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身体残废了,要么心气儿折了。
包括唐南在内,一辈子都被这一天改变,泯然众人,穷困潦倒后半辈子。
所以,虞婔之前策划的祭天事件,反而让盛昌帝收了不少杀心。
对这件事情有了另外的看法,牢里那群考生,除了心理承受力差的,别的倒是没事儿。
一旦盛昌帝结案,他们就能无罪释放,顺利的等着参加下一次的会试。
这些人本来才华就不俗,还憋着一口气,再苦读一年回来,恐怕比这次更加厉害。
对很多人来说,下一次会试恐怕会更加地狱级。
盛昌帝冷笑:“为了这一天,恐怕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年,有那个本事将蜡烛全部变成有问题的吗?”
说着,盛昌帝看了一眼俞勤和萧景,感觉两人还是有些气运的。
有问题的蜡烛,几乎都毁在那场大火中。
剩下的也被及时处理了。
哪曾想,那日送蜡烛的兵卫,是个不知情的,在混乱中起了贪婪之心,生生藏了几根在兜里。
蜡烛在这个年代还是值点银子的,普通人家都用油灯,非特殊日子非有点家底的是不会用蜡烛的。
嗯,就是发蜡烛给唐南的那个兵卫,后来发现失踪的人多了,还求了瑞光寺的和尚保护的那个证人。
那兵卫本身只为了赚点小钱花花,自然不会交代自己偷了蜡烛。
何况,当时混乱不堪,就不会有人再去调查失踪的蜡烛。
幕后之人也不会知道因为小兵的贪婪,居然还留了证物。
还是查案三人组又一次去兵卫家查看,唐南发现兵卫家人正在点蜡烛,虽然还没有打号舍编码,但直觉不对,还用手去捏熄了火焰,给手指烫了泡。
俞勤也没想到,他们遍寻无果的证物,竟然得来全不费功夫。
甚至都不知道兵卫是怎么藏的,竟然带走了二十多根。
此时已经全部呈给了盛昌帝。
盛昌帝用力捏碎了一根只有一小截的,拿出了烛芯,按照俞勤说的办法,用指甲剖开了外层,从里面掏出了一根细长的条子。
搓了搓缓缓展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内容。
第三场考的是策问,涉及比较具体的民生国计。
因为蜡烛只有一小截,小抄就只有一截,但是展开的纸条,竟然有半尺宽。
由于字体非常细小,甚至写了不止一篇相关文章。
行文老练,看法精准,很明显就是考中的老油条给做的。
真的答在卷子上,必然能金榜题名。
要知道,会试之后的殿试,只有排名的区别,并不会再淘汰。
所以,只要会试的榜上有名,就是板上钉钉的考中了,就看是进士还是同进士。
可即便是落入同进士,那也是中了。
有这样的作弊本事,定然有路子谋取一个好的官职,走上青云之路。
盛昌帝闪过很多念头,有些咬牙切齿:“好得很,好得很啊!”
“俞勤……”
俞勤低头:“卑职在。”
盛昌帝:“你可知这次会试的考题,是朕亲自出的,开考前七日才定下来,然而这些小抄,竟然都是策问的文章,不知道前两场的卷子,又是如何精准作弊的?”
“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你可心里有数?”
俞勤:“卑职不敢,相信皇上也有了答案。”
萧景:……突然有些理解俞勤的升官之路为什么那么坎坷了,连皇上都敢怼,也是没谁了吧!
果然,盛昌帝噎着,一言难尽的看了俞勤一眼。
这木鱼脑袋是不是完全不会拐弯?
真是让人气得很。
萧景解围的说道:“皇上,就是可惜了,前两场的蜡烛确实找不到了,处理得很干净,应该也看不出什么样的试卷有问题。”
盛昌帝冷哼了一声:“那就查一查谁平日的成绩和前两场的试卷差别巨大。”
“就算不能明确是谁,心里有数了。”
闻言,萧景背脊一僵。
没记错的话,今年是大考之年,一共好像有八千多人来参加会试。
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外地来的,真的要一一检查,恐怕……要累死几个人吧!
盛昌帝继续说道:“朕会找个借口让人将第一场和第二场的试卷都批阅了,宽松些,挑出前五百的卷子来。”
“只需要查这些人即可。”
五百人跟八千多一比,确实就要少得多了。
闻言,萧景松了口气,他没办法确认成绩,自然就得每个人都查一遍。
盛昌帝愿意插手,那自然要好得多。
然而,五百人啊……还是个头疼的事儿。
俞勤微微咧嘴,他就知道会这样。
大理寺受不起啊!
没人干这事儿。
禁卫军倒是可以的,分一分,同时进行,很快就有了结果。
当然,首先得将卷子批改出来。
如果没在五百名内,第三场就算第一也未必能中,怕不是烂泥扶不上墙,用不着管那么多了。
此事看似就这么结束了,至于幕后黑手,盛昌帝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