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等俞勤折腾了一番,粗略擦了擦脏污的地方,确定痕迹已经留下了,这才回头上了马车,一起到了宫门口。
公主府,红鲤小声的说道:“公主,南大人和俞大人进宫了。”
“手里提着那个大箱子。”
虞婔点头:“好。”
“想来帝都的排查因他们而起,也会因他们结束的。”
两人到了天启殿偏殿等着,盛昌帝还在跟大臣们商量事情。
肖宇让小宫女上了茶和点心,好生招待着。
俞勤端起茶,刚要喝却见两个小太监端了水,拿了抹布要擦拭箱子,差点将手中的茶盏给一起扔出去。
“等一下两位小公公,这箱子上的一些证据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现在可不能擦啊!”
小太监迟疑的看向了肖宇。
肖宇点了点头:“既然是证据,那自然不能毁了。”
“自有两位大人解释便是。”
小太监这才作罢,端着水离开。
俞勤松了口气,见南崎安然的吃着宫廷小点心,忍不住扶额,小声的说道:“这可是你带进来的证据,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呢?”
南崎:“是你的,我说过,其实有点多此一举。”
只要看到黄金,什么痕迹都是浮云。
不一会儿,余英就过来了:“两位大人,皇上让你们过去。”
南崎皱眉:“皇上见完大臣了?”
余英微笑:“姚相和杜太尉还在呢!”
南崎和俞勤顿时明白了,这两人反正已经知道真相,就让他们继续旁听。
也好多两个人商量。
见到盛昌帝,两人行了礼,果然见姚相和杜太尉好似两大门神,一左一右的站在两边。
这件事本来是密旨给俞勤查的,南崎往旁边一站,将主场让给俞勤。
俞勤上前一步,“皇上,微臣不负所托,将劫粮之事,和劫人之事查了一遍。”
“只可惜罪魁祸首早已经销声匿迹,是臣去晚了。”
盛昌帝嘉许:“你已经做得很好,朕欣慰。”
“你抓回来的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过程,俞勤已经上报过了,此时自然不必再赘述。
盛昌帝当然也看到了地上那个大箱子,只不过证据已经到了天启殿,又不会跑,他还是想先知道人的事。
俞勤点头:“渔夫,是经常给那群兵马送物资的人。”
“利用湖水,打渔为生,用渔船送物资。”
“悬崖峭壁上有一个滑道,不必见人就能将东西送到。”
“机关非常的巧妙,构思精巧。”
“只不过,根据微臣估计,他一个人送物资是满足不了好几万兵马的日常使用,在出事之前,应该还有别的运送法子,以及,像渔夫这样的人不止一个。”
说着,俞勤从怀里取出一个画着大概示意图的纸,通过余英呈现给了盛昌帝。
盛昌帝看了看,那熟悉的线条,稍微有点抽象的画风,“这,不会是南爱卿画的吧!”
怎么有点像画符的样子?
但神奇的,一看又能明白表达了什么。
说完,递给余英,传给了姚仅衿和杜太尉“欣赏”。
姚相:……所以,那两条波浪线就是湖面吗?
杜太尉:……那几条线竖起来就是平整的峭壁吗?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那个四四方方的就是送粮食的洞口?
果然是一目了然的抽象。
明明相当意识流,但是,他们真的看懂了。
就这么离谱,他们也不想懂的,很容易消减他们的欣赏画的水平。
然而,在俞勤的介绍中,脑子里好像勾勒出了画面感。
不得不承认,真的藏得很严实。
更惊奇,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俞勤的本事不小啊!
南崎不以为然,“皇上,姚相,杜太尉可有看懂?”
就说能不能看懂吧!
他真要画画也不是这样的,但这种情况下,能看懂就行了,还要求写实美观吗?
盛昌帝三人嘴角抽了抽,转念一想,他们好像都只见过南崎画符,没见过他正儿八经的画画。
难不成就是因为画风比较奇特?
盛昌帝一脸严肃,“俞爱卿的意思是,这样送物资的渔夫可能还有很多?”
俞勤:“嗯,微臣以为,就一个人,供应不了几万人的所需,日常还需要存储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这又从何而来?”
盛昌帝:“那附近可有一样的渔民?”
南崎摇头:“那里毕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几乎没有仅以打鱼为生的。”
“都是猎户,若是进入了深山,来到了湖边,也会打一些鱼罢了。”
“此人也是因为那日正巧来送货,被臣捉住了而已,船上隐藏了不少粮食,这才无可抵赖。”
盛昌帝眼神一凝:“这么说,他知道大军是什么时候撤走的?”
“难不成大军离开没有告诉他?他还是按照计划一直在送粮?”
“那通道下面可有见没有搬走的粮食?”
俞勤不紧不慢的:“通道下没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