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和红锦从包袱中抽出一把剑,不动声色的拔剑出鞘。
在听见一阵猴子的叫声时,红锦立刻冲了出去。
还顺手将马夫给抹了脖子。
赶车的马夫似乎没有防备,跌倒在地,捂着脖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车厢里的人。
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或者他哪里做错了?
虞婔自然不会回答他,在去县城的时候就觉得车夫很奇怪了。
脚步轻盈,挥鞭的动作明明不像老把式,却有节奏,充满了美感。
最重要的是,一点都不心疼拉车的马。
这绝对不是真正的赶车人。
长期豢养着马匹的车夫,再淡漠,也会不自觉的有几分爱惜马匹。
哪怕不是养出了感情,也不能打坏了。
赔不起啊!
而且,没有马匹拉车,可能这份工作就没那么保险了,为了自己,也会爱护工具马。
由此可见,面前这位车夫应该不是正常安排给她们的。
虞婔就知道,今天的游玩一定不会平安的。
红鲤冷哼一声,“倒是稳得住,竟然等到回来了才动手。”
虞婔冷笑:“可能是他们的人在县城,回去才好动手。”
“没听见猴子的叫吗?”
“之前我就一直看见那头鹰在天上,一直跟着我们呢!”
红鲤惊讶:“所以,是那个耍猴的班子?”
那厢,虞浅已经奔回自己的马车。
“骑马回去。”听见猴子的叫声,虞浅没敢回头,当机立断的说道。
丹玄立刻扬起剑,将车辕砍断,放出两匹马,带着虞浅飞身上去,直奔行宫。
丹朱上了另外一匹马,一边跑一边阻拦追击的人。
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一直到跑出去很远,追击的人才放弃了。
谁能想到,虞浅会一个人先跑了。
还是骑马跑的,他们两条腿的,追不上四条腿很正常吧!
虽然有轻功,但是能持续那么长时间也难。
而且,万一追着追着就到了行宫,他们得全灭。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目标本来不是郡主。
只要行动够快,他们早走了。
而那猴子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跳上了虞婔那辆马车。
抓起缰绳,架着马车就走。
之前杀马夫,割掉了打扮的车帘,虞婔和红鲤看得真切。
“欸?”虞婔不解:“莫非觉得派只猴子来,我会不忍心下手?”
红鲤眨了眨眼,剑光一闪,刺了出去。
那猴子感觉很灵敏,立刻吱吱叫着跳下了车。
红鲤拉住缰绳,将掉头掉到一半的马车给停了下来。
红锦拉扯的马依旧有些焦躁,不断的踏着马蹄。
县城方向飞来一个人,戴着一张夜叉面具,衣服却很精致,绣着金线纹。
伸手抱起跳过来的猴子:“六公主还真是狠心,连只畜生都不放过。”
虞婔无语,还真是赌女人的慈悲心肠啊!
“阁下这话有点好笑,既然都知道是‘畜生’了,为何还要放过?”
来人一噎,所以,这是在骂他畜生吗?
虞婔怕他听不懂,还体贴的补充了两句,“猴儿又怎懂人类的复杂,不过是被畜生养得久了,就沾染了一些畜生味道和习性罢了。”
来人呼吸频率都变了变:“希望公主待会儿也有这么嘴硬,不想吃苦头,就自觉的跟我走吧!”
虞婔:“所以,你是谁呢?”
来人冷笑:“我是谁不重要的,姓孟的是谁,公主觉得重不重要?”
虞婔眼睛一眯,伸手将一直端在手中的茶从车厢窗口泼了出去。
刚好有人还在车外守着,被茶水泼了一脸。
无人发现,之前马车剧烈动作,虞婔手中的茶都没有乱洒一滴。
淋了一脸的人怒目:“你……”
虞婔:“蠢货,还不让你们的人停手?没见本公主要起驾了吗?”
红锦出了马车就跟对方打起来了。
夜叉面具的人嘲讽的一笑,公主又如何?遇见这种事,还不是无能狂怒?
挥手,让人停下来。
然而,红锦不听他的,趁机连续抹了好几个人的脖子,这才回到马车车辕上。
红锦死死盯着夜叉面具,迟早有一天,亲手将这人给宰了。
夜叉面具气死了:“你……”
虞婔及时开口:“不好意思,伺候的人手脚快,没停得住。”
“好得很,好得很……”夜叉面具没发现自己现在也在无能狂怒。
上面点名要的人,他能顺利把人带回去就不错了。
并不能将六公主如何。
虞婔笑了:“本公主不好,现在很生气。”
红鲤和红锦回到了马车内,一副不管的样子。
夜叉面具无语死了,这女人年纪不大,脾气倒是挺大的。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公主,倒也正常。
只好让人去赶马车。
不得不说,这时候赶车是个技术活,无论是拉着缰绳,还是骑马背上,可都是背对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