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绝对有他们养的有钱人,以及官员体系内肯定有内线。
只是没想到,知府都被他们给拉下水了。
最近查得严就成了最完美的借口,送粮少了,那大军什么时候搬走的,将粮食全部搬完都是正常的。
盛昌帝眯了眯眼:“这么说,最近送的粮食并不多?”
“所以,大军都撤走了,还留了人搬粮食?”
“发现不对劲就跑了?”
南崎:“完全有可能,那地下世界很庞大的,他们又熟悉地形,要藏几个人很容易。”
“另外,微臣打听过了,他们送粮的人,彼此是不认识,不联系的,只管自己的任务。”
“还有,附近有几个乡绅都以外出为由,早就一去不回了。”
“宅子里只留了一个完全不知情的看门下人。”
“根据下人的口供和附近邻里的描述,当地知县跟这几位乡绅同时交往密切。”
“微臣就自作主张的去查了查县令,发现县令是八九年前上任的,然而每一年都会利用职务之便,收购很多的粮食。”
“当然,作为县令,能给足银子,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微臣觉得,可能就是送往地下世界的粮食。”
闻言,盛昌帝三人都磨了磨牙。
玛德,差点忘了,这些人都不缺钱。
所谓的乡绅,恐怕也是用乾宇矿场的金银给养起来的。
姚仅衿:“这些人绝对没有这么好心,给足银子不过是为了不横生枝节,免得朝廷派人追查。”
“而那知县没有吞掉买粮的银子,必然是对方给的好处更多。”
乡绅们给足了好处,又没有强买强卖,朝廷就算追查下来他也是正常买卖,县令帮个忙而已。
有好处,又不用承担责任,估计没有哪个县令能拒绝吧!
俞勤:“那县令也招了,他确实是乾宇人,拿了好处他根本不会在意那些乡绅要那么多粮食干什么。”
“另外,知府也是他牵线的,同样帮忙每隔一段时间会收购一些粮食送到不同的地方。”
“这知府是五年前上任,前任知府也做过同样的事,不过每年要的粮食太多,前任知府起了疑,就被那些人想法给弄死了。”
“县令这才有些害怕,原来这些人虽然大方,但是手段也凶得很,也不敢说下船了。”
姚仅衿皱眉:“一个县城多出来的粮食恐怕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
“收买知府,的确比一个个县城去收买县令好得多。”
“反正银子给足了,知府开口,其他县令也不敢把着不卖啊!”
“皇上,虽然不保证其他官员有没有他们的人,但是,这些年就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些官员也帮了敌人很多。”
盛昌帝眼睛都快冒火了。
“收了那么多好处,知府和县令一定很富裕吧!”
“来人,让禁卫军去,将他们家给抄了。”
俞勤点头:“回来之前,微臣已经让当地的人给看好了,谁敢放人离开就连坐。”
他和南崎就两个人,也不好抄家。
这事儿还真得盛昌帝来,不然,容易怀疑他们俩私藏。
禁卫军副统领接了命令及时出去了。
霍炎肯定不会亲自去的,保护皇宫的任务还得他来。
但这事儿得交给信任的人,办不好,大家都得吃板子。
盛昌帝决定待会儿再让人审那三犯人,反正俞勤已经上缴了足够的证据。
就算不知情,也收受了巨额的贿赂。
就不信这两官没有其他犯事儿的。
盛昌帝的眼神终于落到了箱子上:“这箱子是什么?”
俞勤继续说道:“是他们撤离时,掉进深沟里的东西。”
“微臣和南大人捞了上来,唯恐有诈就将箱子打开了。”
“结果,箱子竟然是空的。”
说着,俞勤将箱子打开了。
姚仅衿和杜太尉离得近,走上前强势围观了一阵。
没看出什么来,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两张老脸的褶子更多了。
盛昌帝忍不住,自己从龙案后跑下来看:“空箱子,所以,掉了就掉了?”
俞勤摇头:“皇上,微臣原本也以为只是一个空箱子,后来才发现,这箱子另有乾坤。”
说着,上前用手扣着里面木板,蓄力一摆,硬生生将里层掰下一块来。
一抹黄灿灿的颜色映入所有人眼中。
众人眼睛都被刺痛了
盛昌帝愣了一下,勃然大怒:“俞勤!”
俞勤:“微臣在。”
盛昌帝:“给朕把箱子全拆了。”
俞勤立刻划为拆箱小能手,三下五除二的将外壳和内壳给掰了。
黄金砖还整齐的垒在一旁。
盛昌帝气得脖颈青筋毕露:“席风小儿,欺人太甚。”
西商国的国姓为席,席风是西商的当今圣上。
当即登基时才十七岁,如今康乐二十四年,才四十二岁。(不要问为什么是四十二岁,十七岁登基当年用的是先皇年号,过了年才会用自己的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