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诧异:“啊?”
这么猛的吗?
不,重点是,都绑石头沉河了,为何人还没有弄死呢?
这人是怎么逃出来的?
红鲤和红锦就比较无语了。
有时间绑石头沉河,就没时间在脖子上划两刀吗?
为啥不先弄死再沉河?
只是晕了过去,这天气水底肯定冷啊!
但凡脑子身体都没问题,肯定一个激灵醒过来好吗?
夏唯苦笑:“夏某在外,总觉得很危险,加上从小进山采药,山里危险。”
“所以从小我都习惯在身上带一把武器。”
“小时候是镰刀,有余钱之后就买了一把匕首,一直带着。”
“这事儿……夏某那不常见面的妻子和三弟并不知道。”
何止是妻子和三弟,就连身边的书童也不清楚。
要杀人的村花和夏小三也有些慌,一个书生,又不是侠客,没人想到要搜身。
一直以来的习惯,倒是救了夏唯一命。
虞婔:……一时分不清老天爷到底有没有开眼?
“没想到,夏公子这经历又励志,又挺跌宕起伏的。”
“既然如此,夏公子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生无可恋,没什么求生欲的样子?”
“又为什么要将会试第二名拱手相让呢?”
“或者说,夏公子是想趁此机会让夏家老三犯下欺君大罪,牵连到夏家村,让夏家村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虞婔打量着夏唯,长得普通但是端正,浓眉大眼国字脸,看起来就很正派。
虽说养父养母一家,乃至族老,妻子和妻子一家对不起他。
可夏家村的其他村民没有对不起他啊!
不知道这人会怎么选?
夏唯愣住了,半晌才沉声说道:“我,我,我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
“总觉得连妻子和三弟都这般算计,或者似乎没什么意思。”
“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考中,怎么甘心让给别人?”
“若是三弟胸有沟壑,学问高深,只是考运不济也就算了。”
“偏偏他学问一般,考了这么多年,只是一名童生,又如何能应付殿试?为国为民?”
“而且,他一旦败露,整个夏家村都完了,我怎么能让他将无辜的村民搭进去?”
的确是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
虞婔救了他,他说了一通自己的琐事儿,整个人就通透了,想明白了。
为什么要把好处都让给那对奸夫淫妇呢?
还有夏家村的村民,孽是里长和族老做得,大多数村民只是集资银子的时候出了钱而已。
他们最不应该在这场恩怨中付出代价。
虞婔点头,夏唯能这么想,证明这个人的底线还在,精神状态也没问题。
只是从亲情的道德绑架中彻底清醒了。
这是好事儿啊!
“那我们去你家看看吧!你住在什么地方?”
“欸?”夏唯有点懵,这话题跳跃度他差点没跟上。
虞婔:“今日你那个弟弟可没少闹笑话,现在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他们更多的密谋。”
“我比较好奇的一点是,你和你弟弟也没有那么像的,他是如何将自己变得跟你一模一样的呢?”
江湖易容术好像大多都会一点点的样子。
但夏老三不混江湖。
说明其背后还有个帮手。
这事儿就变得可大可小了。
第二名啊,指不定有人未雨绸缪,押中宝了呢?
夏唯虽然没想到这么远,但的确很在意这件事。
他没想到自己死里逃生,浑浑噩噩的,竟然就到放榜日了。
所以他这阵子都做了些什么?
对得起自己吗?
夏唯穿了鞋子就准备走,红锦出门拿来了一顶黑色的帷帽,三顶白色的。
夏唯:……原本想拒绝的,可大家都戴帽子好像也不出挑了。
他不戴才容易出问题。
戴上帷帽,四人朝夏唯的租房走去。
因为带了妻子孩子,还有书童和弟弟到帝都城,不可能有钱住客栈。
夏唯在贫民区租了一个院子,已经靠近城墙了,周围的环境相对比较农家。
还没走到,虞婔停住了脚步:“不对劲,这附近分明是有探子。”
看了一眼旁边的茶楼,虞婔带着人进去。
居然没有包厢,就在二楼找了个隐蔽的角落。
“红鲤,你去问问,我怀疑附近盯梢的人有可能是在等夏公子回来。”
红鲤点头,转身离开。
夏唯呐呐的没说话,有种不好的预感。
虞婔让小二上了一碗开水,“你在喝药,不要喝茶。”
不一会儿,红鲤回来了:“小姐,夏公子和妻子一家人已经退租了,早就不住在这里了。”
“奴婢去问的时候,的确有人看着我呢!”
“等我离开了,还有人装着不经意的来询问我是干什么的,为何来打听夏公子?”
“奴婢说了,因为夏公子是会试第二名,家有少爷