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大家劝走,余英感觉背心湿了一块。
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前觉得二公主还行。
可自从知道大公主表里不一,暗地里有过许多骚操作之后,再看二公主,总有点心惊胆战。
若不是有皇上在,他指不定要折在二公主手里。
都不是善茬啊!
余英回殿,看见床边的六公主,心情越发复杂。
这位看似还小,照样不是善茬啊!
大公主自然还没有醒,御医也给开了药。
但对外不仅隐瞒了皇帝的昏迷,连大公主的情况也藏了起来。
只说大公主和六公主都守着皇帝,不仅避重就轻,还让大公主分摊了一些羡慕嫉妒。
一来,让人觉得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不然,哪能让大公主也一起安分的待在这里?
二来,让六公主在这里不至于突兀,不然瞧二公主那样子,肯定要求留下来的。
御医给皇帝施了针,没有让人立刻醒。
直到药快煎好,盛昌帝才醒了过来,脸色肯定是不好看的,灰败了许多。
“父皇?你身体不好怎么不早说?”虞婔先下手为强,“若是早知道如此,儿臣这次也会忍下去的,绝对不会打扰您,让您生气。”
虽然她从虞婷口中知道盛昌帝四年后会出事。
但真的不清楚盛昌帝的身体现在就不好了。
总觉得,盛昌帝可能是被谁给暗算了。
现在看来,盛昌帝的身体可能很早就不太好。
盛昌帝叹了口气,有点懵,听到这话也有点熨帖。
他确实有点想说,虞婔不下手则已,一下手,几乎将大公主给废掉了,彻底踩进了尘埃。
这是不是有点狠了?
听见虞婔这话,盛昌帝又转念一想,大公主之前的手脚也不是小打小闹,若不是虞婔自己有本事躲开,早就化为一撮黄土了。
真正算起来,不是虞婔下手太狠,而是大公主没躲过去啊!
最可怕的是,一切都是大公主做下的孽,现在爆出来比之后事发再爆好多了。
至少……还有挽回的余地。
盛昌帝只觉一口气哽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小六,你是如何得知那个成衣铺子的?”
“真的跟孟家无关吗?”
孟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见盛昌帝的神色从最开始的严肃,慢慢缓和了下来,虞婔松了口气。
难以接受事实,钻牛角尖了,就会自然的怨怼将事情捅出来的人。
她提前表示关心,勾起盛昌帝的怜惜愧疚,就会替她找一找理由。
过了这道坎,将事情挑破的她就安全了。
“孟公子只是看见了大皇姐在成衣铺子,还跟我说,那成衣铺子的衣服不怎么样,给公主府的下人穿都有点拿不出手,不知道大皇姐是不是被忽悠了?”
虞婔也没有完全摘除孟砚,现在彻底没关系反而不容易获取信任。
所以就说孟砚看见了大公主,但是,没有提是晚上,甚至将近凌晨。
不然,无论是谁看见都会觉得奇怪,然后会去试探试探吧!
虞婔这么说,就是默认了是白天,剩下让盛昌帝想去。
何况,之前打听过,那成衣铺子主要是做低端市场的,中档的衣服都很少。
够不上公主府的下人穿也合情合理。
不过,盛昌帝不太喜欢子女跟外家走太近,若是她直接叫表哥,恐怕会触动盛昌帝某根神经。
所以,她只能称呼得陌生一些。
“儿臣也怕大皇姐被骗了,就让人去问了问,结果发现大皇姐就去了那边一次,可能纯粹巧合就没管了。”虞婔表示,大公主之后再也没去过,也是事实。
盛昌帝皱眉:“那你怎么知道虞妩跟谁见面是在那里?”
“还有孩子,又怎么知道不是大驸马的?”
虞婔心虚:“父皇,儿臣就是诈她一诈。”
“那个山庄,总得有人帮她管吧!大皇姐怎么都不像会自己去折腾的。”
“还有,大皇姐若是不动孟家独子也就罢了,可她绑架了孟砚,总得有个理由吧!”
“难不成是为了对付儿臣吗?”
“之前救孟砚的时候也听他说,绑架他的人特意留着他的命,并且派人去孟家送信,就是为了让穆伯府离开京城,回原籍去。”
“儿臣就觉得,这是要将孟家一网打尽的计策……”
这些都是事实,孟砚确实听见绑匪这么做了。
所以,脱困后,孟砚很急着回帝都,不愿意在行宫耽搁时间。
虞婔此时说出来,就是为了表明一切都是大公主心虚,很多事情诈一诈,她就认了。
盛昌帝:……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自己养大的女儿太蠢呢?
还是小六小小年纪挺聪明的。
虞婔这些话里含了大量的真话,再加上事情的确是大公主做下的,盛昌帝琢磨了片刻,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漏洞。
何况,这件事情真正严重的,还是大驸马和威武大将军那边。
盛昌帝就没再揪着虞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