可不能少。”
虞婔:……荣熙郡主一直都这么实在的吗?
她虽然从不插手到突然插手,也未尝没有利用虞浅对付三公主的意思。
倒是没想到齐王府出手如此大方,有让她一夜暴富的节奏。
虞浅已经在很努力的掩盖虞婔在这件事的存在感了。
所以,得到消息后,还让齐王府派人去查过才发作。
不是不相信,而是要让陈家知道,是齐王府自己查的。
不然,来一趟瑞光寺就有了消息,总会有人跟虞婔联系起来的。
又是几日过去,就在陈家快要坐不住的时候,事情迎来了新的发展,把一众迷茫的吃瓜众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无他,有一名少年举子,突然出现在帝都府衙门口,敲响了鸣冤鼓。
一道状纸,状告御史大夫之孙,陈探花,见色起意,逼死其母。
陈家助纣为虐,对母子俩追杀千里,还滥用权势,想要谋夺他的功名等等,该有不该有的罪名罗列了一长串。
对此,暗中关注的人都一阵心惊,包括虞婔和齐王府。
大家没想到少年举子真的这么不避讳,连母亲的事情都不遮掩,直接说了出来。
虽然将屎盆子全部扣到了陈杨身上,但到底对他亲娘的名声不利。
他们以为,陈杨会从其他地方着手,避开陈杨和他母亲这一波。
殊不知,少年虽然恨陈杨,但也同样恨亲娘。
说实话,陈杨和他娘之间虽然源自一场意外,但也是他娘半推半就,没有拒绝。
之后亲娘还跟他说什么真爱,什么情难自禁。
不管两人成没成,亲娘何曾想过他这个儿子的处境?
之后还被千里追杀,经历无数次生死,他娘竟然还坚信陈杨会来救她,带他们脱离苦海。
又哪里想过,就算脱离了苦海又能怎样?
做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吗?
想进陈家家门?那做梦比较快。
他是遗腹子,对于父亲完全没有记忆,被亲娘一手拉扯长大,倒不是拒绝亲娘改嫁。
可绝对不想这样给他找个后爹。
尤其前十三年,明明那么坚定的说,她一个人就能供养他读书科举,出人头地。
说什么也不愿意改嫁的人,遇见陈杨,就全变了。
少年举子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也无法理解自己亲娘到底在想什么?
但不妨碍他最后涌出的恨意,因为到死,他娘念着的都是陈杨那个男人。
至于他这个儿子,就完全不存在似的。
所以,为了给陈杨增加罪名,少年举子没打算瞒着。
不然到时候暴露出来,他的名声会更惨烈。
是脓包,就得挑破了挤干净才会愈合。
在陈家事爆开的情况下,他那点名声伤害反而不多。
帝都府尹颤抖着双手,差点不敢接这状纸,很想将人打出去。
可告状的是年轻举子啊!
而且聪明的在府衙门口就大声嚷嚷开了,无数人已经关注了,他要敢这么做,可能等不到明天,乌纱帽就飞了。
让捕快赶紧将人带进公堂,顾不上别的,府尹一把抢过状纸,自己看了起来。
越看越惊悚,府尹手抖如筛糠。
帝都的府尹历来不好做,权力看似挺大,实则随便碰见一个都惹不起。
尤其这还是状告帝都少男少女眼中明月一般的人物。
一条条,一桩桩的看着就吓人。
最重要的是,罗列了诸多证据都是可查的,一看就不是假的。
心跳如雷,府尹只想晕过去。
可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府尹又一个激灵,迅速睁开了。
让人看住原告,急匆匆的出了府衙。
可以预见,他再这么惊悚下去,迎来的可能会是陈家的施压,以及陈家政敌仇人的插手。
无论是谁,都是他惹不起的。
这事儿已经不是他一个府尹能处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