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窗户有动静,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身着常服的萧景来了,没别的异常就继续看热闹。
只不过耳朵还是竖了起来,警惕着周围。
现通知萧景过来的,虞婔没换位置,但是换了一套新的茶壶和不一样的茶。
萧景练的武功注重杀人,手上沾染的血比较重,跟南崎可不一样,怕他适应不了带灵气的茶。
就换了一种御赐的顶级君子茶。
这茶也奇特,哪怕是第一开,也清澈无色。
但是喝起来又有一股极其浓郁的清冽茶香。
所以被取名为君子茶,誉为品格清澈,犹有内涵。
口感也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备受官员和读书人追捧。
虞婔也不知道盛昌帝为何会赐她君子茶,反正女人之间流行的不是这个。
强烈怀疑是为了让赏赐的清单看起来更长一些。
想着她也需要招待客人。
顶级的君子茶都是贡品,只有盛昌帝手中才有呢,每年的产量都不多,能得到赏赐的都视若珍宝。
越发成了身份的象征。
不过,茶是顶级的,虞婔煮茶的手法却粗糙很多。
拿了一个茶盏,直接泡了进去,没有那种一杯就一小口的品了。
萧景坐下时,看见桌前有几滴不正常的水泽,看了看认真斟茶的虞婔:“公主似乎还挺忙的。”
虞婔杏眸一抬,虽然萧景面无表情,但是她也理解了,这人发现了之前有人?
“大雪天的,不想出门,难得出来一趟,就把能办的事儿都办了,对吧,萧大人?”
萧景笑了笑,当然对。
他看好的人,这么积极是好事儿,不必他操太多心了。
“公主高兴就好,天气太冷,公主多注意身体才对。”
虞婔:“既然为了节约时间,那明人不说暗话,萧大人那日提到的采花贼,是沈府那个叫苏夙的秀女的人吗?”
萧景喝茶的动作顿住了,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是,突然这么直白,他心跳都快了好几倍。
有点吓人啊!
在帝都混了好几年,着实不太习惯这么直球的,脑子里下意识拐弯,然后反应过来,纯粹就是多余的。
默默将茶喝进嘴里,啧,有点烫。
想了想才说道:“当初追踪那个采花贼的时候,卑职……”
虞婔太瘦,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外人,自称我舒服一些。”
萧景忍不住勾起嘴角:“我发现最后一个受害者,其实就应该是苏夙。”
“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反而在那之后,那个叫孙青的采花贼来到了帝都。”
“孙青家境一般,武功不行,轻功却不错,但即便是轻功也学得很杂。”
“可以说,就算没有集众家轻功所长,但也练出了一门属于他自己的轻功,特点比较飘忽,不走正常路子,所以显得不可捉摸。”
“这证明他没有师父,家境也不好,而且他从来劫色不劫财。”
“到了帝都,却一点都不缺银子花,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虞婔点头:“所以,银子是……”
握草,这苏夙到底是什么来路?
一进入沈府,就收服了沈家家生子的丫鬟。
结果连采花贼都能收为己用。
采花贼还能说凭女人的魅力,这丫鬟是怎么回事?
凭啥能男女不忌呢?
萧景:“在孙青对苏夙犯案之后,到帝都之前,苏夙在当地的钱庄支取了两千两银子。”
“一路上倒是没看见苏夙用过,但巧合的是,孙青用的银票就是那个钱庄的。”
苏夙跟着靖王,一路上不花钱还说得通。
孙青刚好用同一个钱庄的银子,好像也能说是巧合。
所以,萧景一直没有下定论。
直到孙青被抓后,过了几日苏夙在沈府住了下来,一直没冒头,等没多少人注意到她时,派人来询问了孙青的下落。
这才真的肯定,苏夙将孙青给收服了。
并且派孙青提前来帝都安顿。
虞婔点头:“沈府的苏夙在知道孙青被抓后,大吃一惊,还气得摔了不少东西呢!”
“当然,是摔不烂的那种,她可不想赔二公主的东西。”
“不用怀疑,苏夙跟孙青关系绝对不一般。”
萧景:……连苏夙如此精确的反应都知道,在沈府都安排了些什么人啊?
之前还担心六公主太佛系,生怕她不愿意入局,现在看来,还是他了解得不够。
虞婔突然想起沈淮说苏夙无意中就勾引他的事,眼神古怪的打量着萧景。
萧景回过神来,一个哆嗦:“这个苏夙真的很不同寻常。”
虞婔似笑非笑:“怎么不寻常了?”
“我可听说了,一颦一笑都是自然而然的风情。”
“一路上就没发生点别的什么吗?”
萧景嘴角抽了抽,眼神微微往上飘。
虞婔:“哦,她不会对你也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话,才让你这么盯着她调查吧?”
“有些事,跟孙青这个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