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看了看自己都不知道在讲什么的说书人:“萧大人今日才走马上任,就出来抓犯人了啊!”
“还真的尽职忙碌。”
萧景轻笑:“此人……采花贼。”
虞婔:……不是,这时代真的有采花贼吗?
第一次听见,不由得仔细打量说书人,长相嘛,倒也没有惊艳,但是耐看。
一双眼睛特别有故事,很容易令人沉沦。
刚才离开的步伐,彰显着轻功似乎不错,若非萧景亲自出手,恐怕还能当着这些捕快的面逃掉。
“看来,他运气似乎不太好?”
动作熟练,定然是个惯犯。
以前肯定经常当着捕快的面从容逃离,所以,一开始一直不慌不忙的。
被萧景抓住,那神情才有些慌。
此时更是大汗淋漓,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大家期待的结局也已经面目全非。
一会儿男女主死而复生了,一会儿大官又棒打鸳鸯了。
再说着说着,大官女儿其实喜欢的是男主,见男女主和好就吃飞醋,到处作……行吧,这人乱编也是特别能的。
虞婔一心两用,对故事的发展非常无语。
下面的听众从之前的捧场,也变成了喝倒彩。
这样的结局……他们听了想打人,那还不如不听呢!
捕快们也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吃着点心,喝着热茶,看着说书人乱说一通,似笑非笑的。
让人惦记的故事,就这?
真的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在胡言乱语吗?
说书人快哭了,谁能带着镣铐,在捕快们的盯视中讲故事啊?
纵然他口才再好,此时也心乱如麻,脑子不中用了好吗?
“确实。”萧景:“是个惯犯,他一直在江南那边,祸害了不少姑娘。”
“这次南方大旱,他就跑来了帝都。”
“口才好,会骗小姑娘,所以,喜欢做说书人,讲故事,以此接触不一样的人,选取不一样的目标。”
乾宇的风气开放,女子也能随意出门,吃茶聊天听故事。
这人很多目标都是这样盯上的。
当然,还不至于盯上虞婔,一看年纪就不大,还非富即贵。
此人也知道不能惹。
虞婔狐疑的看向萧景,就这么简单?
自从发现萧景这个人不简单之后,她就不觉得他会平常的聊天。
特意提到这个人是干什么?
“那他之前说的故事……是他编的?”
萧景狐疑:“他之前说了什么?”
虞婔示意红鲤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萧景摸了摸下巴:“这故事编得还不错。”
虞婔:“这茶楼一大半都是冲他来的。”
萧景:“前半截啊,可能是他父亲的故事。”
虞婔眨了眨眼:“男主是他父亲?”
萧景:“他父亲当年读书不错,确实经历了一场才子佳人的故事,只不过结局可没这么好,他父亲被打坏了身体,好不容易才回乡,就一病不起了。”
“家中父母希望他留个后,就给他娶了邻居家的老姑娘。”
虞婔没想到这故事竟然还有延伸,来了好奇:“老姑娘?”
萧景:“退婚好几次,已经二十有二,确实是黄花大闺女,就是长得不算好。”
“加上运气不好,每次定亲,未婚夫都会死于意外,就落了个克夫的名声,一直没能嫁出去。”
虞婔瞪大眼睛:“那嫁给这位,活不长的话,岂不是更加坐实了克夫?”
萧景都说不算好,那应该很惊人吧!
萧景叹气:“对啊!”
“成亲不过半年,这采花贼的父亲就病死了。”
“他娘经历了一次次的打击,名声跌落谷底,旁人的指指点点更是让她抬不起头来,心情郁结,身体也就不好了,本想一死了之,发现有了孩子才撑着。”
“生下孩子,就难产去了。”
“孩子是被爷奶养大的,外公外婆对这个女儿本就不太待见,对外孙更不会多看一眼。”
“爷奶还供孩子读书,闲言碎语,指指点点都冲孩子而去。”
“养成了采花贼扭曲的性子。”
“加上总有人说他父亲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没吃着,只吃着了青蛙,他居然还读书,莫不是也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吃青蛙?
行吧,形容得很精准的样子。
虞婔:“原来如此,所以他这是在向大家证明,他真的可以吃天鹅肉吗?”
“就算是强迫的,但也真的吃到了?”
萧景点头:“大概就是这样吧!”
虞婔偏头:“萧大人这是去救灾的?还是去查案的?”
萧景:“原本是去救灾的,可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查案的。”
“此人不知道从哪里学了厉害的轻功,到处流窜作案,江南地区好几个府城就做下了案子,被糟蹋的姑娘都是良民,足足有二十多起。”
“有点家底的人告到了靖王面前,这案子就变成下官的事儿了。”
“下官因为要保护靖王,不能离开太久去调查,便让他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