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玉词因为淋了雨,生起了病,队伍当即停滞不前,刚好捡到的满身是伤的女人也能好好养。
几天后,女子醒了,单独见玉词的时候却说道:“公子,奴婢十九,是六小姐派来的……”
玉词一惊,六公主还真是稳得住啊!
耐心这么好的吗?
居然观察了两个月才出现,最重要的是用这么惨烈的方式。
十九?
还有多少类似的人才?
不用细说,玉词就将这两个月来加入的人才简单说了一遍,十九立刻知道该怎么做了,甚至一步步的取信其他人,包括暗龙卫。
又有玉词帮衬,十九用不了多久会成为他们的“自己人”。
至于出现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惨?
刚做完任务呗,有什么稀奇的?
他们这类人不是很正常吗?
能活着来汇合已经相当不错了。
玉词要是知道,一九到十九,其实只有十个,还是虞婔亲自培养出来的人才,他指不定还要更感慨一些。
将十九给玉词,虞婔当然舍不得,但是借着玉词这次的任务,让十九去西商布局,还是不错的机会。
而那厢,虞婔见过玉词后,解开了一些疑惑,睡得很香。
用过早饭,开始听一天的八卦。
这段时间,宫内的小道消息特别多,贤妃和德妃看似合作,实则互相警惕,暗中小动作不断。
“公主,奴婢怎么感觉皇上以前挺偏向德妃的,这次也不太管了?”红鲤疑惑的问道。
虞婔点头:“因为太后病倒了,年纪大了,情况应该不容乐观。”
“身边伺候的人都关心太后的病情,能帮助贤妃的不多。”
“贤妃被管了这么多年,现在没人管就彻底放飞了。”
“还有,父皇到底还是被俪妃伤到了,对于德妃,自然没有以前那么毫无保留的信任。”
换句话说,盛昌帝关心太后,贤妃第一次没人管,貌似她也对付不了德妃,一国之君没那么空的每天关注两妃子暗中扯头花。
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还能让初尝权利滋味的两妃子补贴一下后宫空虚的财政。
当然,盛昌帝不会这么想,也想不到这种事,主要是皇后恢复一些意识之后,纠结了半天,突然想到这茬,整个人就通透了。
只要接受权利的不是俪妃,皇后的容忍度要高很多。
德妃当然知道真相,超想骂娘的。
俪妃这祸害,亏得降位了,不然,王贵妃不管事儿,原来的俪贵妃还不得把控宫权,形同副后?
虞婔轻笑一声:“因为皇后和太后病倒的事儿,俪妃想跟父皇和好的事儿,又得延后了。”
“一步错,步步错,不然,这宫权怎么都得分她一点,这阵子俪妃应该气得肺痛。”
之前猜测俪妃会趁过年将皇帝哄回来。
结果,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小心翼翼,盛昌帝亦然,根本没空理会俪妃。
眼看过年要结束,二驸马没了,俪妃都装扮一番准备出门了,又不得不偃旗息鼓。
之后就一直没找到机会,然后皇后太后相继病倒,宫权旁落,不仅是俪妃眼红,贤妃和德妃也防着俪妃去找盛昌帝,那可真没机会了。
又怎能不气得肺痛?
俪妃生气,管三公主和六皇子就特别严。
靖王干的那些事儿,她绝对不允许六皇子去犯同样的错误。
六皇子虽然一直桀骜不驯,但接二连三的打击还是损了不少自信。
最近对俪妃的话都挺听的。
俪妃欣慰的同时,对三公主看得更严格。
因为,马上就要恩科科举,三公主为此也要疯了。
她想去找唐南,但俪妃也知道,所以看得特别紧。
俪妃也觉得憋屈,因为盛昌帝对唐南的看重,她也不敢去找唐南的麻烦,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
只能压着虞姝。
虞姝这才知道,就算自己有了公主府,也不是真的能随心所欲。
母妃想做什么,依旧是可以做的。
堂堂公主府,仿佛成了牢笼。
气得虞姝砸了一大片瓷器,但是然并卵,只让自己的生活质量降低了而已。
俪妃下了狠手,特别硬气的不让人给三公主补。
自己砸坏了就没了,自己受着。
总之,三公主闹得也不轻,就是自己府邸可以将消息藏着掖着。
当然,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这一届恩科,日子定在了三月上旬,天气明显要暖和不少。
粉嫩嫩的花香中,禁卫军肃穆的队伍出现,齐刷刷的包围了贡院,唬得无关人等纷纷远离。
这一次,禁卫军代替了府衙捕头,亲自镇守科考现场,气场就不一样,看起来很不好惹。
虽然以前的表面就很严格,但是这操作有很多,不然去年的舞弊也不至于搞得那么厉害。
禁卫军一出,还有小心思的都安分了。
第一场考试,排队入贡院,一群学子也是人生百态。
有踌躇满志的,还有信心满满的,也有神情不定的,犹豫不决的……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